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含着眼泪看着他,忽然皱起眉说:“我听说这件事情我就从公司里跑出来了,我只是想回来当面和你说,可没想到我会被人迷晕了,那个手帕的味道很奇怪。”
“你是被他们用手帕迷晕的?”林启凡眉头微锁。
莫久久想要点一下头,却觉得连脖子都是痛的,便只好不再动,小声说:“应该是那个手帕上边有什么东西,我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忽然就有人冲到我身后,我根本看不清身后有人,嘴巴和鼻子就被捂上了,之后醒来就在车上,我听见他们用英文在交谈,说是有警车追来了,我怕他们跑的太快警车追不上来,就趁着他们有些慌乱的时候把车门用脚给别了开,然后就……”
“然后就跳了车?”林启凡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他甚至无法想像在她跳车的那一瞬间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或许,是抱着必死的无疑的心,车开的那么快,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车轮碾到,别说是她,连他在后边开车追上去时都吓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莫久久抿了一下唇,看了他一会儿:“你是怎么追上我的?”
林启凡将病*边她的手机拿了起来,莫久久看了一眼那手机,不由的大胆猜想:“你该不会是在我手机上边装了定位仪器?”
在看见林启凡点了一下头时,莫久久讶然的看了他一会儿,才一脸了然的说:“你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没有要把你当做诱饵的意思,在你手机上安装这个定位仪器,一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能让我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哪时,二是如果曹易丹娅他们靠近你身边,我都能马上知道,这一切没有告诉你,是不想影响你本来的正常生活。”
“哎呀你放心,我又没误会,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莫久久一瞬间仿佛长大了许多,人生第一次经历这么一翻生死,在车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恨不得下辈子回来掐死曹易和丹娅那对狗男女,一个狼心狗肺,一个心狠手辣,真是让人完全想不到。她转开眼,看着病*上边素白的天花板。
见她心里不好受,林启凡坐在病*边,安抚的轻握着她的手:“昨天莫叔和我父母都来看过你,都在医院里守了你一天,知道你没有生命危险,今天早上才离开。”
莫久久闭上眼,皱了皱眉,才说:“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抱歉,让他们担心了。”
她的声音有些淡,林启凡看了她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莫久久睁开眼睛看向他:“我在想你辞职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可以不争论,也可以自私的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可是我的心里现在却有千万个自责,我说不出口,我不想干扰你的决定,可是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林启凡离开顾氏,这样的结果对莫久久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
他的多少句安慰多少句没关系都抹不掉她心里的自责。
“我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在顾氏这十几年如一日,现在也总该闲下来休息休息,你说过你小时候在中国北方生活过,想回去走走吗?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陪你回国去看看?”林启凡轻笑道。
莫久久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你别安慰我了,越安慰我我越难受。”
林启凡笑,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吻:“这不是安慰,傻丫头。”
莫久久轻轻动了动头,用额头在他下巴处蹭了蹭,鼻间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之前在生死一线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启凡,还有没有可以争取的余地了?以后如果你想回顾氏的话,还能不能回得去?”
林启凡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在她唇上爱怜的吻了吻:“醒了这么一会儿,说了这么多的话,不累?”
见他不答,莫久久便只好闭了嘴,她确实很累,很困,可是看见他,她就不想睡觉,只想一直看着他,眼睛盯着他下巴上一层淡青色的胡渣,猜想到他应该是这两天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她便用脸在他伸过来的手心里蹭了蹭,声音很小很小的说:“林启凡,我爱你。”
林启凡一顿,然后笑了,手指爱怜的在她脸颊划过:“我知道,睡吧,我陪着你。”
莫久久却是忽然说:“那几个把我迷晕带走的人是……”
“是丹娅派去的人,她没想到我会在你身上装定位仪,失策了,那两个将你带走的人已经被警局的人抓走,丹娅借助她父亲的力量逃回了法国,不过根据上一次车祸和这一次的证据,她短期内不敢再妄动,否则在顾氏的强压之下,即使是她父亲也不能保得住她。”林启凡轻轻拍了拍她:“丹娅行事比较直接,想除掉你,做事狠辣,反倒让人容易抓到把柄。”
“曹易做事太奇怪,让人看不透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没有丹娅那么好对付是吗?”莫久久说。
林启凡轻笑:“睡觉吧,听话。”
莫久久却是忽然一笑,左手缠上他的脖颈,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就着他的手向下贴了过来,她微微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在我以为自己快死掉的时候,是我最心爱的男人来救我,是你把我从鬼门关带了回来,林启凡,我这辈子真的赖定你了,不过你辞职的事情……”
她话音未落,林启凡陡然俯首反被动为主动的在她唇上吻了吻,知道她已经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