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帮他们买了二十只小鸡崽,小包子高兴得在鸡圈边足足蹲了小半个时辰。听娘亲说蚯蚓和虫子能让小鸡快快长大,快快下蛋,天都麻麻黑了还在到处找蚯蚓洞。
江大富已经领小包子带着礼物去东灵村拜访了私熟的王先生,王先生说林念虽小,但极聪明,许多比他大的学生都不及他,随时可以去上学。
江又梅想着后天就是八月初一,小包子上次专门说了要去灵济寺拜菩萨的,那就初二再去上学好了。
第二天清晨,天已大亮,小包子爬起来,看见娘亲还在睡觉就拍拍她的脸,引用了他娘的精典语言,“起床啦,太阳照屁屁了。”
“儿子,咱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更不用下地,让娘亲再睡会吧。”江又梅崩了这久的弦终于松驰下来,这几天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这个古代guafu也是有好处的,不需要给难搞的婆婆立规矩,也不需要早起给相公做早饭,家还远离村里,没人知道她是大天亮还在睡觉的懒婆娘。
想到这些美事倒把自己笑得清醒过来。睁眼看到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正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柔软,起身狠狠亲了小包子一口。
翻身起床,“儿子饿了吧,娘这就起来给你做饭。”
“儿子帮你烧火。”小包子也起身利落地穿起衣服来。
饭后,小包子急吼揣了几块在胸前的大兜里,江又梅又做了件月白色的t恤,剪了一小块秋香色布料缝在t恤上,又可当兜,又可当装饰。
“今儿三柱子和亮子哥哥沐休,我去给他们糖吃。”
“儿子,就拿这么几块,如果他们的兄弟姐妹也在,或是遇到别的小伙伴,够分吗?咱家糖还多,多拿点。”家里条件好了,江又梅一直致力于掰小包子的抠门性子。
“娘,咱家就那点糖,要细水长流嘛。再说,除了三柱子和亮子哥哥给过我糖吃,他们都没给过我糖咧。”
“他们以前虽然没给过你,但你今天给他们了,他们以后有了好东西也会想到你的。要礼上往来,对吧?”
小包子一脸肉痛地考虑着娘的这个建议。
江又梅又说,“以前娘生病了,你能长这么大,除了外公外婆舅舅帮了咱们,这村里的许多人或多或少也帮衬了一些。咱现在有条件了,几块糖还舍不得吗?”
小包子听了点点头,“是咧。”又抓了两把糖揣进兜跑出去。
江又梅就把给小包子做的月白色长衫拿出来缝好,想像着儿子穿上这长衫的儒雅漂亮,心里美得不行。
到溪里提水浇完后院菜地,又开始给江老爷子做衣裳,再过半个月老爷子满六十二岁寿辰,江又梅就把陈府给的一匹驼色料子拿出来给老爷子裁了套衣裳。
忽然大门咚咚地一阵急响,江又梅开门一看,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一脸大汗地站在那,“婶子,不好了,二狗子抢念兄弟的糖,还把念兄弟的头打出血了。”
江又梅一听就慌了,提脚便跑,跑了几步又回过身,把立在墙边的扁担拎起来拉着小男孩就开跑。
来到土坡下的一个水溏旁,一群小孩和两个妇人还围在那里,小包子正坐在地上哭,一个黑壮的小男孩坐在他旁边,好像在哄着他。
江又梅一把抱住小包子,“儿子,怎么样了,让娘看看。”
小包子前额左边还糊着一层绿绿的像草药一样的东西,脸上满是眼泪血迹。看到娘亲来了,哭声更大了,“娘,二狗子抢我的糖,我不给他就把我推到石头上。”
一个妇人说,“梅子不急,我已经扯了把止血草嚼烂给念小子抹上了,你看血都止住了。”
“二狗子在哪?”
领路的男孩一指前方大约几十米远的一处竹林边,“就在那儿。”那里站着几个十几岁的小子。
真是太狂妄了,打了人连躲都不躲,还站在那儿谈笑风生。
江又梅放下小包子,“儿子不怕,看娘给你报仇。”
说着拎着扁担急步走到那几人跟前,“谁是二狗子?”
“我是,咋,guafu还敢打人?”二狗子话声刚落,身上就挨了一下,痛得他一下跳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几下。
江又梅疯了一样拿扁担照着二狗子身上乱抽,“让你打我儿子,你个畜牲,敢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等二狗子想起要还手了,可根本近不了江又梅的身,只有抱着脑袋到处躲。
这时二狗子娘也来了,尖叫着扑向江又梅,“你个死婆娘,敢打我儿子。”
二狗子乘江又梅和他娘纠缠的时候,爬起来夺下江又梅的扁担就开始打江又梅。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把二狗子拉住,“哪有一个男人这么打女人的,真是长本事了。”
江又梅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我还就打她了,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打那个小崽子,见一次打一次,哪天心情不痛快了,就把那小崽子丢进清水河里喂王八。”二狗子嚣张地说,被娘家赶出来的guafu他怕甚?
江又梅听了,气坏了,心想这二狗子如果不制住,小包子时刻都会有危险,小包子出了意外,她还活着干什么。
老话说的好,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浑的,浑的怕不要命的。今天这个浑人也只有不要命的人才能制住。
环视一圈看到旁边有人拿着一把砍柴刀,便挣脱抓着她的手,扑过去抢过砍柴刀尖叫着砍向二狗子,“老娘跟你拼了,敢把我儿子丢进河,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