“放人!”这两个字像是从赵疆牙齿里挤出来一样,牙齿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赵铭收回自己的马步,笑眯眯看着被自己气得不轻的三哥,“太子殿下,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教坊司已经投到你的门下,就劳烦三哥写封书信,臣弟这还要往教坊司提不少人呢。最好就把教坊司交给臣弟打理吧。”
“赵铭你别得寸进尺!”并不是赵疆舍不得教坊司,那肮脏的地方不是为了为难赵铭,送上门来他赵疆这个堂堂太子都不一定搭理,可这赵铭打蛇随棍上的态度也太气人了吧。
赵铭没有答话,又笑眯眯做起自己的热身运动。眼睛又开始往太子身上瞄,专攻下三路。
“赵铭!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赵疆现在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随时到爆发的边缘,“教坊司主官投献于孤,孤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把他交给你。以后天下人会如何看孤,谁又敢轻易投于孤的门下!这件事不可能。”
“三哥干嘛那么早就下结论嘛。只要东宫放出风向,就说太子殿下怜惜犯官妻女境遇凄凉,人死债消,欺凌后人不是君子所为,特交由六皇子整顿。这样太子既得仁德之名,所有得罪人的事情我全抗了。如何?”赵铭早就看不惯教坊司里面吃人的事情,以前贸然插手是言不正名不顺。如果有太子倡头,他就可以理所当然接手教坊司的事物,而且教坊司这一无权的职能并不会触动众兄弟防范之心。一举两得,至于得不得罪人,我管你这帮好色之辈去死!
太子踱步想了一想,反正这个教坊司留在太子体系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有辱东宫的名声,还不如交给老六去折腾。可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心肝脾肺都不爽呢?
“可!”太子虽然还是气愤不已,毕竟是利益动物,既然有人去得罪人他又得名,他也不为己甚。早点打发这个无赖为好。
“臣弟替教坊司众女谢过太子殿下。”赵铭坦然一拜,即使太子不是出于本心,可结果毕竟是好的,拜一拜也无所谓。
“孤受不起,带上人滚吧!”太子持笔写好了赵铭想要的意思,直接挥袖走回内殿,他是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个无赖子了。
“太子留步,臣弟忘说了一件事情。明日臣弟就下字条至汴梁府,让其放了那章雍。”赵铭细看着桌子上的手令,见一切都如自己的意才懒懒开口仿佛再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呃!”太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色复杂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自己费尽心思不就为了把章雍捞出来,以安自己在吏部大将之心。谁知道这弟弟软硬不吃,自己都快绝望了这时候你给我来这套?早答应了那还来这么多事情?自己这个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让人摸不着头脑。太子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示意以后大步不停往后殿走去,这疯子!以后自己要离这个疯弟弟远一些!
这次赵铭再也没有发话,收起太子的手令扭头离开,两道身影越隔越远,像是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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