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的军队驻扎在谷地,而何曼则选择了山岗。他的军营也不像刘辟的军营那样摆列的井井有条,一片树木间隙相对宽阔的山岗上,星星点点散乱的摆列着许多行军帐篷。
这里就是何曼的军营!
与刘辟的军营相比较,何曼的军营摆列完全没有章法,一旦有支擅于潜伏的军队向他们发起突袭,他们将会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何曼与几名黄巾军将领骑着马在头前带路,刘辩等人则在一群何曼的亲兵簇拥下紧随其后。
&生。”走在前面的何曼等人已经下了马,将马交给亲兵牵着,爬上了山坡,刘辩正要跟在后面向山上走,单福快走了两步追上他,小声说道:“先生是否认定从何曼的军营离开,要比从刘辟那里走轻易许多?”
刘辩心里正是这么盘算的,被单福一眼看穿,他愣了愣,扭头看着单福,却是什么也没说。
&是先生有心离开,单福愿助一臂之力。”单福微微一笑,并不等刘辩答话,只是接着小声说了句:“晚些时候,单福会到先生帐内拜见。”
说完话,单福不仅不向前走,反倒是朝后退了两步,走到了刘辩身后。
刘辩没有回头看他,身旁还有着一些何曼手下的黄巾兵,与单福表现的过于亲密终究不太合适。
进了山林,何曼等人还没靠近军营,一队黄巾兵就迎了出来,当先的兵士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对何曼说道:“禀渠帅,酒宴已备办妥当。”
听到那兵士说的话,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跟在刘辩身后的单福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从刘辟的军营出来,何曼等人一路是马不停蹄,而且两个营地的距离并不算很远,即便在离开之前他就派人回来吩咐准备酒宴,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备办妥当。
唯一的解释,就是何曼早已做好了算计。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心思绝对不像周仓那样简单,在得知酒宴已经备办妥当的那一刻,刘辩瞬间改变了对何曼的看法。
跟着何曼等人进了军营,迎面又走出了十多个穿着锦缎襦裙的女子。
汉朝时期,深衣替代了早期的襦裙,民间女子大多都是穿着深衣。只有少数妇人会保留着襦裙的装扮。
许多人认为在汉朝,襦裙已被深衣彻底取代,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才重新兴盛。其实并非这样,上襦下裙的款式,在民间因过于肥大,行动不便,才被民间女子暂时撇弃,而富贵人家的女子,却还是喜欢这种飘然欲仙的款式。
十多个女子迎了出来,排成一列,微微欠着身子,朝何曼福了一福。
&日贵客临门,你等要好生招待夫人。”何曼朝那些女子摆了下手,扭头对刘辩说道:“先生,这些都是某的家眷,夫人便由她们招待如何?”
看了一眼那十多个花枝招展,虽然相貌还算上乘,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庸俗意味的女子,刘辩点了点头,回了何曼一句:“内人便要劳烦夫人们眷顾。”
&夫人们一同去吧。”应了何曼一声,刘辩扭头对跟在身后的唐姬柔声说道:“晚些时候我再去接你。”
&唐姬欠身朝刘辩福了一福,抿了抿嘴,随着那十多个妇人向妇人们的营帐去了。
&野之间,也无甚佳肴款待各位,略备了些粗鄙漏食,还望几位见谅”到了大帐前,何曼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辩、周仓和单福说道:>
站在一旁的亲兵伸手把帐帘掀起,刘辩等人向何曼谢了一身,躬身进了大帐。
刚一进帐,刘辩就闻到了一股肉食和美酒的香味,两个身穿浅蓝色深衣的少女正跪坐在一只大大的酒桶前,用长杆的酒勺轻轻搅动着桶里的酒水。
帐帘掀起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两个正搅着酒水的少女听到响声,连忙扭过脸看向帐帘。
当她们看到何曼跟着三个陌生人一同走进帐内的时候,连忙站了起来,躬身立于酒桶两侧,对何曼说道:“恭候渠帅。”
&何曼点了点头,朝她们一摆手,对她们说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少女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大帐。
&位请坐!”进了大帐,何曼再次向刘辩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扭头对一旁跟进帐来的黄巾将领说道:“只有酒宴却无歌舞,岂不是憋闷?你去将前些日子我等寻到的那几个舞娘引来,为我等歌舞助兴。”
&黄巾将领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与在刘辟处相同,大帐内虽然为周仓准备了桌案,可周仓却坚持不坐,只是手按佩剑,站在刘辩的身后,护卫着刘辩。
周仓执意不坐,何曼也不勉强,只是告了声罪,自顾在上首的主位坐下,吩咐亲兵让人进帐斟酒。
听说这里还有舞娘,刘辩不由的又多看了何曼两眼。没想到这表面粗豪的汉子,竟然也懂得享受,在这深山里驻营,却也不忘抢几个舞娘过来解闷。
众人坐下不久,帐帘再次掀开,先前离去的黄巾将领引着九个穿着纱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九个少女年岁相差不大,大约都是十六七岁,一个个柳腰娇颜,刚一进帐篷,就给众人带来了一股别样的清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穿宝蓝色长裙的少女,跟在她身后的八个少女则是一袭雪白纱裙。最后面的两个纱裙少女怀里还分别抱着一张瑶琴,想来应该是配乐的乐者。
进了帐内,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少女站在最前面,八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