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琰顿了顿,低叹,继续靠在她颈间说:“是宁愿闯进了公司,将宁氏近年来与黑道来往的一些证据拿了出来,这几年和黑道一直来往的不是秦氏,而是宁氏,贼喊捉贼,宁太太的目的是要我替她背这个黑锅,却没想到宁愿因为失恋后回纽约被宁太太逼婚,强制关在房里而逼急了,逃出来后不仅救了秦氏,还在最后关头跑出来,给了宁氏狠狠的一击。”
顾雨霏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怎么可能?宁愿又不傻,那可是她的母亲!”
“宁愿说,她很怀念小时候妈妈的公司还没有这么大,每天都可以陪在她身边,陪她玩,陪她认字,送她上学时候的妈妈,可是自从宁氏越来越壮大,而宁太太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了之后,宁愿的生活里便没有了妈妈的这个角色,而是一个长的和她妈妈一样的女人,不再关心她的一切,只想着怎么能让公司更大,怎么能合并更多的小公司,怎么能打败自己眼中的敌人,甚至想借着将她嫁给别人来继续装大宁氏。她宁可宁氏被毁掉,也想找回曾经那个温柔的母亲,而不是这个笑的看起来仿佛很爱自己,却实际想将亲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宁太太……”
顾雨霏沉默了,就这样靠在秦慕琰的怀里:“宁太太应该是被气坏了吧。”
“直接气到当场崩溃,被救护车带走了。”秦慕琰哑声说了一句,便低头在她颈间又吻了吻:“雨霏……”
“嗯?”
“你是不是和宁愿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没说什么,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和她说了一些话,她毕竟不是小孩子,二十几岁了,人人都觉得她是宁太太的掌上明珠,可那天在小公寓楼下看见她被宁太太打了一耳光时那隐忍的表情,我想,每个人的成长里或多或少都有不为人知的痛,她不是孩子,她自己会长大,她也自己会想通的。她应该是自己想通了。”
秦慕琰将她搂的更紧,在她转过眼想看他时,却是低头便直接封住她的唇,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旋身将她压在浴室外的墙边,深切的吻仿佛是在诉说着这些天来他在公司里,她在公司外,相隔开来却互相的担心,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