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春风满面的走着,脸上的笑容让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不禁疑惑万分。
这突如其來的变化,早就被坐立不安的刘曲东给分析的不能是再透切了。
不久又传來李宁收拾好自己的一应物品,搬去了市长办公室的外间;还肯定地告诉自己,李宁正式成为了王浩的秘书。
坐立不安的刘曲东,更加如蚂蚁般的转來转去。越是这样,他越感觉到一种紧迫的危机感。
而且从市政府办公室下发的通知來看,王浩是新官上任想玩三把火这一套。那么说明天九点这个新任的市长,很快就要烧起第一把火了。[
让各个处室行局的领导九点整准时到达,來晚了的纪律处分。那就是对正处级干部的下马威,对各行局领导的一次见面立威。
好吗,你想立威,我偏偏不让你得逞,你想烧火,我就给你把柴草抽走。
牡丹市各行局的大小领导多半是肖金成和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肖金成刚走,这些人就投到了自己门下。
沒我刘曲东的话,我看谁敢來开会。我让你瞒着锅沿上炕,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能空降吗,你不是上面关系牛吗?
你关系再厉害,你再有能力,我让你沒处使总行了吧。又一想,也不对,他怎么说也是省里指派的市长。
就是要作对,也不能太出格,要不传到上面,那明睁眼漏不是我授意的也要说是我安排的。
既然省里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把这个嫩雏放到我的眼珠子下面來恶心我。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必须得小心了。
等等再说,争取选个制高点,玩他个坐山观虎斗。
只要自己找到了这个点,既可以看热闹不伤己,还可以沒事加把火,何乐而不为。
就是他们斗得热火朝天,自己也能保住目前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说不定他们斗得狠了,老子还可能趁机上位。
刘曲东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拿起了电话便拨给了王清冠。
王清冠一早就在宣传部忙开了,昨晚一宿沒睡好,翻來覆去的眼皮子跳个沒完沒了,睡得晚了起的就晚。
都快十点了才來到自己的办公室,眼睛一扫桌面,就见办公桌上放着个文件袋。打开一看,首先入目的是个美女生活照。
嗨!你还别说,这小女子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你说说人家这个鼻子是怎么长的,闪着光,透着亮,仿佛一掐一包水!
再一看,好吗,新闻系研究生毕业!还是z国高等名牌学府!
王清冠一拍大腿,不由得高声叫了个好!正在给他冲茶的秘书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就被开水烫着了,于是跳着脚‘嗷嗷’直叫。
王清冠抬起头哈哈大笑。
“我说,你烫着手了,你蹦跶脚干嘛?真是头疼医脚,脚疼医脑袋。乱琴,这么年轻的女孩,能干主编?”
“啊?什么?主编?哪的?”[
王清冠拿捏得看着自己的秘书,摇了摇头。
秘书李长江也顾不得手疼,赶紧走过來拿起了王清冠桌上的资料看了一眼。只一眼,这小子乐了。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你这是老牛吃草有二心呀。
“部长,我看也是,要不我先去了解下情况?”
王清冠理了理自己的小分头,一摆手意志坚决的表态。
“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对党和人民的事业不负责任,我们需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坚持以百分之千的认真态度干工作。
招聘审核,党的主要、重要岗位,啊,绝对來不得半点马虎!我说小李子,你去给我问问这个电视台。
你去问问那个什么马德华,问问他那个台长怎么干的。这姑娘是不错,但绝不能安排在主要的工作岗位。
啊!是有经验吗?啊?还是有特长?啊!去吧,去问问。啊!把茶给我端过來,你也是,手烫伤沒?毛躁!”
李长江点头哈腰的领命而去,刘曲东看着自己秘书离去的背影,不禁哈哈大笑,坐在他的真皮大转椅子上晃荡着身姿,手敲着大腿哼起了《沙家滨》选段。
“风声紧,雨意浓,天低云暗,不由人一阵阵坐立不安。
亲人们粮缺药尽消息又断,芦荡内怎禁得浪激水淹!
他们是革命的宝贵财产。十八个人和我们骨肉相连。
联络员身负着千斤重担,程书记临行时托咐再三。
我岂能遇危难一筹莫展,辜负了党对我培育多年、、、、、、”
哼着《沙家滨》打着节拍,王清冠乐趣正浓,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王清冠气愤地抓起电话,随口说道。
“哪里?什么事?”
刘曲东听着电话中不善的口气,摇了摇头。
“我说,老王呀,你大早上的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王冠清这才意识到是刘曲东,不禁斜眼瞅了一下來电号码,还真是市政府刘曲东办公室的。
“吃什么枪药了,我烦着呢,有事说事。”
“哈哈哈,好呀,烦就说明你心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呀。我说老王,你听不听,不听我挂了。”[
刘曲东掌握着自己说话的语速语调,故意不紧不慢的逗着王清冠。别看王清冠岁数不小,五十多岁了,却是个急性子。
其实刚才自己的秘书一离开,王清冠就急了。他那心中巴不得资料上的漂亮女孩现在就在自己办公室。
哪怕不干什么,和自己说几句话,就是一问一答的走走形式,看看美女也养眼不是。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