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下说几句话,何婕珍抬起季莘瑶的说,将她白白净净的小手送到她眼前时,一脸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就是这么亏待我儿媳妇的?”
顾南希当即明白何婕珍说的是结婚戒指,顿时便对自己母亲无语,刚刚还在夸夸其谈的说到想要抱孙子的事,把季莘瑶惹的小脸儿通红,这一会儿就又说上戒指了。
“不光是戒指,你看看你们这房子里,居然连个婚纱照都没有,结婚这么突然,来不及订婚,那婚礼总也该要补办的!你爸和你爷爷那边我想办法,反正这么好的儿媳妇,咱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别人有的,我儿媳妇也要有!”
何婕珍的这番话强调的重点很多,以顾南希对母亲的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基本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大概,或者,她根本就是看出来他与季莘瑶的婚姻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儿子对母亲了解,母亲又怎么会不了解儿子?
虽然与季莘瑶没什么感情,这婚姻来的太突然,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顾南希便从来没有想过贸然离婚而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
只是感情上的关系,也许他们互相都无法接受这样陌生的另一半,而何婕珍清楚他会做到这一步,就一定是没想过离婚,于是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儿子的这段仓促的婚姻能走向完美。
否则她也不会刻意找理由留在日暮里住下,更也不会刻意把他们两人挤到一个房间里同住。
对于季莘瑶,顾南希此刻是有些矛盾的,有一部分的矛盾他自己还没有理清楚,另一部分的矛盾来自于秦慕琰,她是秦慕琰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而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结婚,即便当初是迫不得己,但这确实需要让他重新深思熟虑。
而当何婕珍那出早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季莘瑶的时候,季莘瑶轻轻喊出来的那一声:“妈。”让顾南希终于有了隐约的几分动容。
这个往往惯于将自己藏的很深以来保护自己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下虽有些尴尬,但却是在乎到老人的情绪而努力的配合。
顾南希不是不知道季莘瑶的母亲应该是在很早以前就离开了,能让一个在面对过去诸多伤痛的女人为了配合他演这一场戏而喊出这一声“妈”,顾南希忽然觉得,也许这样也不错。
从那一刻起他才开始考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经是夫妻,并且不打算贸然离婚,正常的婚姻是先培养感情再走进婚姻,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们何不能在这场合法的婚姻中慢慢培养感情?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绝对的事情,没有什么非谁不爱,更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非谁不娶,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为什么不能把这种尴尬的相处方式变的更融洽一些?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试过接受一个女人了,但此刻,这个并没有让他反感的季莘瑶,这个他法定上的妻子,让他难得有了几分动摇。
两人走进小卧室后,顾南希本来是想先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趁着难得这样单独相处一室,打算与她谈一谈。
谁知这女人在门刚一被关上后,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了窗子那边,整个人靠在窗帘上,眼中是满满的戒备。
顾南希一滞,默然的看着她,她亦是沉默的望着他,并且并不认为这种僵持的局面有什么不好。
她这是,怕他对她做什么?
顾南希挑眉,淡勾唇角,也罢,毕竟两人并不了解,做为一个女人会对男人防备成这样也没什么,为免真的吓到她,他笑笑说:“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他打算等洗过澡后回来看她若是还没有睡,趁着她已经接受了眼前的状况且平静下来后,再与她详谈。
结果洗过澡回小卧室后,却见那个女人一个人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问她,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她抱着被子睡地上,让他盖一件衣服睡床上。
顾南希当即脸色黑沉,抗拒归抗拒,但是他有这么恐怖吗?
让一个好好的女人抱着被子睡地上,他更也不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由是他走过去,本是想提醒她地上凉,让她勉强一晚,在床上和他挤挤,何况如果他想对她做什么,即便是她想抗拒恐怕也是徒劳无功,这又是何必?
可这女人固执的一面终于显露了出来,他耐着性子,让她起来,她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直到他干脆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她惊的忙想捂住被子,见她这一脸惊慌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愠怒还是失了耐心,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最初的那一刻,他本意是需要提醒她两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最初的本意却在她抗拒的在他的怀里扭动着想要逃开时,渐渐的变了味道。
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在一个男人怀里这么动来动去就算是柳下惠也一样会有感觉吗?
但她明显是真的怕他做什么,根本已经无暇去考虑太多,只是拼命的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直到她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才整个人僵住,神色紧绷的看着他。
本能的欲.望在身体里乱蹿,顾南希并不想吓到她,更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破坏两人本来相敬如宾的客套,就结婚后季莘瑶老老实实的表现来说,她已经很好了。
但欲.望渐渐升腾,看着怀中的她的脸色微白,嘴亦是因为惊惶而微微启着,发丝凌乱的粘在她的脸颊两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