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南希已不想再管温晴的任何事,但这一次,他终究还是慢慢放开莘瑶的手,走进门,他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只是,他看着温晴的眼神,很冷。
毫无感情的冰冷与漠视,他开口的语气寡淡:“在你眼里的爱情早已经变了质,温晴,我的感情与婚姻没有这么多尔虞我诈,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我因为爷爷的关系,给了你太多次机会,你是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是啊,除了挑拨挑拨再挑拨,你还会什么?今天一套明天一套的,爷爷是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爷爷当年救了他一命吗?我们顾家人知道感恩,处处让着你,就算你犯了多大的错,爷爷也最多是把你关在房里,结果呢,你还是不知悔改,到了今天,还是想再弄出些事情来让我们全家血雨腥风的,温晴啊温晴,你可真是始终都不安好心!”
顾雨霏靠在门边,双臂环胸,一脸冷笑的看着温晴那煞白的脸色:“对了,刚刚我们在来之前,特意去你房间里搜了一下,就你这些印度的香膏,虽然没有会使人流产的成分,但或许其中存在的其他成分,更让人恶心吧?”
雨霏抬起手,手中正好放着几只精致的小盒子,都是温晴当初那个盒子里的小香膏,各种颜色,各种香味。
“说真的,你这香膏我当初没看见,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美国无聊的时候,专门喜欢研究这些国外的香料,这种印度香膏,其中所含的香气,跟那种印度神油的药效是一个概念,只是不过你这个不够明显,除非是用火将其燃烧,否则这香味就没什么效用,温晴,你平时都交的是什么朋友啊,这种东西说带就能给你带回来?这该不会是你在国外的某些站上找人代购买回来的吧?”
听完雨霏的话,本来是正沉默着冷眼审视着温晴的顾老爷子陡然转眼,看向雨霏手里的那些小盒子,仿佛是也想起了不久前温晴弄来的这些东西,当即目光更是冷了几分。
见老爷子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是深深的失望,温晴肩膀一颤,忽然转身,跑到修黎房间里的电视柜下边,从里边掏出一样东西,纂在手里,便要往阳台那边冲。
“她拿的什么?”修黎拧眉,正要起身,却因为醉酒的关系,刚起来一下就又坐了回去。
这边何婕珍忽然叫了她一声:“小晴!”
温晴仿佛听不见大家叫她一样,直接冲向阳台,何婕珍快步走了过去,在温晴似乎是想要将什么扔掉之前,拉住她的手,从她手中拿过一只被烧掉了一小半的淡蓝色的固体香膏,她顿时不可思议的看着温晴那缩着肩膀一脸委屈的表情,陡然放开她的手,紧握着手里的香膏,转过眼,看向已经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老爷子:“爸,这……”
“拿过来,我看看。”老爷子淡漠的开口。
何婕珍走过来,将手中残余的香膏递给他,顾老爷子接过,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再回眸看向站在门边的顾雨霏:“这上边的痕迹,是被烧过的?”
雨霏点了一下头:“这种膏体不像粉末,是印度的一种特殊的香膏,是在一些夜店里那些男人和女人们互相为了搞气氛才会用的东西,不过确实有一些特别的效用……对刚刚喝过酒的人尤其有效,这东西用水都泡不化,只能用火烧,烧起来后比蜡烛持久,只是一小层的膏体就能让一个醉酒的人意乱情迷,产生幻像,如果经常闻的话,会上隐,和毒品差不多。”
老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陡然转过眼,看向站在阳台边上一脸煞白的只盯着地面的温晴:“温晴!是不是我容你一天,你就再搞出一天的乱子?全家对你的容忍你真以为我们视而不见,真以为爷爷会惯着你一辈子是不是?”
外边陡然响起一道惊雷,温晴同时肩膀狠狠颤了一下,抬起眼,先是委屈的看了看老爷子,再看看依旧靠在床边,单手抚着额头,一脸头痛欲裂又不耐烦表情的修黎,再又看看顾南希漠然的完全无视她的态度,忽然哭了出来,随着外边倾盆大雨落下,她的眼泪也越来越多,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哭的像个马上要被人丢弃的孩子,几近号啕。
温晴在他们面前哭过,但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莘瑶看着,虽不忍心,却是无话可说。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她警觉的早,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人就是她自己,到时候如果自己在这里哭天呛地,又有谁会相信自己,谁会可怜自己?那时候的温晴,恐怕会得意的狠不得一脚把她踹出顾家吧。
对于温晴现在的真面目被揭穿,季莘瑶没有一点块感,只被她那哭嚎的声音扰的心烦,皱起了眉,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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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希似是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半环过她的肩,安慰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不舒服?我们先回房?”
无论温晴今夜之后是走还是继续留下,莘瑶对于温晴这个人是真的腻了,烦了,累了,一点也不想再接触,听着那哭声心烦的不行,便点点头。
结果就在她刚要走的时候,屋子里陡然传来温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季莘瑶你满意了是不是?顾雨霏!你们都满意了是不是?终于要把我这个外人从顾家赶走了!我从来都不是你们的家人!你们从来也没有把我当过家人看待!我只想把爷爷当做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