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希,一个是曾经心头挚爱,一个是患难妻子,你,要哪一个?”
也许感情真的会让人变的自私,就比如她对单萦的耿耿于怀,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她有这样的触动。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顾南希毫不犹豫的吻,长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坚定而有力,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唇舌教缠间他几近强势的掠夺她所有的思绪与感受,更又掠夺的她的呼吸,似缱绻又似在笃定。
她笑的有几许自嘲,用力的将他推开,猝不及防的动作使他没有任何防备,瞬时就被她挣脱。
他眼中瞬时染了几分近似苦涩的落寞,却是一闪而逝:“那些在岁月叫早已腐烂的枝枝蔓蔓,都已经被切除的干净。无论此时此刻你有多少的失落彷徨,虽然这三个字此时在你面前已是苍白无力,但是季莘瑶,你必须,相信我。”
必须?
不懂他为什么会用这样两个字,季莘瑶轻笑,其实之前他会忽然走到单萦那里去按住她的胳膊,莘瑶怎么会不懂?单老和单萦现在是在顾家,如果单萦因为动脉出血失血过多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顾家的祸端,他做为顾家的主人之一,会上前关心单萦确实没什么错,所以无论当时怎样难受,她也能多多少少的理解。
曾经修黎说过,当一个女人越来越容易理解别人的时候,就证明她老了。她还不到二十五岁,难道真的老了么?
可是她再怎么理解,她也很难过,她知道,有些事情他对她的隐瞒,也许是怕她不高兴,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个人也高兴不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特傻冒,顾南希无论每天回来的多晚,或是去哪里办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她从来都没有去深究着缠问。
他半环着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有很多事情我无法明说,但你应该懂,如果我不想坚守这段婚姻,必然也不会去隐瞒你什么,直接离婚,岂不是更痛快?”
他的这句话,其实一直都是她给自己满满的勇气的理由,可如今她已不够那么确定。
曾经安越泽对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背叛和利用,那种深藏的恐惧和排斥感被她生生的压在心底,渐渐的适应和接受顾南希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糟烂的世界,一个太过完美的男人自然会被太多女人常常窥觑,何况无论他的家世身份地位还是外貌,想要攀附到他的身边,哪怕是只做一个情`人的位置都足够让太多的女人垂涎,拼尽了一切的争取,她一直都知道一旦沉沦在顾南希的温柔里,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顾南希真的太好,好到那么轻易的就一点一点催垮了她坚固的心防,那些防备,那些戒线,渐渐的被他的温柔与关怀侵袭的彻底,早已抛在脑后,哪怕万劫不复,她也已经沉溺在其中,想要自拔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季莘瑶轻笑:“南希,其实不需要这样。你看,原来我不必你这样的细心维护,也是可以自己挺过一切的。”
他的眼神十分沉静,深邃的黑眸如寂静的海洋,凝视着她脸上的浅笑,眉目间添了些许的心疼,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逞强。
“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他深深的看着她。
她沉默。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
她正要开口,右手忽然被他执起,修长而温暖的指腹在她右手无名指那枚铂金婚戒上静静的摩挲:“等一切都结束,我会把由始至终的原因告诉你,莘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如果你难过,可以尽情的在我面前发泄,该解释的我会解释,而至于其他,给我一些时间。”
季莘瑶仿佛在他这番话中听出了什么,虽然从这一刻起,她对他的信任打了折扣,虽然她不清楚小鱼究竟是不是顾南希的孩子,虽然单萦的信誓旦旦和顾南希的模棱两可让她直觉周遭风声鹤唳,但是顾南希的话放在这里,使她的眼神渐渐明亮。
她忽然瞥了一眼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又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决心先岔开话题:“上次你买的戒指,那一只男款的你一直都没有戴。”
见她话题转的如此之快,可见察言观色的本领果然已经炉火纯青,他眼里有些诧异,却终究是浅笑以答:“婚戒哪有自己戴上的?”
“那,等我们回日暮里后,你把戒指找出来,我给你戴上!”她目光坚定。
彼时他一只手半揽着她的腰,他的手依然温暖有力,在她回看向他的同时,笑意在疏朗的眉眼间溢开,像窗外那漫天的月光般皎洁清润:“半个月后再给你。”
“干吗要等半个月?”她不解。
他微笑,眸里印着她带着疑惑的脸,笑意更深。
许久,季莘瑶才仿佛懂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时在y市,顾南希说近期会筹备婚礼,该不会……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瞪着他:“你该不会……”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她却因他这一眼而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
可是,这样的结果其实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的微笑,他的耐心,他的温柔,让她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又仿佛,离的很远。
所以,顾南希,如果单萦是你此生缠绵不去的伤。而我们都曾为爱而遍体鳞伤,所幸在对的时间彼此还能遇上。那么,不如我们互相套牢了对方,也许,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