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两任政委都叫德米特里,这是太有意思了。”戈利科夫好奇地问:“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亲戚?还是凑巧同名?”
“是凑巧同名。”索科夫笑着解释:“这位德米特里同志跟着别尔金回到团里后,得知自己的前任也叫德米特里,连真是太巧了,自己和前一任政委居然同名。”
虽戈利科夫在马马耶夫岗待的时间不短,但他对缩编团的团级指挥员还真的不熟悉,他所关心的只是缩编团在街垒厂里的战斗情况。他停顿了片刻,对索科夫道:“缩编团在街垒厂里的反击进行得很不错,已经把原有的防区扩大了一半。你有空时给别尔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信心在这两把敌人赶出去。”
听到戈利科夫的这道命令,索科夫的心跳骤然加速,以缩编团的实力,能将防区扩大一倍,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假如真的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在两时间内,把敌人从街垒厂里赶出去,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事情。
进攻的时间到了,这次索科夫命令参谋给部队发信号。
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待在第一道防线的数千名指战员,在嘹亮的军歌声中,跃出了战壕,端着武器、喊着口号,跟在坦磕后面,跑着朝敌饶阵地冲去。
“参谋长,”见部队已经发起了进攻,索科夫连忙问西多林:“古察科夫连和谢廖沙连,都进入战场了吗?”
“是的,师长同志。”西多林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他们都已到达指定位置。”
对于索科夫从其它地方抽调两个连,参与对德军第二道防线的进攻,戈利科夫觉得有点不以为然。他心里想的是,几千人在坦磕配合下,都无法夺取敌饶阵地,两个连充其量几百人,能起什么作用?
还隔着老远,德军的反坦克炮就朝着疾驰的苏军坦克开火了。由于这次苏军坦克没有搭乘步兵,不用担心自己的操作,会导致步兵从坦克上摔下去,坦克兵们的驾驶动作自然就比较大,导致德军反坦克炮所发射的炮弹,都全部落在空地上爆炸。
躲在交通壕里的德国兵,本来想故技重施,用机枪和反坦克手雷对付苏军的坦克和步兵,但此刻突击的只有坦克,而步兵则远远地落在后面,他们用机枪疯狂地射击中,不时有子弹击中坦磕装甲板,打得叮当作响,但却不能让坦克丝毫减速。
看到机枪无法对付苏军的坦克,反坦克手们抱着反坦克手雷,跃出了交通壕,朝着行驶中的苏军坦克冲过去,试图在近距离用反坦克手雷炸毁苏军坦克。可是他们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吃过亏的苏军指战员,早就有了应对之策,看到从交通壕里跳出的德国兵,他们不是建立机枪阵地,用机枪扫射;就是狙击手实施远距离狙击。短短几分钟,在苏军的坦克两侧,就躺下了四五十具德军反坦克手的尸体。
坦克行驶到距离德军阵地三百米的距离,便纷纷停下,用坦克炮轰击那些暴露出来的反坦克火力点。那些刚刚肆虐的反坦克炮,在苏军坦磕炮击下,不是被炸得四分五裂,就是被炮兵拖到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看到前方德军阵地上的炮击停止了,跟在后面的苏军步兵指战员加快了脚步,朝着敌饶阵地猛冲上去。
面对潮水般涌过来的苏军指战员,德军阵地上沉默着。知道苏军距离阵地还有一百二十米时,阵地上的机枪才骤然响起来。面对敌人暴风骤雨般的射击,冲在最前面的指战员倒下一批,后面的连忙就地卧倒,开枪朝着敌饶阵地还击。
而停在后方的苏军坦克也没闲着,它们朝着那些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开炮。只要被他们发现的机枪火力点,有时就刚打了两三个点射,就被几发飞来的坦克炮弹轰上了。
几轮射击之后,德军的阵地上变得清静了。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战士们,又重新从地上爬起来,呐喊着冲了上去。距离敌人战壕二三十米时,冲在最前面的战士以一个漂亮的战术动作卧倒,朝敌饶战壕扔了一颗手榴弹之后,又重新爬起来,跳进还冒着硝烟的战壕,与里面幸存的敌人展开近战和白刃战。
“索科夫上校,你看到了吗?”戈利科夫看到战士们跳进了战壕,兴奋地抬手在索科夫的后背上使劲拍了几巴掌,激动地:“我们的战士冲上去了,冲上去了。他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戈利科夫因为激动,用的手劲很大,震得索科夫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移位了。索科夫剧烈地咳嗽两声后,放下望远镜,扭头望向戈利科夫:“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您的手劲太大了,再这么拍下来,我担心自己看不到战士们占领敌人阵地的那一刻。”
经索科夫一提醒,戈利科夫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自己太激动,把对方都拍得快吐血了,连忙收回手掌,歉意地:“对不起,索科夫上校,我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注意,还请你原谅我的冒失。”
话虽然这么,但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