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田丰和沮授的话很是不满,逢纪又在这时来了个火上浇油,袁绍顿时大怒,猛的朝面前桌案上拍了一巴掌,向厅外卫士喊道:“来人!将此二人拿下收监!”
听到袁绍的喊声,立刻便有六七个卫士从厅外跑了进来,跑在最前面的四个卫士,俩人一个,将田丰和沮授扭住,不由分说,便朝厅外拖去。
&公!切不可出兵,出兵必遭大败!”被卫士扭住,田丰心内反倒坦然了,在卫士将他拖出前厅之时,他还不忘回头朝着脸色铁青的袁绍大声喊叫着。
已经濒临暴怒边缘的袁绍,听着田丰喊的这番话,不仅没有加以细细琢磨,反倒是铁青着脸,向厅内众人喊道:“此人,某必杀之!”
田丰和沮授将袁绍激怒,面对铁青着脸的袁绍,纵然有人心内想法与田丰、沮授相同,也是不敢再言语半句。
厅内众人都低着头,坐在矮桌后的袁绍也是铁青着脸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猛的站起,向众人喊道:“即刻传令,点齐大军,克日出征!”
&袁绍下达了出征的命令,厅内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抱拳应了一声。
河北袁绍大军已然准备停当,只须选择吉日便可出兵,而此时的许都周边,却活动着许多曹军将士。
这些曹军将士,清一色全是骑兵。
他们五人一组,策马奔驰的同时,每个人的视线都在周边不住的游移着,就好似在找寻什么紧要的物事,生怕丢失了一样。
分作许多个小组的曹军骑兵,在四下搜寻着什么,率领他们的曹洪,此时却是端坐在旷野中的一顶帐篷外,静静的等待着兵士们给他带回消息。
寿春一战,曹洪大败。
麾下一万兵马,竟是连半个晚上都没要,就被秦军给歼灭了个干净。
回到许都,虽说曹操并没有太过责怪,可心内有愧的曹洪,还是将自家给关进了后园,许久也不与人相见,只是独自在屋内研习兵法,期盼着将来再上战场,能洗雪当日屈辱。
若非曹操突然命人前去唤他,此时的曹洪,定然还是将自己关在后园之中,连门也不会迈出一步。
帐篷外,摆放着一只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只白玉雕琢的小茶碗。
茶碗中斟满了茶水,可曹洪却是一口没喝。
曹操给了他一千骑兵,要求他做的,只是一件事而已,那便是率领这一千骑兵,搜寻到秦军派往下蔡的信使。
骑兵们都已经分拨了出去,附近的一片区域,几乎都被曹洪率领的骑兵视线覆盖,曹洪相信,即便是找寻一只苍蝇,那苍蝇也是无处可逃。
他要等的,便是骑兵找寻到秦军的信使,并且将信使拦下,扭送到他的面前。
桌案上的茶水已经冰凉,一个亲兵上前要帮曹洪将茶水换掉,曹洪却是向他摆了摆手。
见曹洪摆手,那亲兵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望着眼前一片苍茫的旷野,曹洪的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
骑兵已经分拨出去许久,可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秦军信使的消息,曹洪心内也是隐隐的产生了一阵不安。
如果这点小事他都办不成,日后在曹操的眼里,他恐怕是再无任何价值。
就在曹洪望着眼前一片旷野心内有些焦躁的时候,他看见远处奔来了三匹快马。
跑在最前面的那匹快马的背上,隐约还驮着一个身穿大红战袍的人。
看到那三匹快马朝着他这边奔来,曹洪连忙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
朝着他这边奔来的三匹快马越来越近,当快马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曹洪的脸上终于漾起了笑容。
他看清了被一名曹军骑兵驮在马背上的,正是一个穿着秦军衣甲的汉子。
那汉子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趴在曹军的战马上,竟是连动也不曾动上一下。
&军!”三匹快马夹着一股烟尘,到了曹洪的面前,马背上的骑士纷纷翻身跳了下来,其中一人抱拳对曹洪说道:“发现此人,我等迅速展开围捕。此人倒是了得,杀了我等七个兄弟,才将他擒住!”
听说那秦军信使以一人之力杀了七个曹军骑兵,曹洪也是愣了一下。
青州军战力不如秦军,曹洪确实是晓得,可他却没想过,秦军竟然强悍如此,一个信使,都能斩杀七名曹军才最终被擒获。
&此人放下!”看着还趴在马背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秦军信使,曹洪向那三个曹军骑兵吩咐了一句。
仨人得了吩咐,赶忙上前,将秦军信使从马背上掀了下来,拖到曹洪面前。
经过一场战斗,秦军信使已经是奄奄一息,被三个曹军骑兵拖到曹洪面前时,他躺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连看也不肯看曹洪一眼。
低头看着秦军信使,曹洪发现他的身上已是染满了鲜血,胸前还开了一条尝尝的口子,被切开的铠甲裂口中,隐隐的能看见翻开的皮肉。
&有从他身上找寻到信件?”曹军擒获了秦军信使,曹洪已是松了口气,向那三个骑兵问了一句。
三个骑兵先是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其中一人抱拳躬身向曹洪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将军,我等虽是搜寻过,却未发现他身上带有信件!”
信使身上没带信件,由不得曹洪不觉着奇怪。
他眉头微微一拧,再次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秦军信使,向身后的亲兵吩咐道:“将此人带下去,着伤医好生医治!”
秦军信使伤的很重,曹洪也不晓得究竟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