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狄阳云还是按耐不住性子了。”
杜仲不屑的说道:“他能按耐得住性子才怪,就连莫日根扎木都敢下手把他绑了,他一个小小的探子算什么,再说了,莫日根现在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中荣的士兵对莫日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莫日根哪里还有那个本事和闲工夫去救他。
想必扎木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哄哄的就联系苏日娜。”
老元帅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苏日娜在中荣军队里还挺有威信,但是关乎到利益,其他几位将军难免不会跳出来以她是女子的身份做文章,等着瞧吧,到时候他们自己都要先乱起来。”
而另一边,中荣士兵撤退回营后,扎木的呼吸已经很弱了,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可是到底还是不行,再加之在马上不停的奔波,现在扎木的呼吸和脉搏都已经很微弱了。
军医将扎木放在床上把脉,将士们个个都来不及顾得上自己,全部围在扎木的床前。
军医闻着他们身上浓重的汗味,血腥味皱了皱眉:“大家都先散开,要是大家都围在这里,元帅很容易呼吸不畅的。”
大家听后迅速让开,军医把完脉后又把包裹着的纱布全部剪开检查了一番伤口,写下了一张方子让士兵快速的把药给煎出来,又让士兵去挤一些马奶出来备用。
扎木身上已经有很多被炸伤的伤口,其中有一块地方尤其严重,而且又被一些脏东西给附在上面,还有一些火药粉在上面,想要慢慢的清洗干净很是困难。
军医怎么擦拭那些火药粉都擦拭不干净,可是要是不弄干净最后还是会感染,无奈之下,军医只能把这一小块肉给切下来。
“什么!你要把元帅的肉切下来!不可以!”哈森一听就怒了,抽出刀来就架在军医的脖子上,把军医吓得是瑟瑟发抖:“哈森将军,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只是元帅这一片伤口上粘着这种大量的黑色的刺鼻粉末,根本擦拭不掉,伤口要是处理不干净就包扎,那以后很有可能会要了人命的啊!”
彭斟走到汉森面前将他的刀取了下来:“哈森将军,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元帅现在重伤昏迷,他的脉搏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也不知道这个黑色粉末会不会有毒,要是还不赶紧让军医救治,错过了最佳时候那可就真是误了事了。”
说着巴音也是走了出来:“是啊是啊吉耐说的对!先救活元帅再说!”
哈森抬头扫了一眼帐篷里的所有人,只有彭斟和纳尔哈起站出来说话,其他几个将军一句话都没有说,都低着头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冷笑了一下就转头对着军医恶狠狠的道:“你必须给我救活元帅,要是救不活元帅你就等死吧!”
军医连忙道是,拿出小刀擦拭干净后就开始给扎木清理伤口,刀子不停的往扎木身上划,因为太过疼痛,昏迷当中的扎木都忍不住闷哼了起来。
在处理好伤口,包扎好之后,之前的士兵将煎好的药给抬了进来,因为跑得有些不稳,药还撒了一些出来。
军医站起身来接过药碗,哈森接着就把那士兵踹到在地:“不会当心着些吗?元帅的药都撒了!”
那士兵连忙扣头请罪,哈森不耐烦的道:“滚!”士兵立马连滚带爬的滚出帐篷了。
强行给扎木灌下一碗药后,军医就告诉哈森,目前暂时是没有什么姓名的大碍了,只是元帅受伤太重,有些伤到了内脏,可能会昏睡几天,而且这两日会发高热,需要随时注意着,要是熬不过这两日,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哈森当场就气得要命,要不是巴音和彭斟死命拦着,这军医都要被哈森给打死了。
军医离开扎木的帐篷以后又去给苏日娜看病了。
苏日娜就要比扎木幸运多了,苏日娜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震晕了,睡上个把时辰就会醒过来了。
哈森留在帐篷里照顾扎木,其他几位将军都走了出来,纳尔哈起突然道:“元帅怕是不行了。”
彭斟立马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心被人听到!”
海乐金看了纳尔哈起一眼,低声对几位将军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的帐篷好好商量一下吧。”
几位将军就跟着海乐金来到了他的帐篷,海乐金命令士兵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纳尔哈起说的没有错,元帅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想活过来太难了。”海乐金一进帐篷就这么说道。
纳尔哈起点点头:“那我们怎么办?”
彭斟一脸凝重道:“这个麻烦了,将军那边没有元帅的命令是绝对出不了的,就算是出来了,现在的情况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将军想要服众怕是有点难了。”
“不如,咱们推选出一个人选来暂时替元帅管理军务吧。”
大家沉默了片刻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他们到了晚上的时候把苏日娜,哈森和大祭司都叫到了一起。
哈森不耐烦的道:“要做什么?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去照顾元帅了。”
海乐金安慰到:“不急,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的。”
哈森一屁股就坐到椅子上道:“那就快些,元帅那里离不开人。”
海乐金看了一眼,军中级别比较高的将军都到了,于是他就开口直入主题了:“我们几个将军商议过了,元帅现在重伤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