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定是有人陷害我,故意离间我们姐妹,让我们之间不和啊,求老爷老夫人明查的,呜呜呜呜,妾身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大夫人歇斯底里的,一直高声叫自己是冤枉的,委屈悲愤的哭天喊地声甚至还惊动了六夫人英梅怀中襁褓里的孩子。
一时间是婴儿的啼哭声,大夫人和沈婉心的喊冤声,还有几位给大夫人求情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是一直往耳朵里钻,实在是恼人的很,而沈秋和的心里已经实在够烦躁不适,如今这声音更是火上浇油。
“够了,事已至此,证据确凿,无需再说。大夫人谢兰行使巫蛊之术实在是怙恶不宣,先行夺去大夫人管理沈家后院事宜之权,由三夫人孟娇暂为代理!然后禁足一年,如不得召见,不得出院!”沈秋和狠甩衣袖,不再理会谢兰的苦苦挣扎。
“是,老爷,妾身一定会竭尽所能协助老夫人,好好打理沈家上下,还望老爷和老夫人放心便是。”孟娇赶紧领令,当下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原来如此就能轻而易举的扳倒大夫人,还能得来这已经心心念念多年的管家之权!真是痛快,痛快呀!
很快便有两个护院将大夫人给架走,一向端庄优雅的大夫人此时却分外的狼狈不堪,那高贵的朝雀发髻也因为那大力挣扎,而碎乱蓬松,两行热泪也将今日早晨新上的胭脂,冲刷得所剩无几了。就算沈秋和最最疼爱的女儿沈婉心如何苦苦哀求,也是于事无补。
这黑猫引来煞气之事终于尘埃落定,大夫人本想借此陷害青蝶谁料被小楼从中作梗,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来大夫人此时的气,实在堪比那话本里火焰山上的汹汹火焰一般!
大夫人被拖下去,沈秋和才向天凡大师走过去,双手作揖似在请罪道:“让大师见笑了,我替我家夫人的不知礼数给您赔罪了,大师祈福做法又灭恶劳苦了一天,不如在府中留下吃顿简便的素斋,以表我对您的谢意和愧疚……”
天凡大师却笑着摇摇头:“沈施主不必过于自责,老衲根本不记得什么人什么不知礼数了。而这吃饭倒是不急,沈施主倒是忘记了,如今燃眉之急的是将这些野猫尸体赶快处理掉,去掉这煞气之源头,而且老衲要为这位枉死的女施主祈福超度才好,让她的灵魂别在世间作恶,回到她该有的地方,让沈府重回平静才是啊……”
俗话说,做戏还得做全套,发现了根源,必定要解除才是,于是天凡大师席地而坐,面对蝶舞的尸首,是双手合十,拇指中央悬挂佛珠,闭目聚神,口中念的都是梵文,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大师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超度的诵经过程,便对僧徒道:“你们把这尸体好生的运走,然后用秋树皮的火将她焚烧,留下的骨灰撒在废置的井里,她的冤魂起于井里,也遂于井中,老衲祝她一路平安。”
“实在是太感谢大师了,老身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没有天凡大师,沈家可能就彻底完了,您说,老身究竟要怎么感谢您才好啊!”老夫人是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心中实在后怕,如果沈家在自己的手里折亡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地底下,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还好有天凡大师,竭尽所能帮沈家去除了这个忧患!
“老夫人不必过奖,摒除奸佞,乃是老衲一生的心愿,除恶扬善才是人间正道啊!而且沈家的根基很稳,自有福气东来,老夫人只等享着那人间清福便好,不必再担忧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大师替天行道,沈家真是无以为报,日后定去碧庐山寺中多烧香拜佛,积德行善,为这世间也出一份力,多些善行。只是大师,我早已让人备好了素斋,还望大师能够吃这一餐,您可千万别拒绝,否则我这心里实在难安啊。”沈秋和劝道。
“老衲本不计较这本来无一物的素斋的,只是沈施主如此有心,老衲实在不好拒绝这好意,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大师,请。”沈秋和伸手右手,为前引路
“请……”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大师随着老爷和老夫人去了正堂吃饭,而英梅夫人怀中的孩子有些饥饿,便急匆匆的回院,让乳娘喂奶去了。青蝶夫人也有孕在身,不便过多劳累,也早些的回了青兰院。
只是小楼望着大师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找不出来任何原因,她恍然觉得这天凡大师好像有些变了,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呢?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终于从回忆的片段中的几个细节中判断出来。
这天凡大师向来好女色,而沈婉心更是那瑰姿艳逸,耀如春华难得一见的美人,色鬼对于美女,那真的如同野狗见到了肉,是用棒棰撵都撵不走的。小楼观察过天凡的表情,当沈婉心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中竟然没有一丝波澜与惊艳,仿佛出来的只是一个平庸不能再平庸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般。都这对一个好色之徒常态来说,他的反应着实让人不得不深思。
“小楼,想什么呢?青兰院都到了。”青梅见一旁的小楼有些发愣,不禁提醒道。“你是不是为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我也是这样的心情,若不是大夫人自己露出了马脚,我想今天倒霉的就是咱们的夫人了。”
青蝶夫人听着青梅的话,对小楼也若有所思。她看着那巴掌大精致的小脸儿,不知道那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