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儿被他直勾勾盯着看,脸上又羞得红了,低头说道:“你不许这样看我。”“你挺好看的,为什么怕人看啊?”吴秋遇心里这样想,嘴上竟说了出来。曾婉儿的脸羞得更红了,娇嗔地扬起鸡毛掸子,在吴秋遇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叫你胡说!”/p
吴秋遇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骑红马的公子。我们在城外见过的,你还认得我么?”曾婉儿手举鸡毛掸子的动作,让他想起在城外拦马救那祖孙俩之后被“白衣公子”用马鞭抽打的情景。他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你怎么突然变成女的了?”“我本来就是女的,只是你眼拙。”曾婉儿觉得这傻小子倒也有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吴秋遇自己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p
曾婉儿忽然问道:“你怎么会到这来?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吴秋遇认得她是个熟人,稍稍放心了些,便拣些不太要紧的跟她说了:“我师父好心去给铁拳王看病,却被他们在茶里下了毒,又偷偷换了我师父的药,还不让药铺卖药给我。后来师父不见了,我就去铁拳门找……结果被他们一路追,我就躲到这了。半夜打扰你睡觉了,是我不对。”/p
曾婉儿嘀咕道:“原来那个是你师父,他就是神医?难怪中毒成那个样子,原来是被人算计了。”吴秋遇愣了一下,冲上前抓住曾婉儿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你见过我师父?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p
曾婉儿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吴秋遇:“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动了?”吴秋遇顾不得回答她,只是急切地央求:“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师父在哪儿?”曾婉儿被他摇得身体直晃,惊讶地看着吴秋遇的手。吴秋遇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作揖道:“对不起,我……我……”/p
曾婉儿没有跟他计较,而是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原来还是不行。你刚才一直是装的么?”吴秋遇点了点头:“嗯,我想你是在点穴,又觉得半夜打扰你不对,只能任你处置。”/p
曾婉儿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是个老实人。你师父在哪儿呢,我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早就毒身亡喽。你还想着他干什么?”吴秋遇听罢,心情就如同刚攀到顶峰看到了希望就又掉进了万丈深渊。曾婉儿看着他那么伤心,有点于心不忍,可是欲言又止。/p
吴秋遇抬头问道:“你在哪儿见到我师父的?”他心里还是残存着一点幻想的,只盼曾婉儿说的是假的,是在故意撒谎骗他。曾婉儿说:“在一个荒废的院子,一间柴房。”吴秋遇听了,心里彻底凉了,看来她说的是真的。曾婉儿站起来:“是不是你师父死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跟着我呀。”吴秋遇只顾呆立着伤心,完全没心思再听她说什么。/p
曾婉儿见他如此难过,刚要安慰几句,忽听外面又有了动静。有人在墙外叫道:“他跑不远的,应该就在附近。老三说,是在这条巷子不见的,说不定进了这个院子。”“进去搜吧!”“慢着!这可是张府。先围起来,还是等成爷来了再拿主意吧。”/p
师父死了,吴秋遇什么也不怕了,用袖子擦干眼泪,便要出去找他们拼命。曾婉儿一把将他拉住:“你干什么?你半夜闯到我这里来,自然要由我处置。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你也不要出去送死。”吴秋遇说:“他们害死我师父,我要找他们报仇!”曾婉儿说:“你出去被他们打死就能给你师父报仇了?”吴秋遇不禁愣住。/p
曾婉儿接着说:“你听我的,先忍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日后有的是报仇机会。”吴秋遇觉得她说得对,只要今日逃过此劫,等找到了丁大哥,他自有很多办法可以给师父报仇。从今以后不为自己活着,只为师父。曾婉儿见劝住了他,又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声。”/p
吴秋遇小声说:“你不能出去!他们都是坏人,会……。”曾婉儿晃了晃手里的鸡毛掸子:“我不怕他们。”说着就走到了门口。吴秋遇再次小声叫道:“他们是铁拳门的,你打不过他们。”曾婉儿回过头神秘一笑,便开门走了出去。/p
就听墙外一个尖酸的声音说道:“成三爷追那两个贼去了。还有郝大爷和鲁二爷在这,你们怕什么?给我上!”正是铁拳门的白丕谷。旁边有人说道:“可这是张府,张大善人跟官府……”白丕谷骂道:“张府怎么了?张大善人怎么了?窝藏盗贼,一样得治他的罪!上!”鲁啸不耐烦地说道:“干什么婆婆妈妈的,拿贼要紧。”“老二,铁拳门的事自有成当家作主。咱们只有帮忙的份。”这是郝青桐的声音。/p
听到郝青桐和鲁啸也在,曾婉儿放心了,回屋从枕头下摸了一件东西,又走出门去。吴秋遇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p
忽听墙外有人叫道:“啊!什么东西?”隔了一会,就听郝青桐说道:“这里没有贼,咱们再到别处去找找!”很快,人群散去,外面渐渐没了声音。曾婉儿打了墙外的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我救了你的命,以后可要听我处置!”/p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只见屋里空无一人,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