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下午我至今都想不起来是如何离开那家咖啡厅的,因为当时的我兴奋到忘了时间,也忘了自我。!
等我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了,尽管家里一切如故,可是我却觉得完全不同了,因为我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吧,我一时之间恍若梦,没想到母亲让我赶回海相亲的女孩是她,也是刚才在咖啡厅因为客人太多而不得不跟我拼台的那个美丽女孩——凤娟娟。
原来她也跟我一样反感父母强加的相亲形式,昨晚她偷偷从家里溜出来,连行李都没拿,逃避似的从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最快离开海的火车票,这么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古城西安。
下了火车以后,她心情低落的在古城墙落寞地走了一午,刚下古城墙,又累又饿的她看到了这家咖啡厅。
由于在海她家对面也有这家咖啡厅的连锁店,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在陌生的城市能在自己熟悉的咖啡厅用餐,像是回到家一般,能让她心安很多。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逃到千里之外躲避相亲的她,还是不经意间遇到了我,而我正是她所要相亲的对象——海同济大学汪芸教授的儿子苏飞扬。
在我的记忆里,凤娟娟算是我母亲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了,时常听母亲电话里提起她,但从未见过面。
因为我是在西安的大学,高毕业后离开海了,大学毕业后因为酷爱古城韵味,留在西安工作了,算逢年过节回海看看父母,也住不了几天又赶回西安了,所以母亲的学生我几乎都没见过。
我只知道凤娟娟年龄我小两岁,据说是冰雪聪明,人见人爱,学校里很多男孩都在千方百计地追她。只是我母亲一直反对大学谈恋爱,也时常教育她的学生要以学业为重,所以她的学生没有一个敢在班里谈恋爱的,至少公开的不敢。
至于我是她的儿子,也是一样了,在大学毕业前,她也是再三叮嘱我不许谈恋爱的。我呢一来也没有遇到心动的,二来痴迷于写小说,时常宅在宿舍里,很少交际,一直到毕业甚至工作以后都还是单身。
没想到工作后不久,母亲开始催我找女朋友了,我总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让母亲很头疼,于是开始试着在海给我物色她认为合适的女孩,让我回去相亲。
只是倔强的我还是相信缘分,人为刻意撮合的难免有些牵强,再加我和她介绍的女孩也不在一个城市,未来有太多的变数,在这种情况下谈情说爱未免太虚幻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放在心。
以前每次母亲只要一提及相亲,我都是连对方是谁都懒得问,随便敷衍两句把电话挂了。这次要不是母亲使用了杀手锏——用黑狱天使来威胁我的话,我依然不会答应相亲的。
虽然答应了,但我还是连对方是谁都没问,把电话挂了。因为我心里明白,即使她事先告诉我这次相亲的对象,是给我印象很深的那个同济大学校花,也是她最喜欢的学生凤娟娟,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原则——那是缘分,而不是人为的撮合。
当我在咖啡厅太过投入地酝酿下一部小说名字和大纲时,一时激动,又拍桌子又大喊大叫黑狱天使时暴露了我的身份。
因为凤娟娟是我母亲最疼爱的学生,也时常听我母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难免提及用黑狱天使吓唬我的有趣经历,所以她对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怕黑狱天使的传闻。
在听到我大喊再也不怕黑狱天使时,她突然想起来了,我母亲跟她提过我的业余爱好是写小说,毕业后也一直在西安工作,只是她以为我肯定为了相亲早早赶回海去了,所以并不担心来西安会那么巧遇见我。
可是这个世的缘分是如此的妙,我俩彼此都想逃避的相亲还是如期会面了,也许这一切冥冥之自有天定吧,我俩只能面对现实。
当她惊讶地说出我的名字时,我也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地也说出了她的名字——凤娟娟。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瞬间想到了这个名字,也许是母亲时常提及的缘故,又或许是她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记。
在听到我猜出她的名字时,她捂着嘴用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有些脸红地点点头,随后她弱弱地问我:“你在西安又学又班的,认识你但你没见过的人肯定不少,为什么你能第一个猜是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本来今天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海相亲的嘛,说实话我起初是想逃避的。哪怕是我妈常提起的校花得意弟子你,我都不愿意和你通过相亲来认识,因为我更相信自然而然的缘分,而不是父母的强加撮合,但现在咱俩这样都能够偶遇让我有了一丝期盼,期盼能令我一见钟情的女孩,又恰好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学生,又是她这次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该多美呀。看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呀。”听了她的问话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吞吞吐吐不是我的风格,索性便带点坏笑又很随心地调侃说道。
“没想到我昨晚刻意从海火车站随便挑了一个城市买的票,还是没能逃出和你相亲的命运,哼,你少得意,早知道刚才假装不认识你溜了好了。这下好,羊入虎口了。”她故作惋惜状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
“怪不得我俩这么快见面呢,原来你昨晚离开海了。今天西安雾霾严重,航班都取消了,我没法赶到海去了,我妈说让我在家等你行,原以为你算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