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的手下是在李府找到的莫良缘,莫良缘与云墨这个时候刚从,李府为李运布置好的灵堂里出来,身还沾染着灵前的香火味道。!
“他知道具体是哪家医馆吗?”莫良缘忙小声问朱九的这个手下道。
年轻人摇头,说:“回小姐的话,现在只知道是在西街。”
西街是条长街,生意场,人员复杂,想找一个人,还是被刻意要隐藏的人很难。
“知道要找大夫,那说明他们还不想让那个人死,不是吗?”云墨安慰着急的莫良缘道:“这是好事,只要那人不死,朱九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了,”莫良缘跟来报信的年轻人道:“如果人手还是不够,可以让你家朱九爷去军营调兵,”说着话,莫良缘从袖拿了一块大将军府的令牌出来,往年轻人的手里一放,道:“让你家朱九爷将西街封了,不管怎样,都要找到那个人。”
年轻人领命,拿着令牌转身跑走了。
莫良缘扭头,看见李老夫人站在了灵堂的门前。
云墨小声道:“我们走吧,该回去会会辛木玉了。”
莫良缘冲李老夫人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与云墨往院外走去。几个李氏的族老往外送莫良缘和云墨,一行人很快便走出了设灵堂的这个小院。
“老夫人,”有婆子走到李老夫人的跟前。
这婆子是李老夫人的陪嫁,十二三岁的时候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一跟是大半辈子,看着自家小姐由少女模样变为白发苍苍,当然她也一样老了,早不记得自己十二三岁时是个什么模样了。
“季氏怎么样了?”李老夫人轻声问。
婆子道:“大夫去看了,大夫人哭得厉害,这会儿没办法到灵堂来。”
“那让她哭吧,”李老夫人说:“哭哭好了。”
婆子不好接这话,便跟着自家老夫人一起看已经空无一人了的院门,说了句:“没想到大小姐会亲自过来,大小姐看起来跟传闻的不一样,一点儿都不一样。”
李老夫人揉一下眼睛,转身面向了长子的灵堂道:“传闻这东西有多少能信?不过这东西是能杀人的,好在大小姐不必理会这些。”
婆子扶着自家老夫人往灵堂里走,说:“可那些太难听了啊。”
“大小姐不在乎,那这些难听的话是个笑话,”李老夫人道。
一个太后能弃了皇室,跑回娘家,光这一件事,莫良缘已经招至骂声无数了。不过只要莫良缘不在乎,她的父兄不在乎,严冬尽不在乎,骂声无数又如何呢?辽东人再骂,也得仰大将军府这一家三口的鼻息求活,原人的再骂,烽烟四起的年头里,骂莫良缘也讨不到你的活路,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在这乱世里活下来吧。
“不过是些子小人罢了,”李老夫人跟自己的陪嫁道:“你看着吧,看看这些个‘正人君子’们,到了最后有多少是会跟着自己的主子共存亡的。自己一身屎尿,却还指着别人说臭,呵,阿枝你说这些人多可笑啊。”
婆子道:“谁说不是呢?”
“可惜了我家大郎,”李老夫人看着李运的牌位道:“为着王爷们争皇位的事死了。”
婆子轻拍着老夫人的背,替老夫人顺气,但话她是不敢接了。想想看,如果大老爷是去了关外征战,大老爷也许可以活着回来呢?
“生死之事,没有如果可讲的,”李老夫人像是知道婆子在想什么,轻声又说了一句。
婆子抹一把眼泪,她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是魔怔了,可她控制不住要这么想啊。
辛木玉在辽东大将军府的门前等得发急,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大将军府所在的这条街被封了,人进不来出不去,辛木玉也得不到外面那帮手下的消息了,这让辛木玉十分不安,却又不相信莫良缘能知道自己带了什么人过来。
“已经两个时辰了,”侍卫跟辛木玉道。
辛木玉看一眼守备森严的大将军府大门,低声道:“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净进去后再没有出来,他们跟门前的侍卫说话,这些侍卫也不理睬他们,这让辛木玉和她的侍卫们无计可施。之前料定莫良缘要求他们救父,所以他们丝毫没有担心过莫良缘会对他们喊打喊杀,可是现在,辛木玉没有这个自信了,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大将军府的门前?
周净这时跑到大将军府的后门外,看见莫良缘从马车下来,周净便又几步跑到了马车前。
“那女人还在大门外等着?”莫良缘问。
周净跟着莫良缘往门里走,一边道:“还在,门前的那条街属下了下令封了,那女人现在得不到西街,还有六春楼那里的消息。”
“西街的情况如何?”走在二人身后的云墨问道。
周净让开位置,让云墨走到了自己的身前,道:“朱九爷还在查,六春楼里的蛮夷,被江头儿抓了九个,死了两个。江头儿现在也带着亲卫营的人去西街了,现在西街也被封街了。”
“六春楼才死了两个蛮夷?”云墨不大相信道。
“是两个,”周净说:“尸体被江头儿送过来了,属下想,要么是这些蛮夷知道自己这次是来谈事的,所以他们不拼命了?”
那也这只是这么一个解释了,云墨摇一下头。
周净说:“云将军,这些蛮夷怕死着呢。”
蛮夷怕不怕死,云墨不做评价,因为他有膝伤走路慢,所以莫良缘和周净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