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住处之时,已然是后半夜了,阮无双拖着略微疲乏的身子,怏怏的抬手推开了房门,今晚算是铩羽而归了。
“还知道回来?”温润而凉凉的声音,如冷水倾下身来,一瞬间凉了个彻底,倒让怏怏的阮无双一下子来了精神。
“独孤连城。”她面含巧笑的唤了一声,一双美眸中倒映着坐在床榻之上一袭白衣绝尘的独孤连城,月色稀薄,他如玉倾城的脸朦朦胧胧的,倒是别具一番味道。
几步上前便到了他的跟前,可惜没有想象中的温情缱绻,只见他容色清冷,眸子无痕,眉宇之间还可窥探到几分疲乏,想必是因益阳城之事。思及此,她不由有些心疼。
“跟着逍无忌去那鬼混了?”他一扫她面上的心疼,心中不由一暖,嘴上却是凉凉的说道。她还真是让他不省心得很,他为了见她一面从益阳城赶来,本想温存一番,岂知她却现在才回来,还是和逍无忌。
闻言,阮无双却是愣了愣,见他的神色便知他又吃上醋了,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痕,美眸中满是戏谑之色。
“嗯,就是随便的去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了一番罢了。”
她巧笑倩兮的道,眉目间满是戏谑的笑意,既然他那么喜欢吃醋,那她便逗逗他,想着面上的笑意越发的艳丽。
“夫人这是承认红杏出墙了?”独孤连城眯了眯眼,好笑的道,话音落下时,抬手一拉,阮无双一个转身已然倒在了他的怀中。
“嗯,出墙了。”她一脸认真的道,灿若星河的美眸却与他笑痕浮现的凤眸对触。
“看来是我的墙不够高啊!”他浅叹一声,煞有其事的笑道。
闻言,阮无双却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到了什么清风霁月,清冷绝尘的独孤连城竟然一脸怨妇的模样!简直天下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好了,老实交代今晚去那鬼混了。”独孤连城敛眉,凤眸中笑意未减,见她眉目间的疲乏散去,方启唇问道。
阮无双轻咳了一声,压下笑意道:“去叶府寻当年皇银失踪的线索,可惜什么都没探到。”说到后半句,语气突然沉了下来,都怪那个该死的cǎi_huā贼,与叶霍的夫人苟合也就罢了,还被人发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想着阮无双便觉得刚刚自己打轻了。
“嗯,线索慢慢来,急不得,叶霍为人小心,若让你们轻易探到线索,又怎会在当年丢失了皇银后,还能安然无恙到至今?”
当然除了叶霍身后的人在极力保护之外,更多的是叶霍自身的本事,当年他虽在边疆,却对此事略有耳闻,当时大半的朝臣皆力保叶霍,说若杀了叶霍,皇银案便会成一起无头案。
按理说在皇银成功私吞下后,一贯做法便是杀了叶霍以灭口,因为一个叶霍便是后患无穷的存在 ,可当年的叶霍也不傻,在皇银失踪一案后,即刻便进京领罪,让人想灭口也别无他法。
“嗯。”阮无双点了点,的确若那么容易被他们探到一点蛛丝马迹,那么叶家也不会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说明这叶霍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了,益阳城的事怎么样了?”阮无双话锋一转问道。
岂知独孤连城摇了摇,益阳城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见此,阮无双默了一瞬。随即想到他又要跟上次一样天不见亮便要赶回益阳城,便启唇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小睡一会吧!”
话落,独孤连城轻嗯了一声,便抱着她躺了下去,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间,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在鼻尖,让人莫名的安心温暖。
“睡吧。”他拥着她,闭上眼睛淡淡的道。
“嗯。”她应了一声,便合上了泛酸的眸子。
阮无双是被一阵繁闹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侧,已然没了独孤连城的影子,也是,现在天都大亮了。
不过屋外为何如此的吵闹?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不待细想便传来逍无忌冰冷至极的声音。
“你们若敢扰了里面的人,小爷让你们狗头落地。”
“大胆,你竟敢不将官府看在眼里。”
官府!阮无双眉头一皱,官府的人怎么会找上门来?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股莫名其妙的诡异,不过出去看看便知是何事了,思及此,阮无双便动作麻利的翻身而起。
本来想着自己昨晚是合服而睡,便可以直接出去,岂知刚刚起身便觉得身子凉凉的,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抹胸跟亵裤,嘴角不由一抽,一定是那黑心的给她脱的,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罢了,先不管这个,还是先出去看看情况。
思及此,阮无双将衣架上的衣衫穿上,便疾步上前拉开了房门。
岂知屋外已然打得不可开交,那些官兵对上逍无忌就跟小虾米似的不堪一击,被打得趴在地上叫唤着,有些不怕的还不懈的朝逍无忌攻去。
“逍无忌。”阮无双唤了一声,打斗中的逍无忌闻声,小丫头醒了!都怪这些该死的官兵,思及此,不在继续的磨蹭,他突然发狠的将那些官兵全部打倒在地,随即一个利落的飞身,便稳稳的落到了阮无双的一旁。
“逍无忌,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阮无双疑惑的道,他们也没犯什么大事啊!这简直莫名其妙的。
“叶霍死了,他的夫人指证是我们杀的。”逍无忌沉声道,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叶霍死了!”阮无双不可思议的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