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相撞,碰出一团团蓝莹莹的火光,当第一团火球在箭矢上燃烧起来的时候,峡谷里的官军也发现了刘辩他们的存在。
&箭!”几个官兵站在峡谷谷口,朝刘辩等人蛰伏的地方指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刘辩心知不能耽搁,当即举起了手臂,高喊了一声。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十多支带着火球的箭矢呼啸着朝谷口的官兵飞了过去。
火箭飞出,径直朝着那几个站在谷口朝刘辩他们这边指指点点的官兵射了过去。
那几个官兵,身手矫健些的勉强侧身避过,有两个反应迟钝的,却是恰好被箭矢射了个正着。
其中一人胸口被箭矢射中,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刺穿皮甲,深深扎入他的心口。他闷哼一声,手抓着穿透心脏的箭矢,身体笔直的仰面倒了下去。
另一个被箭矢射中的官兵运气比被射穿心口的兵士还要差些,射中他的箭矢正正的扎进他的面门,火焰燎灼着面皮上的皮肤,在他倒下之前,脸面上的皮肤已被烧焦了好大一片。
许多日子没有下雨,地面上的杂草也很是干燥。夹带着火焰的箭矢点燃了杂草,只是眨眼间的工夫,谷口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敌来袭!”第一波箭矢射出,训练有素的官兵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偷袭,不少人抓起兵器高声喊叫了起来。
背后有人发起突然袭击,指挥这群官兵的汉军将领连忙扯着嗓门喊道:“列阵!列阵!”
朱儁训练出的这支重甲兵,曾经在战场上与黄巾军交锋过无数次,前一天他们还以区区八千人的力量,连续攻破了三万黄巾军的防线,眼下正是士气如虹的阶段。
若是刘辩没有先命人射出火箭,将谷口的杂草点燃,仅仅只是率人直接冲杀上去,谷内的官兵绝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防御并向他们发起反扑。
可刘辩让弓箭手点燃的这片大火,却给谷内的官兵造成了最大的威胁。他们根本无法列起防御阵型。
火焰随着风势,朝着谷内涌了过去,原本还想组织起防御的官兵被炽热的火焰冲散,不少人身上的衣衫甚至在火焰的燎灼下燃烧了起来。
燃烧着火焰的官兵惨嚎着,四处乱撞,可山谷内并没有河流,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水源将身上的火焰熄灭。
一些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官兵四处狂奔,却没人敢上前帮他们把火焰打灭,最后只得无奈的倒在地上,被烧成一块乌黑的焦炭。而另一些身上着火不多的官兵,要么在同泽的帮助下将火焰扑灭,要么自己倒在地上翻滚,把火焰碾熄。
山谷中虽说也是杂草丛生,可杂草毕竟要比旷野的少上许多,燃烧的火焰在没有可燃物为媒介的情况下,很快就会熄灭。
大火一旦熄灭,谷口的官兵就会重新列阵,与他们放对厮杀。以身后这群黄巾军的战力,想要战胜一支能征惯战且又人数占优的重甲步兵,希望绝对是十分渺茫。
要趁着官军还乱作一团的时候冲杀过去,借着火焰施加给他们的威压,将他们最后一点斗志磨灭!
谷内传来官兵们面对熊熊大火时发出的慌乱喊叫声,刘辩把手一挥,朝身后蹲着的一百多名黄巾军喊道:“兄弟们>
喊声未落,他已是手提长剑,纵身朝着还燃烧着大火的谷口冲了过去。
&周仓也大喝了一声,跟着刘辩冲了出去。
见过刘辩杀人的黄巾兵也是丝毫没有犹豫,提着手中短矛,第三个跳了起来。
剩下的一百多名黄巾兵虽说对官兵还是有一点点惧怕,可刘辩等人的勇猛也对他们产生了一些感召作用,所有人全都蹿了起来,提着手中简陋的兵器,冲向谷口装备精良却已乱作一团的官兵。
冲到谷口,一个避过了火焰留在谷外的官兵一手持着短矛,另一手举着盾牌朝刘辩冲了过来。在那士兵手中短矛快要刺上前胸的一瞬间,刘辩把身子一拧,避开了朝他刺过来的一矛,与官兵错身而过的时候,手中长剑猛然挥落,一剑劈中了官兵的后颈,竟将那官兵的后劲劈开了半拉。
砍翻了一个官兵,刘辩顺势一弯腰,将那官兵尸体旁的盾牌捡起,呐喊着向更多避开火焰留在外围的官兵冲了上去。
跟在刘辩身后的周仓,原本擅长的就是这种战阵上的打斗,冲到谷口,他一把揪住一个正不知该往哪跑的官兵发髻,猛力的将那官兵的脑袋朝着一旁的山崖上撞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响,那官兵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山石上,顿时颅骨破裂,脑浆和着鲜血把山石都染红了一片。
刘辩将盾牌挡在身前,朝着官兵一阵猛冲,前冲的同时,他手中长剑不停的翻飞着,每道剑光划过,都会有一个官兵手捂着被长剑切开的伤口倒地而亡。
连着杀了好几个官兵,周仓见刘辩与他距离有些远了,担心刘辩遭遇不测,大吼一声,提着长剑纵身向刘辩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跟着他们一起冲进谷内的一百多名黄巾军何时见过官军混乱的情景?一个个都像是红了眼的斗鸡一般,挥舞起兵器,朝着慌乱的官兵一通狂劈猛刺。
被火焰挡住的官兵想要冲出来帮忙,却无法穿过火焰的屏障;留在外围的官兵在黄巾军的冲杀下步步后退,慌乱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许多人倒在了黄巾军抡起的兵刃下。
火焰向谷内推进着,刘辩率领一群黄巾军紧随其后,他们每推进一步,都会有官兵被劈翻在地,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