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击溃了前来劫粮的羌人,在离战场不远的地方,就地扎起了营寨。
护送粮草的西凉军扎下营寨之后,并没有继续前进。
两日之后,在龙骨山中等待着前去劫夺粮草的人马折回,北宫信等到的,却是被西凉军击溃的残兵。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连西凉军护送的百车粮草,也不晓得究竟还会不会到手,北宫信心内是一阵烦闷。
“将马岱唤来!”坐在帐篷外的篝火旁,北宫信冷着脸,向一个羌人汉子吩咐了一句。
那羌人汉子应了一声,朝马岱与他的两个亲兵落脚的帐篷跑去。
没过多会,马岱与两名亲兵便在那羌人汉子的引领下来到了北宫信的面前。
并没有像前两日一般对马岱客套,坐在篝火旁,北宫信抬头看了一眼马岱,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探马来报,说是运粮的队伍已经停了下来,某何时能得到那些粮草?”
“首领!”站在篝火对面,马岱抱拳朝北宫信拱了拱,向他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首领解惑!”
“说!”抬手比划了一下,北宫信显得很不耐烦的说道:“有甚不明,只管问出。”
“两日前首领派出一队人马,今日末将却是看见许多残兵自谷口入内!”放下抱起的双拳,马岱向北宫信问道:“不知首领以为,那些人出了谷中,在外都做了些甚么?”
被马岱如此一问,北宫信愣了一下,脸色稍稍变了变说道:“某要他们前去护送粮草,不想西凉军竟是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是吗?”冷冷一笑,马岱哼了一声说道:“首领毫无诚意,因何还怨怪我军不护送粮草前行?”
“马岱!你是甚么意思?”被马岱说了句毫无诚意,北宫信猛的站了起来,怒目瞪着他问道:“某如何没有诚意?”
“若有诚意,因何派出兵马前去劫夺粮草?”话已说开,马岱将胸膛一挺,寸步不让的对北宫信说道:“首领如此,莫非还要怨怪我军运送粮草之人止住前行?”
“某已说过,是要他们前去护送粮草,不想却是被西凉军袭击!”怒目瞪着马岱,北宫信怒声说道:“你如此栽赃,莫非不怕某要了你的脑袋?”
“末将身在首领军中,这颗头颅,首领何时想取便何时取去!”同样怒目瞪着北宫信,马岱高声说道:“可首领须知,假若末将被砍去了头颅,我大军必定赶至,首领以为,凭着你这点人马,可否与我西凉大军决战到底?”
被马岱一句话给问的哑口无言,北宫信只是脸色铁青的凝视着他,并没有张口说话。
眉头紧紧的拧着,看着北宫信时,马岱脸色也是一片不善。
俩人相互凝视,中间熊熊燃烧的篝火,也好似被他们的怒火影响,蹿腾了起来。
“若是首领果真有心和谈,末将倒是可将这批粮草送来给首领!”与北宫信对视了片刻,马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北宫信说道:“只望首领莫要出尔反尔,以至于末将日后不好做人!”
听说粮草还能运来,北宫信将眼睑搭眯了下去,想了一想,才向马岱问道:“某若是要你离去,你可会一去不回?”
“末将身负使命,乃是要息此番干戈,如何会一去不回?”抱拳朝侧旁的天空拱了拱,马岱说道:“皇天在上,若是首领肯允末将等人离去,必定会与主将商议,将军粮送给首领。”
马岱话说的是铿锵有力,让北宫信也觉着他必定不会出尔反尔。
想了一想,北宫信对马岱说道:“若是可将粮草送来,某便让众人散了,不给西凉军多找晦气!”
“多谢首领!”得了北宫信的允诺,马岱抱拳朝他一拱,向两个随他进入山谷的亲兵使了个眼色,转身朝谷口走了过去。
两名亲兵跟在马岱身后,快步走向那条狭长的山谷。
到了谷口前,已经有人为他们牵来了战马。
翻身上了马背,马岱回头朝着羌人的驻扎地看了一眼,双腿朝马腹上轻轻一夹,领着两名亲兵,策马走进了狭长的山谷。
起初,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当战马转了个弯,出了羌人的视线,马岱把缰绳一抖,大喝了一声“驾”,策马飞驰起来。
三骑快马,沿着山谷一路飞驰,很快便冲出了这条狭长的山谷。
出了谷口,马岱等人片刻也没做逗留,一路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去了。
一路飞驰,马岱并没有留意到,就在他们离开谷口后不久,一支人马,已经悄悄将山谷的出口围死,谷内的羌人,也成了瓮中之鳖。
策马飞驰,连着奔走了两天,马岱终于看见了沮授等人驻扎的地方。
胯下战马连续赶路,体力已是有些不支,看到远处的军营,马岱却没有心思让战马稍作歇息,反倒是催着战马又跑快了一些。
马岱引领着两名亲兵,朝着军营飞驰,军营内的西凉军也是发现了他们。
他们距军营还有不近的路程,迎面便有数十骑快马奔了过来。
领着数十骑快马朝马岱等人奔来的不是别个,正是几日前仅仅只率领百余骑,便杀退了千名羌人的庞德。
到了马岱近前,庞德将战马一勒,抱拳朝马岱拱了拱说道:“马将军全身而退,我军便可向山谷中的羌人下手了!”
见迎上来的是庞德,马岱也勒住马,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庞将军,大将军打算如何对付羌人?”
“怕是要亡族灭种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