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列西耶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又补充说:“战俘营身处敌后,若是你们穿着我军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肯定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没准德军指挥官就会调集部队来围攻你们,到那时你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有精力去解放战俘营。
但如果你们化妆行军,情况就不一样。德军刚刚吃了败仗,不少的部队被打散,你们这样一支成建制的部队出现,肯定会以为你们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就不会对你们产生怀疑。这样一来,你们就能轻易地接近战俘营……”
谁知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密列西耶夫就抢着说:“等我们接近了战俘营,就趁着敌人没有防备,突然对他们发起攻击吗?”
“密列西耶夫中校,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索科夫苦笑着向对方解释说:“既然你们都顺利地到达了战俘营的门口,大可大大方方地告诉德军看守,你们是上峰派来接管战俘营,让他们立即进行移交。
要进行移交工作,战俘营的头头肯定会出面来和你们打招呼。等他们出现后,就立即控制他们,并将战俘营里的所有看守缴械。如果运气好,没准一枪都不用开,就能解决掉战俘营里的看守,并将我们的指战员救出来。”
经过索科夫的这番详细讲述,密列西耶夫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我到现在算是全明白了,为什么您每次指挥部队化妆偷袭,都能取得不错的战绩,原来是这样啊。”
又闲聊了几句,密列西耶夫便告辞离开。
等到密列西耶夫走远后,索科夫有些不解地问波涅杰林:“副司令员同志,刚刚密列西耶夫中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的是哪句话?”
“他说我每次率部队化妆偷袭,都能取得不错的战绩。”索科夫说道:“他最后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想搞清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是这一句话啊。”波涅杰林恰巧知道答桉,便向索科夫解释说:“我想你还记得密列西耶夫说靠近了战俘营之后,就立即发起强攻?”
“嗯,我记得。”索科夫疑惑地问;“怎么了?”
波涅杰林笑了:“司令员同志,不瞒你说,我们所谓的化妆侦察或进攻,就是和他说的差不多。觉得时机成熟,就立即向敌人发起进攻。而你的做法,则是想办法取得德国人的信任,然后再兵不血刃地将他们缴械。”
“有什么不对吗?”
“这倒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个人挡灰谎。”波涅杰林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自己与穆济琴科、基里洛夫二人获救那天,如果你的部队不是采用化妆偷袭,而是直接采取强攻的战术,我们还能否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听波涅杰林提到了穆济琴科和基里洛夫,索科夫忍不住问道:“对了,副司令员同志,你有穆济琴科上校的消息吗?”
波涅杰林点了点,说道:“我听说,新的集团军司令员解除了穆济琴科师长的职务,如今他处于被闲置状态。哎,作为一个朋友,我倒是想帮他一把。”
索科夫听说穆济琴科被撤职,心里不免有些惋惜,挺不错的一名指挥员,怎么说解职就解职呢。虽然穆济琴科如今处于被闲置状态,索科夫也不打算招揽对方,毕竟做出选择的是他本人。他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任。
说了穆济琴科的情况后,接着又谈基里洛夫:“司令员同志,基里洛夫所指挥的搜寻小组,虽说没有找到军用仓库,但却找到了沉没在沼泽的珠宝,这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功劳吧。”
听波涅杰林这么说,索科夫意识到对方是在提醒自己,应该给基里洛夫安排更加很重要的职务。
“副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见波涅杰林已经说出了心里话,也不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你打算把基里洛夫上校安排什么职务?”
“司令员同志,这次跟着我们从乌克兰第二方面军过来的学员们,只有密列西耶夫和维克多两人安排职务。”波涅杰林说道:“其中密列西耶夫担任近卫团团长,维克多担任步兵旅旅长。如果要给基里洛夫上校安排职务,我觉得至少要比两人高。”
“我同意。”不管怎么说,基里洛夫在战前就是军长,如今让他担任团长或者更低的职务,未免太委屈他了。所以索科夫在考虑,如果要给对方安排职务,起码要是师长才行:“我看有机会给他安排一个师长的职务。”
“可是整个集团军的师长职务都是满员的。”波涅杰林提醒索科夫:“我们总不能为了他而撤掉某位师长的职务吧?那样就算他担任了师长的职务,该师的指战员也会对他产生抵触情绪。”
“副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见波涅杰林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会让某位现任师长给基里洛夫让位,从而导致基里洛夫受到敌视,便向他解释说:“我们接下来要打的仗还很多,没准哪位师长就会在战斗中负伤而无法继续指挥战斗。这种时候就需要一名有着丰富指挥经验的军官,去接替他的职务,而基里洛夫上校无疑是最佳人选。”
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解释,波涅杰林笑了:“司令员同志,看来我是误解了你的意思。如果只是让基里洛夫上校做替补,那倒没有什么问题了。”
“还有,如今我们的部队每天都在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