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头回听到这么新奇的曲调吧,还别说,墨千寒那万年冰凝的黑眸里闪烁起惊艳与赞赏,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白月湘,都令他无法接受,没想到……这个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而是还未挖掘出来罢了,如此激励人心的词曲都能谱写出,何止才情了得?
就在这时,刚想来个大动作唱高昂部分时,因激烈反应,‘啪’,笔筒落地,而祝思云就跟疯了一样,全心追逐,猛地趴下,也不知道脑海中想着不要摔疼还是什么,身体迅猛的发生着变化,于是乎很快的,一条久违的花斑巨蟒占据了大片面积,真醉了吧?都不再害怕了。
伸长脖子对着地上‘话筒’尽情发挥:“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仰头迎上男人,好似想告诉他,谁也休想来击溃她,哪怕是命运:“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若非歌声太过激荡人心,墨千寒早黑脸了,人身时还好,白月湘的身段,巧呈窈窕,婀娜多姿,一举一动勉强入眼,但现在……
只见地上的巨蟒摇摇晃晃盯着笔筒疯狂嘶喊,仿若唱得越淋漓尽致就越能体现出她此刻的心境,半截蛇身也学在ktv时左右摇晃得欢快,那画面,简直滑稽得不忍直视。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来来回回不知道唱了几十遍,声音开始变得嘶哑,就这样还不肯罢休,地上笔筒成了她唯一追逐的目标,对着它疯狂挥洒着热情,此刻已经不觉得难受,单纯认真的诠释着这首好像专门为她打造的歌,也不知这一幕能被录制下来,她会用什么心态来回顾?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再好听的曲儿,这么连续一个多时辰下去,也没人吃得消,墨千寒淡淡的望了下窗外,三更天,而女人还处在精力充沛中,青筋绷紧,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去阻止。
终于,祝思云吐出分叉长舌,脖子连着脑袋‘啪嗒’垂落,下巴抵在地面呼哧呼哧缓解疲乏,眼睛眨了数下,直到合并。
好似在说‘总算结束了’,男人不自觉掀起嘴角,刚要起身……
原本已经该安睡的女人倏然又抬高脑袋,长颈呈拱形再次歇斯底里:“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下墨千寒的大半张脸都跟着抽搐起来了,该死的女人,没完没了了?不再保持风度,一脸阴桀的过去推推某个蛇头:“丑时了,本君仅有一个时辰安歇,你给我起来。”发现小家伙根本不肯就范,干脆抬脚将那该死的笔筒踢开,怒喝:“白月湘!”
“吼什么吼?”祝思云愤怒直起大半截身躯,居高临下地凶视着男人,憋了半天才咆哮出一句:“老娘叫祝思云!”
“祝思云?”墨千寒并未被大出自己几倍的身躯吓到,默念了下那个名字,鄙夷冷笑:“本君不管你叫什么,现在立刻给我乖乖躺到床上去。”
“我不,你奈我何?”抬抬脑袋,挑衅味十足。
该死……男人这次是真无奈了,看看眼前的庞然大物,狠狠闭目,再睁开时,愈加阴沉,双臂一伸,环抱着对方粗壮脖颈就运用内力往帝床拖拽,尽然不显吃力,跟拉着一扫把没啥区别,不过要弄到床上,前提得女人肯配合才行。
鳞片光亮的蛇尾本能一挥,触碰到物体就跟长了眼睛一样,顺势而上,死死卷着不放。
墨千寒拽了几下无果后才回头查看,见卷住的是梁柱,再次仰头闭目深呼吸,毫无酒品还喝得酩酊大醉,紫宸宫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摸摸女孩儿光滑脑门,挤出微笑,人畜无害:“白月湘,明日本君必须保持清醒,否则难保不会一气之下杀了你爹。”
此话祝思云没懂,但男人的态度倒是良好,总觉得自己再闹下去很不厚道,于是松开攀附住的东西,身体好像变得非常灵活,总想缠住点什么,这么想着,大半身子已经缠绕到了男人身上,这家伙身上好香,是什么味道呢?想不起,可能就是单纯的男性体香吧,越闻越上头,凑近脸用力嗅。
等好不容易把人安置好后,墨千寒又迎来了第二个困境,女人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不肯躺好安眠,近乎将他缠得密不透风,更不知轻重缩紧力度,避免被活活勒死,只能跟着现行。
早累得闭上眼睛的祝思云只知道贴服的人身上很是凉爽,加上放松精神后真的很累,于是放空大脑,沉浸入梦乡。
殿外,几个宫女在不知道第几次打盹后,睁开眼发现里面还灯火通亮,前两晚这时早熄灯仅剩一盏了,摇摇头,真不明白帝后如此狂妄,为何帝君还一再召见,短短几日,什么都变了。
刚过卯时,光线下油亮墨黑眼皮懒懒掀开,蛇头微转,凝视着紧紧缠绕的两具蛇身,而女人的头颅正安然枕在他脖颈上,鲜红信子吐纳,舌尖划过对方额头,彻底清醒过来,迟疑片刻,动动身子,故意缩紧,待女孩儿因不适而乖乖扭动开才爬行着幻化出人形。
顿时,一玄色身影坐靠在床头,左腿曲着,左手支脑,张扬精瘦的身躯配着优雅从容的姿态,煞是清俊夺目,而右掌则有意无意抚摸着花斑蟒的头颅,指尖划过那个月牙胎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薄唇荡漾起苦笑,拧眉紧紧覆盖着女人的双眼,倾身用左手拍拍其脖子:“醒醒!”
“嗯?别吵我,才刚睡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