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在听了阿丹阿訇的话后,烟雨也觉得有道理,在说了一个“我”字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是禁不住盯着阿丹阿訇手中的信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觉得眼前的阿丹阿訇似乎根本就和自己的婆婆不熟悉,甚至听阿丹阿訇的意思,她婆婆从来没有找过他谈任何事。
这一点就不符合常理了。
假如婆婆在二十二年前她刚出生时写了这封信,信中又提到了阿丹阿訇,显然应该和阿丹阿訇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才对。
否则她婆婆在信中不可能说阿丹阿訇看到婚约后,自然会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烟雨觉得,如果没有事先有过特别的约定,为何她婆婆会如此肯定阿丹阿訇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还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听阿丹阿訇刚才的意思,他还以为这封信是她婆婆四年前临终前写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封信其实是二十二年前就写好了的事实。
这样看来,这阿丹阿訇肯定不可能知道婚约的事情了,那岂不是给他看了信也是白看吗?
想到这里,烟雨也觉得心里更加没底了,她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不要让阿丹阿訇看一下信里的内容。
在看到烟雨有些难以启齿地陷入沉思时,阿丹阿訇倒也没有催促她,而是耐心地原地等待着,显然没有烟雨的确认,他是不会贸然打开手中的信的。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烟雨在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丹阿訇,您是否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刚出生时,就是这座清真西寺的阿訇?除了见过我的婆婆,还在我出生七天后,帮我起了经名啊?”
“二十二年前?这怎么可能啊?那个时候我一直在外地的一座清真寺边讲学边深造,直到十五年前回到西安后,才在这座清真西寺担任阿訇的。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婆婆,更别说给你起经名了。看来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幸好我没有贸然打开你的信啊。”
阿丹阿訇摇了摇头,极其肯定地回答道。
说完之后,也是一脸庆幸地将手中的信封还给了烟雨,显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慎重的确是明智之举。
“原来如此啊。可是……”烟雨恍然大悟地说道,在接过阿丹阿訇还给她的信封时,又不死心地接着问道,“阿丹阿訇,请允许我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还是不知道的话,那恐怕我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来打扰您的。好吗?”
“呵呵,还是不死心啊?好吧,孩子,那你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丹阿訇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是这样的,阿丹阿訇,不知您是否曾经听说过交通大学毕业证以及一份婚约的事情?或者说是如何向一个名叫君不遇的人提出退婚的事情?”
烟雨仔细回忆了一下信封里的内容后,并不抱太大希望地语气问道。
当烟雨鼓起勇气问出这最后一个问题后,心里也是颇为紧张,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是一个从未谈过男朋友的女孩,从她口中居然说出退婚两个字,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什么?交通大学?君不遇!退婚?莫非你婆婆信中提到的就是这件事情吗?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那你应该没有找错人了。因为我的确知道一点这件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现在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不方便细说,而且我这两天抽时间还需要去另一个地方见一个人确认一下,才能答复你。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家。三天后的中午十二点,我们在莲湖公园门口见。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阿丹阿訇听了烟雨的问题,大惊失色地回答道。
而烟雨听了阿丹阿訇的话后,原本不抱希望的神情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只是,烟雨不知道的是,此刻,距离她和阿丹阿訇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比她还要激动。
而这个看上去身份极其尊贵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随一片云彩无意中来到这里的君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