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司令官阁下。”看着保卢斯冲着外面大声地喊叫着,库尔茨巴赫冷冷地说道:“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是的,司令官阁下。”施密特担心库尔茨巴赫对保卢斯不利,连忙站出来说道:“您的警卫部队已经被调走了,就算您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救您。”
“你说什么,我的警卫部队被调走了?”
“是的。”施密特一脸羞愧地回答说:“我命令他们和第100猎兵师的部队换防,如今外面担任警卫任务的,都是第100猎兵师的官兵。”
“好啊,参谋长。”见施密特居然也参与了反对自己的阴谋,保卢斯恼怒地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想到你也参与到这个可耻的阴谋。”
“司令官阁下,其实我也不同意他们采用如此极端的手段。”施密特面对保卢斯的指责,连忙辩解说:“不过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我还是选择和他们站在了一边。司令官阁下,不能再打下去了,还是快点命令部队停止抵抗,让他们早点投降吧。”
得知库尔茨巴赫等人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就是为了让自己投降。保卢斯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愁眉苦脸地说:“你们这样做是没用的,就算实行兵谏,但元首也不会同意我们投降的。”
“司令官阁下,”桑内见保卢斯的语气有所缓和,顿时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上前一步,抬手压低了库尔茨巴赫的枪口,对着保卢斯说:“要不再给元首发个电报,把我们这里的困境向他进行报告,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保卢斯听到桑内的提议后,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一侧的施密特。施密特作为保卢斯的参谋长,立即明白了对方这个眼神的意图,连忙吩咐一名士兵:“去找一部电台过来,司令官阁下要在这里给元首发报。”
听到吩咐的士兵站在原地没动,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库尔茨巴赫,看到对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过后,一部电台摆在了会议桌上,一名熟练的报务员坐在了电台前,静静地等着长官口述发报的内容。
保卢斯见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苦笑着站起身,踉跄地来到了报务员的身后,对他说道:“报务员,给柏林发报。”
等报务员做好发报的准备后,保卢斯开始口述给柏林的电报,他最后说道:“……继续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悲剧是不可避免的,为了拯救活着的人。我请求立即批准我们投降,也是为了挽救我们的民族和人民。保卢斯。”
在场的官兵,静静地听完了保卢斯口述的命令,心里都充满了希望。他们很清楚,自己司令官已经对继续抵抗不抱任何希望,只要得到了柏林方面的同意,整个集团军的剩余部队就能名正言顺地放下武器投降。
几分钟之后,柏林的回电到了。
报务员抄写完电报后,准备递给保卢斯,但却被他摆手拒绝了:“把电报交给参谋长,并让他当众念出来。”
施密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从报务员的手里接过电报。等他快速地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变得铁青。从他的表情,保卢斯就猜到了柏林方面的答复是什么,便用严厉的语气对他说:“参谋长,把电报念给大家听。”
施密特不敢怠慢,连忙举起电报,开始大声地念诵起来:“我绝不允许投降,第六集团军部队必须坚守自己的阵地,直到弹尽人亡。希特勒。”
众人心中的希望,随着这份由希特勒亲自发出的电文,如同落在地上的水晶杯一样摔得粉碎。有些原本对兵谏就持反对态度的人,心里开始动摇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做这种以下犯上的错事,结果到最后也没有能达成目地。
“先生们!”保卢斯见众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冲着大家说道:“元首的答复,你们都听到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是继续跟着库尔茨巴赫胡闹,还是回到各自的部队,去指挥你们的部下与俄国人战斗?你们自己选择吧。”
“对不起,库尔茨巴赫将军。”桑内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库尔茨巴赫。跟着库尔茨巴赫进来的士兵,见桑内拔枪,纷纷将枪口对准了他,只听库尔茨巴赫一声令下,就把他打成筛子。桑内丝毫没有在意指向自己的枪口,而是继续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元首命令我们继续打下去,我们就只能遵守他的这道命令。”
那些举着枪的士兵,听桑内提及元首,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对准桑内的枪口也纷纷放下。保卢斯见对方的军心出现了混乱,便及时地出来补刀:“士兵们,如果你们现在放下武器,对你们的以下犯上行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保卢斯没说,但那些士兵已经很听话地把手里的武器扔在了地上。桑内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喊声。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保卢斯皱着眉头问施密特:“参谋长,外面发生了什么?”
施密特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他只能摇摇头,如实地回答说:“对不起,司令官阁下,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名提着冲锋枪的军官走进房间,桑内才来到了保卢斯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司令官阁下,我在附近的房间里部署了一个连。如今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