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是容后再议吧!”陶浣娘满脸愕然的望着管青,蔡琰也是低着头,只管摆弄着她面前桌案上的一盘葡萄,唐姬则微微一笑,对管青说道:“殿下被烦扰缠身,我等身为妃子,自是要为他分忧……”
&下已然将事情交托于我!”唐姬的话还没全部说完,管青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说道:“今日来此,是恳请几位王妃允诺,我便好为殿下操办此事!”
提及刘辩态度的时候,管青把话说的模拟两可,唐姬等人听了,还以为就是刘辩的意思,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言语搪塞。
沉默了半晌,唐姬微微一笑,对管青说道:“既然殿下已将此事交付管王妃,管王妃斟酌便是!”
唐姬本意,是要管青想清楚,若是刘辩迎娶了柳奴,后宫就又多了个王妃,可管青就好似根本没听出她言外之意似得,回了唐姬一个笑容说道:“有了唐王妃这句话,我便晓得该如何去做了!”
说完话,管青还扭头向坐在一旁的柳奴说道:“几位王妃已然应允殿下迎娶居次,居次还不谢过王妃?”
柳奴虽是匈奴人,而且对刘辩也早有垂青之意,可让她因为此事向唐姬等人道谢,她还真是有些说不出口。
脸颊通红,将脑袋低垂到胸前,柳奴紧紧的抿着嘴唇,并没吭声。
相对的,唐姬等人的脸色都是有些尴尬,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她们之中,谁也不好说出反对刘辩迎娶柳奴的话来。
如果话说出口,便是要背负着不贤的名头。
从众人脸上看出各自的心思,管青暗自庆幸将事情办妥的同时,心内却是暗暗的也有些后悔。
柳奴入了门,自此之后,刘辩的人和心,都会又被一个女人分去,陪她的时间,必定也会少上许多。
除非……
想到这个除非,管青的脸也瞬间红了,一时之间,竟为自己会冒出这样淫邪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唐姬等人松了口,管青是丝毫也没耽搁,在唐姬寝宫举办的家宴刚刚结束,她便操持起刘辩迎娶柳奴的事来。
这种事情,自是不可能瞒得过刘辩,当天晚上,刘辩就从王榛口中得知了讯息。
得知管青已然开始操办婚事,刘辩只是微微摇头,笑了一笑。
天色虽然晚了,王柳和王榛却并没有离开刘辩的书房,俩人一左一右,站在刘辩的桌边,看着他批复各地呈报上来的书简。
刘辩即将迎娶柳奴,王柳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不过好在她站在刘辩的桌边,刘辩并不能发现她的表情。
&下好似并不愿迎娶居次!”与王柳隔着桌子站着的王榛,却是看清了姐姐脸上流露出的失落,试探性的向刘辩问了一句。
&是寻常,本王倒是也乐得迎娶居次!”低头批复着书简,刘辩对王榛说道:“只是眼下迎娶,本王觉着好似在利用居次,从而寻个讨伐匈奴的由头,如此想来,心中便是很不爽利!”
从刘辩的话中,王榛听出他并不讨厌柳奴,缓缓的点了点头,朝王柳看了一眼,便没再言语。
王柳并没有吭声,她也晓得王榛问刘辩那句话是什么意图。
在王柳看来,她身患重病,而且身份又很是卑贱,完全不该有想做刘辩王妃的念头。
可常年相处,而且刘辩出事,又从来都是给她一种老成持重却并不失去底线的印象,更是将王柳的芳心牢牢牵住。
心内虽是觉着不该有这种觊觎,王柳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刘辩的爱慕之心,是一天天的在滋生、成长。
正在批复书简的刘辩,并没有留意到王柳神色的异样,也没有太在意王榛的问话,只是低着头,一卷卷的看着写着各地呈报事务的竹简。
这个时代,纸张已经大范围的应用,竹简一般来说,都是用来传递秘密军情或者是用以书写公文才会使用。
从河东、左冯翊、京兆尹和弘农郡送来的书简,每天都有许多,书简的内容,无非是关乎当地的民情、军情。
刘辩每日也都会批复这些书简,做上秦王之前,他还觉着日子过的很是逍遥,可真正做了秦王,才发现,许多事情并不能完全交给下面去做。
至少书简中关于官员舞弊的呈报,就不能交给下面的人安排人手去查,只能由他亲自点派官员,前往事发地调查!
刘辩从不认为仅仅以德行和感化能够治理地方,秦地虽说刑罚并不严苛,可对许多危害到更多人的行为,刘辩从来都是不会纵容。
治理地方,首要的便是要治理好官员,只有地方上有了可真正为民做事的官员,才有可能将地方发展起来。
曾经有几个弹劾地方官员贪赃的案子,刘辩经过调查,发现那几个被弹劾的官员,虽然品行有些问题,却在地方做了不少的事情,于是也就只是将他们的家产罚没,依旧任用。
治理官员,刘辩曾经对徐庶等人说过,他厌倦的不是贪官,而是庸官!
占据官位,却做不出人事,只知欺上瞒下者,一旦查出,必定会被革职查办!
正是因为有着如此多的事情要处置,刘辩也感觉到,他休息的时日是越来越少了。
将来的征战,或许他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参与,恐怕战场,是要交给将军和谋臣们了!
管青为刘辩操持着迎娶柳奴,匈奴此时也并没有消停。
刘豹被去卑击破,匈奴大单于刘坚也被软禁,可去卑的日子却并不是那么好过。
忠于刘豹和刘坚的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