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的反应,大出公孙康的意料。
他愣一下,抬头看着公孙兰问道:“此人莫非不是妹子派来?”
&是!”看着地上的刺客尸身,公孙兰摇了摇头说道:“小妹所安排的刺客,明日晚间才会来到大哥帐中,此时正是营内等候。”
满脸狐疑的看着公孙兰,公孙康眼睛眯了一眯,冷冷的问道:“小妹可否将你帐前刺客唤来?”
&人!”公孙康话音刚落,公孙兰就向帐外喊了一声。
一名跟随她来到帅帐的亲兵跨步进入帐内,抱拳立于她的身后。
扭头朝那亲兵招了招手,待亲兵跨步上前,公孙兰小声对他说了句什么。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帅帐。
狐疑的盯着公孙兰和那亲兵,公孙度并没有言语。
他始终不太相信,被卫士们斩杀的刺客会不是公孙兰派来。
兄妹二人都没再言语,没过多会,帐帘掀开,方才出去的兵士抱拳对公孙兰说道:“启禀将军,人来了!”
&他入内说话!”点了下头,公孙兰吩咐了一句。
得了吩咐,兵士再度出了帅帐。
兵士才走出帅帐,一个穿着辽东军衣甲的汉子便跨步进入帐中。
这汉子刚进入帐中,公孙康便看出他不是寻常兵士。
他的体格魁梧,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关节异常粗大,一眼便可看出,是常年持剑的剑客。
打量着进入帐内的汉子,公孙康向公孙兰问道:“此人便是奉了妹子吩咐,要进入某帐中之人?”
&是!”抱拳应了一声,公孙兰说道:“小妹原本打算明日晚间,要他进入大哥帐中,不想竟是有人捷足先登!”
凝视着公孙兰,公孙康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狐疑。
他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才对公孙兰说道:“被诛杀之人既不是妹子遣派,又会是何人着来?”
&东情势复杂,欲取大哥性命者颇多!”抱拳躬身,公孙兰说道:“大哥当须小心为是,莫要真个遭了歹人算计!”
她的这番话,让公孙康心内不禁一阵好笑。
整个辽东,怕是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竟会提醒自家留意莫要着了他人道儿,着实是让公孙康一阵无语。
心内料定刺客必定为公孙兰遣派,却是苦无证据,公孙康也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嘴角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凝视着她,半晌也没言语。
辽东乱作了一锅粥,在辽东边境驻扎的秦军军营内,庞统和吕布并肩站在军营边缘,眺望着远处的辽东境内。
他们所能看见的地方,并没有辽东军的身影,更没有曹军与高丽军。
远远望去,辽东就好似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军用不多久,便可进入辽东!”凝望着远处,庞统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吕布说道:“殿下登基之日,我等送不上辽东,待到登基之后,也是可将辽东送到殿下手中!”
与庞统一样凝视着远处,吕布并没有言语。
率领大军在辽东边境已是驻扎数日,秦军始终没有踏入辽东半步。
吕布与他麾下的秦军将士们,早就是憋的心中发慌,可庞统却迟迟没有下令进入辽东的意思。
要庞统来到辽东之时,刘辩已是将事情吩咐的妥当。
大军一切动向,均由庞统决断,吕布的职权,只是在厮杀之时,负责调兵遣将领军厮杀。
没有厮杀,一应事务自是由庞统说了为是。
凝望着远处,吕布眉头微微蹙着,过了许久,才向庞统问道:“军师,末将只想知道,何日我军可进入辽东。”
&等上几日!”扭头朝吕布咧嘴一笑,庞统说道:“温候无须焦躁,眼下辽东尚未大乱,我军乃是要等它乱将起来,再行征伐!”
心内虽是焦躁,庞统却说还没到征伐的时日,吕布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便没再言语。
辽东已是乱了起来,秦军也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进入辽东,洛阳城内的刘辩,却是到了临近登基的前夕。
整个洛阳城,都是张灯结彩,满街的军民百姓,人人都是奔走相告,庆贺着秦王登基称帝!
秦王府中,刘协的住处。
站在内室窗前,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窗外正为秦王登基忙碌的卫士和侍女们,他的嘴角竟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来到洛阳已有许多时日,直到今日,他才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秦王即将取代他登上大汉皇帝的皇位,昔日他还曾纠葛着,若是没了皇位,日后将如何在天下间立足。
真的到了要将皇位让出的这一日,他心内反倒是坦然了下来。
没有了皇帝的身份,从此不用再为匡复大汉和保住祖宗基业而纠葛,他就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下!”刘协已是在窗边站了许久,伏皇后走到他身后,轻轻唤了他一声。
听到伏皇后唤他,刘协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道:“再过两日,陛下这个称谓,便是要给秦王了!”
&下可是心有不甘?”生怕刘协心内尚有不甘,伏皇后小声问了一句。
摇了摇头,刘协再度转脸望向窗外,幽幽的说道:“朕在位上,并无半点建树,假若不是秦王,这大汉江山,早晚也是丢在朕的手中。如今将皇位让于秦王,正是列祖列宗之所望,正是大汉黎民苍生之所望。朕又如何会逆天而行?”
刘协这番话说的虽是落寞,却并不沧桑,伏皇后听在耳中,也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