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把蓝星总统和他的女儿送上法庭,处以极刑,为集权制度下的受害者们伸张正义。”白秘书义正词严道,“当然,也是为了蓝星的长治久安。”
“还有做人的良知和尊严。”孙行者补充道。
“罪魁祸首是蓝矮,他女儿不过是执行命令的。”空本能地觉得此举不妥。
“他闺女心狠手辣,她的为人我最清楚。我们谁不是她的对手,她行踪不定,又会幻术、遁术,她才是最难对付的人。”巫婆道。
“您和公主之前有过交集?”孙行者问道。
老巫婆略微迟疑片刻,接着道:“我和他女儿都曾信奉苯教,她天资过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教主的位置。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她的背景,很少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们教众最多时有上百万人,我和另外十人都是她的执事,为她搜集各种情报,平息民间骚乱,可以说是出生入死,可她通过苯教得道后,蓝矮反而下了一道禁教的法令,关了我们三千多教友,我也无端被她关了五年,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
“您都说了,那是蓝矮下的命令啊!”空对雪怎么也恨不起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这就奇怪了,你差点就死在她手上,应该恨她才对啊!”白秘书不解道。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巫婆揶揄道。
“胡扯!”空一听这话,又看了一眼似乎在讥笑自己的白秘书,不由得跳起来,“虽说她长得很像我失踪的女友,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她是我们的敌人好不!”
“你知道就好。”巫婆道。
“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孙行者道。
“咱们先不说她杀死那么多手无寸铁的首都市民,她不仅杀死了魔术师,还有你的战友。”白秘书道。
空无言以对。
“闲话少说,就这么定了,我马上给上级打一个报告,就说空有重大情报要汇报,要求马上见到公主本人。”白秘书边说边掏出了卫星电话。
“马上就发动起义!”老巫婆兴奋起来。
“你手上有多少人?”白秘书问老巫婆。
“一两百人吧。”巫婆道。
“都是些什么人?”孙行者问道。
“职员、大学生还有一些无业游民。”
“他们都是您教友吗?”白秘书问道。
“一半一半吧。”
“他们都会用枪吗?”
“有一些退伍军人会。”
“那不行,你要尽快教会他们基本的操作。”
“你有人,我有枪,他有钱,我们就能成事。”白秘书指了指巫婆和孙行者。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些小角色,我都懒得动手。”孙悟空在台上哈欠连连,“我说,不如这样,我把她定住,你们再上,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如此甚好,我来动手,她再厉害也不过是肉身。”巫婆道。
“全国公审,说起来也是我们革命派的功劳。”白秘书道。
“有理,这样一来,革命者都会有成就感。”孙行者道。
“我们要快刀斩乱麻,击毙蓝矮的闺女,以防夜长梦多。”老巫婆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气。
“只要除掉了蓝矮的保护的伞,抓他如探囊取物。”孙行者表示赞同。
“你们事成后,我就在议事厅发起弹劾总统的动议,现在已经有过半的议员支持我,”白秘书兴奋道,“没异议我们就马上行动起来。”
孙行者道:“其实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私人直升机,主要是担心这里诡异的磁场,这一带已经发生过多起坠机事件了。”
白秘书把一个背包递给空:“你直接从悬崖往下跳就行,每人一部,放心,军用的,全自动导航。”
“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下山。”巫婆谢绝了白秘书的好意。
“我要骑马下山,我车还在山下。”孙行者道。
“孙先生呢?”白秘书大声问道。
孙悟空就像压根就没有听他们讨论似的,一个瘦削的背影立在台上一动不动。
“人家更不需要这个了。”巫婆替他答道。
“那你先下吧。”白秘书对空说。
空背好背包,站在悬崖边,俯瞰山下绵延不绝的蓝云——莫非这还是在做梦?
突然,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顿觉迎面吹来一股强劲的风,把他的氧气口罩吹掉了,风大得令他快要窒息。
等空稍微缓过劲来时,滑翔伞突然打开,他在蓝天颠三倒四,翻江倒海地翱翔一周后,滑翔伞缓缓盘旋,最后降落在阳光灿烂的海滩上。海浪一阵阵冲上金色的沙滩,空下了飞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五颜六色的泳装美女们打招呼,有人向空挥手,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捂着嘴偷笑,另一个大声喊道:“嗨,你是外星人吗?”
空跟一个路人打听,知道这是蛟龙城。他来到大街上,做一件经典的好事——搀老太太过马路。一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正试图闯红灯穿过车流,见没人阻止,空只好上去把她搀回马路边。她用呆滞的目光注视着空,问他姓什么,叫什么,空如实回答了她,还告诉她以后过马路记得找个人陪,最后,空搀着她过了马路。她不停地说自己遇到了好人。
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看见一个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上闪现出一句话:我想念北方的海,夏日曾漫游未来的太空城。”有时候,一张照片、一句话可以让人联想到某种特别的香味,说不清那是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