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正殿阶梯下口的皇宫卫士给无名回了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回将军,陛下不在殿中,应是正在后园!”
得知刘辩不在殿内,无名向那卫士谢了一声,径直往皇宫后园的入口走去。
到了后园入口,他停下了脚步,抱拳朝守门的卫士说道:“烦劳向陛下通禀,就说无名自江东返回……”
“无名将军!”无名话还没说完,一个卫士就给他回了个礼,对他说道:“陛下并不在宫中!”
自从刘辩做了秦王,他就极少会离开皇宫,即使离开,也不过是在城内走走。
对刘辩习性很是了解,无名向那卫士问了一句:“敢问陛下何处去了?”
“陛下出了皇宫,好似也不在城中!”让无名失望的是,卫士给他的回答,也是十分不确定,并没有说出刘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皇宫内院,大乔在四名宫女的簇拥下进了皇宫,一路往唐姬寝宫走去。
身为刘辩的皇后,唐姬当然不可能出外迎接一个贵妇人。
一直到了唐姬寝宫门外,大乔才看见在寝宫外站着一群女子。
领头的女子身材高挑只是要比寻常人更瘦削一些。
远远看到大乔,那女子引领着身后的一众女子迎了上来,到了大乔面前,她笑吟吟的问道:“敢问来者可是乔夫人?”
从迎过来的妇人装扮,大乔能看出她必定不是寻常宫女,赶忙回了个礼说道:“正是乔氏,敢问夫人是……?”
大乔话并没说完,那女子就微笑着对她说道:“我乃蔡琰,当今陛下皇妃,奉皇后之命,前来迎接乔夫人!”
听说迎接她的竟是刘辩的皇妃,大乔连忙双腿一屈,带着孙昭就要给蔡琰下跪。
赶忙上前搀扶起母子二人,蔡琰说道:“乔夫人受了许多苦楚,陛下与皇后已是知悉,陛下本欲亲自为夫人接风,无奈身为人君,不便同臣妇相见,因此才下旨,由皇后为夫人洗尘。夫人还是随我前去拜见皇后,莫要让她等的久了!”
“诺!”没想到刘辩的皇妃竟是如此好相与,大乔心内顿时一宽,向蔡琰谢了一声,在她的引领下,走进了唐姬寝宫。
一众随着蔡琰出外迎接的妇人,也都跟在她们身后,纷纷进入了寝宫。
进入寝宫,刚走进前厅,大乔就看见厅内已是坐了许多妇人。
当先一个妇人,身穿大红丝绸长裙,发饰上并没有多少珠翠点缀,浑身透着富贵中带有几许淡雅的清爽气息。
妇人坐的位置,正是前厅首位,虽说她的装扮相对的要朴素,大乔还是一眼便看出,此人就是刘辩的皇后唐姬。
站在临门处,向唐姬行了一礼,大乔轻声说道:“臣妾拜见皇后!”
端坐在首位的唐姬,把大乔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唐姬才微微一笑,指着一旁的众女子对她说道:“这几位是陛下皇妃,那几位是朝廷大员夫人……”
为大乔一一介绍了坐在厅内的众妇人,大乔也同她们见了礼,唐姬才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乔夫人请坐!”
向唐姬谢了一句,大乔在为她备好的位次上坐了,孙昭则是挨在她身旁,依偎着她,眼睛不住的环顾着厅内的众妇人。
“这位可是江东少主?”大乔和孙昭刚坐下,唐姬的目光就落在了孙昭身上,微微笑着问了一句。
她这句“江东少主”可是把大乔给惊的不轻。
赶忙长跪而起,大乔对唐姬说道:“天下疆土皆为大汉疆域,江东虽是地处东南,却也是大汉治下。孩儿尚且年幼,且伯符故去,江东刺史之位乃是孙权得去,孩儿不过一介顽童,万当不得少主之名!”
大乔诚惶诚恐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唐姬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对她说道:“孙伯符当年自袁术处借兵,征讨多年,方才平定江东。夫人不觉着,他故去之后,江东理应由伯符之子继承,那孙权不过鸠占鹊巢?”
将头垂下,大乔没敢应声。
唐姬一上来就说这些话,着实是让她心内感到不安。
万一唐姬只是试探她,看他们母子可有野心,她有半点不当的表现,恐怕都会害了孙昭和她自己。
大乔没有吭声,唐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夫人莫要顾虑太多,此事乃是陛下与本宫私下提及,本宫在此不过与夫人闲谈。此处并无外人,夫人也无须拘谨!”
唐姬虽是这么说了,大乔又怎会不拘谨,她应了一声,虽说是抬起了头,却还是不敢直视唐姬。
“夫人母子在江东之事,陛下与本宫也是听闻一二。”凝视着大乔,唐姬说道:“那孙权不仅欺凌夫人母子,尚且企图将夫人母子戕害。陛下觉着,倘若夫人留在江东,早晚会遭了他的毒手,因此才特意令无名将军前去将夫人护送到洛阳,也好加以保护!”
“多谢陛下、皇后恩典!”先是长身跪起,大乔随后又俯下身子,给唐姬行了个大礼谢了一声,却并没有多做言语。
人已经来到了洛阳,洛阳终究不是她的家,而是皇家脚下。
孙策离世之后,在江东他们母子每日尚且是如履薄冰,如今到了洛阳,又怎会不加倍小心?
看出大乔心内忐忑,唐姬也不多在江东之事上说下去,向厅内伺候的宫女说道:“夫人既是已然来了,速去备办酒宴,我等一边饮宴,一边欣赏歌舞说话!”
一个宫女应了一声,退出了前厅。
唐姬则对大乔说道:“夫人与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