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气氛正热烈着,白必然看了一眼时间,怪了,顾副局怎么去卫生间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白必然起身出了包厢正要去看看,谁知在洗手间那边的走道里,之前那个杀马特*脚边又是几个碎裂的瓶子,手里还拎着半沓其他的酒,正怒火冲天的指着顾修黎的鼻子咒骂:“我说你这男人走路都不带声音吗?又把我这酒撞碎了,这些酒可贵着呢!赶紧拿钱给我!八千!”
“是你没长眼睛,想讹我,再练几年吧。”顾修黎面色淡淡的,一点都不受眼前这个小灾星的影响,这一次显然被撞到的时候有了防心,早早的退了开,没再被溅到身上,反而那*弄的一双白白嫩嫩的腿上都是各种颜色的酒液。
眼见着这男人又要走,林陌芯气的放下手里剩余的酒,用力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我告诉你,这是要给前边包厢里司法局的领导们送的酒,都是很贵的!这些东西一万多块钱,我只收你八千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能欺负我是女人,力气敌不过你,你就想跑啊,这楼下可就是我们酒吧,你要是再跑我可……”
“放手。”顾修黎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衣袖,皱起眉,双眼冷漠而厌恶的瞥着她。
林陌芯高昂着头:“你走路没有声音,忽然从洗手间出来,撞了我不说你还敢瞪我?”说着,她忽然就冲上去用力抱住她的胳膊:“你讨厌我是吧?不想我纠缠是吧?那赶快拿钱,拿钱我马上放手,绝对不纠缠,我和你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只要你把这酒钱给我,不然我不好跟我们老板交代!”
“白必然!”顾修黎抬手用力推开她,在她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时冷声喊了一声,然后便要走。
“又把你那小跟班儿支出来!”林陌芯咒骂,这次不是她无赖,本来就是她好好的拎着这么多这么重的酒上楼来,本来走路就不稳,结果这位祖宗忽然就从男洗手间里走出来,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么又撞到了一起,这么多酒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她可承担不起!她忽然一跳整个人从他背后挂上他的身体,双手用力圈紧他的脖子,双腿紧圈住他的腿,像个八爪鱼一样,恶狠狠的叫骂:“你快点给我钱!七千好吧?就七千,行吗?给了钱咱这事儿就解决了!”
她也不想和他纠缠,只想把这酒钱弄到手,白必然刚要走过来就被那*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冲了上去,在顾修黎用力甩但却因为她这个姿势而怎么都甩不掉而已经怒火冲天时,白必然忙上前笑道:“哎呀原来你就是rose啊?”
林陌芯一愣,瞟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刚刚司法局的领导说过一会儿蓝色火焰会派一个叫rose的美女来给我们送酒,原来就是你呀,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小妹妹,你说刚才那一千块钱哥哥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就别纠缠了啊!我们领导脾气不好,你再这样小心自己遭殃啦!”
原来他们就是和司法局的领导在一起的人?
林陌芯僵了一下,骤然低下眼看着被自己紧紧抱住脖子的男人的侧脸。
“这位是咱们g市土地局的副局长顾修黎顾先生。”白必然知道对付这种难缠又市侩的小丫头,硬的不一定好用,只能来软的。
果然,林陌芯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物,现今土地价值猛涨的社会,土地局的官员那绝对是一个个渡了金身的爷,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只要跺一跺脚整个省都要抖上两抖,她惊愕的看着这长的很英俊好看只是稍显冷漠的男人的侧脸。
“还不滚下去?”顾修黎快被她勒死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儿,他直接向后倒退把她狠狠撞在墙上也就算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他低咒。
林陌芯顿了顿,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却是有些犹犹豫豫的小声说:“可、可是酒钱……”
顾修黎闭上眼睛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一个字。
看出自己老大这已经气到了一定程度的表情,白必然上前一把拽住已经松了手的林陌芯将她扯了下来:“我说小姑奶奶,你这胆儿还真不小,看在你年纪不大的份儿上我们不跟你计较,你赶快走吧!”
“可是钱……”
“之前那一歉你买糖吃,这些酒,你自己想办法,究竟是谁的问题,你自己清楚。”白必然知道顾修黎那种脾气没把她给摔到墙上撞出个内伤已经算是仁慈了,白必然终究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识趣点。
林陌芯当然知道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撇了一下嘴,用力将手从白必然手里抽了出去,拎起那半沓没有碎的酒瓶气冲冲的转身下了楼。
白必然长吐了一口气,转回身刚想说两句话平息一下,结果转回身却发现顾修黎早已经走了。
可见顾修黎对这种类型的女人究竟有多反感……
白必然却是吹了声口哨,看了一眼脚边的那些碎裂的酒瓶:“其实虽然妆化的浓了点,但是那小手捏起来还停软的,生起气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嘛。”
唔,他最近这口味似乎真的有点问题。
另一边。
重新去酒吧里补了酒,让柜台那边将碎了的酒记帐,林陌芯的心一边滴着血一边上楼。
那些碎裂的酒她自己赔偿的话,即使只是按进货价来赔偿,也要个四千多块钱,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想一想就憋气,可谁能想到刚才那两人竟然会是土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