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下意识,她就想摘掉手链,被着男人一把阻止:“如果,你不相信,我叫来沐念晴,让她亲口说……”
“就算亲口说,又有什么可信度?毕竟,沐念晴可是薄三公子的人,薄三公子说什么,她还不是照做!”
未完的话语,蓦地遭到一道妖冶声音打断。
却是不明何时,房门悄然推开,顾长夜长身玉立,悠闲站在那里。
因着薄寒城,一心一意都在少女身上,竟是一时不察!
几乎立刻,薄寒城拿着床上被子盖在少女的身上,两人刚才做到一半……好在,少女身上的衣裙,他不曾真正脱下,只是稍作整理,就能安然无恙。
此后,薄寒城整理一下自己,仅是一瞬间,恢复君子楚楚模样。
对于顾长夜,两人早是宿敌,自是存着一丝戒备,护着身后少女,轻轻地安抚:“落落,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话落,这才瞥向门口,敛尽面对少女才有的温柔,如同蛰伏在黑夜的狼:“顾大少爷,何时这么有闲心,总是插手他人私事?”
尽管不清楚,洛筝同着顾长夜,究竟存在什么关系……总不过,他想要带走洛筝,这点毋庸置疑!
顾长夜听着,像是甚是有趣一样,反口一问:“你的私事?难道不是薄三公子三更半夜,潜入我的庄园,还想带走我的人?”
两人一来一回,皆是透露着洛筝存在的重要,不可能放手!
随之,顾长夜随手一抬,房里灯光一下子亮起,驱散所有黑暗,清晰映出彼此模样。
也是因此,顾长夜看着薄寒城拥着洛筝,亲密而又占有的姿态,不免感到几分刺眼。
真是的,多年宿敌不说,就连挑选的女人,都是相同目光。
认真一想,真是有点不爽呢!
“洛筝,她是我的人,和你无关。”
薄寒城分毫不让,淡漠回上一句。
转而,俯身伸手去抱少女,轻然附上一语:“落落,我们先回家,慢慢解决问题,好不好?”
洛筝睫毛轻轻颤着,神色有点空洞,一时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长夜不急不缓,倚靠在一角,瞧着这么一幕,显得风淡云轻:“我竟是不知,薄三公子哄骗女人,可真有一套!明明,自己婚约在身,下月回到帝国,就要举行订婚仪式啊……”
此言一出,气氛陷入沉默。
薄寒城回头,冷冷对上顾长夜,目光犹如利刃:“顾大少爷,消息真是灵通!”
“过奖过奖,我只是同情洛大小姐,这么小小年纪,就要插足你的婚姻,去当人人唾弃的第三者……”
顾长夜说的随意,心里另有一番思量。
洛筝对于薄寒城,即便不算死心,也是无法回头……他要做的,不止是留下洛筝,必须决裂两人。
就算,他不爱洛筝,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日后心心念念,都是另一男人。
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啊!
薄寒城抱着少女,清楚感到少女僵着的身子,忍不住拥紧:“洛筝,不要信他,只是一种形式,不会有任何实质性关系。在我心中,我的妻子是你……”
“呵,薄三公子是在哄骗三岁孩童?把洛大小姐当做妻子,偏是给不了正经名分,委屈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件事,如果洛家人知道,不仅丢尽脸面,更是十分伤心……”
顾长夜比着薄寒城清楚的多,洛筝多么看重洛家人。
自然,他同样清楚,薄寒城待着洛筝,确实有着几分真心……当然,只是几分真心,比着总统之位,还远远不够。
人啊,总是贪心,想要两全其美,以为事事都在掌控。
到最后,还不是镜花水月,浮生一梦!
“顾长夜,我和洛筝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薄寒城漠然警示一说,心头一片浮沉。
不论如何,他要定洛筝,这点确定无误,她能愿意,自是最好……不愿意,那就不愿意,他纵是继续囚禁,也要困在身边!
见状,顾:“同样是在追求洛大小姐,我怎么没有资格?当然,她愿意跟你走,我决不阻拦!只是薄三公子,她真的愿意吗?”
薄寒城心下一沉,他自是不信,顾长夜说的什么追求。
且不说,他不能人道一事,一早调查清楚,顾长夜心悦齐素梅,多年痴心不减,俨然人尽皆知。
“真是可笑,薄某没有记错的话,下周就是顾大少爷的婚礼?”
看似询问,实际上这件事,京城早已传遍,媒体争相报道,婚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顾长夜没甚在意,仅是凤眼一挑:“薄三公子,我们彼此彼此。”
两人作为追求者,一人面临订婚,一人面临结婚,还真是处处相像!
不同的是,洛筝在意薄寒城,不可能去当第三者……而自己,洛筝同样清楚,婚礼只是幌子,借着婚礼要给顾家一番教训。
孰轻孰重,该是怎么选择,洛筝自己明白。
不过,他不介意,再烧一把火:“何况,薄三公子忘记来到京城的目的?薄、洛两家,恩怨不是一朝一夕,不可能和平共处!如今,你想带走洛大小姐,这是逼着她做选择,你和洛家……她选择谁?”
薄寒城周身寒意笼罩,薄家和四大家族恩怨,近乎已有百年。
这一点,从来只有家主或者继承人知道。
如今,顾长夜分明有意道出,想要洛筝知道,从而愈发远离自己!
想到这里,薄寒城不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