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也想过会有输掉的可能,但是对于曾祖父希望能够让这套围棋重新配成套的愿望也算是达到了吧。此时的仁川还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少年,虽然已经接受了作为继承人的教育了,但是他并没有像他曾经那些祖先一样,那般有侵略之心。
如果能将这套围棋带回米国固然是最好的事情了,但是如果他们输了,也算是努力过了,终究这是一套围棋,让它们相隔两方实在不是一个爱棋艺之人能够忍心的。
就是这样一个如此心胸的少年,为何日后成长成了一个军国主义者,野心那般之强还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
虽然这次仁川从米国出来,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米国的皇帝是并不同意的,但是仁川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也是所有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位王子。既然仁川这么坚持,作为父亲的米国皇帝也没有多加阻拦,在他眼里,这个棋盘,这套围棋不过就是个玩意,也只有自己的爷爷和仁川才会喜欢那东西。
如果能配成套最好,输了也算是让这个孩子碰碰壁,一直都这么优秀没受过挫折的皇子,偶尔碰下壁也是件好事,只要不是太过分了,他就不会出手去管。
悠然大概是因为重生而来的,所以对米国的敌视情绪还是比较重的,所以将问题想得有些严重了。不过也正是仁川这一次带着目的的来华夏,让悠然才有机会见识到这位日后野心极大帝王的少年时代,没有野心,没有侵略心,悠然看到的是一个热爱围棋的少年,一个抛却了身份也许可以为之心心相惜的少年,可惜,他的身份,却是悠然不得不去顾及的。
作为有着深厚渊源的两个国家和民族是不可能就那么简单的去做朋友的,毕竟这渊源并非是什么好的缘分。华夏人不可能忘了米国对我们做过的一起。而米国也从未放弃过对华夏的野心。如果是普通的话,也许可以毫无芥蒂的成为朋友。
而仁川不是米国的普通人,悠然在前世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重生之后的她。已经是和国家的政治大局所无法分开的人了,所以让她和仁川太子这样的米国皇族做朋友,是很难的,何况仁川还是未来米国的继承人。想来就是他自己都很难选择谁来做他的朋友把。想一想其实出生在皇家的孩子是不很悲哀的。
别说是出生皇家了,就算是欧阳家这样的家庭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子孙的自由,子孙的婚姻,所从事的工作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情,可想而知仁川太子自己的自主权到底能有多少了。
不管此时仁川的太子是不是不像十几年以后的野心者,但是悠然对他确实防备着的。似乎仁川也是感觉到了悠然对他的这种防备之心,如果说是一种敌意的话倒是算不上,但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说出让自己师父挑战对方时,对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防备,他不会看错的。
虽然他不明白一个孩子的防备心为什么这么重,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并非是来挑衅抢夺剩下的棋子的。他是真心的希望这套围棋能够拼凑完整,真的在将近百年来再重新团圆在一起。
爱棋人的眼里,围棋也是有生命的东西。就像人一样,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如论怎么样他是希望这有生命的棋子和棋盘能够完完整整的再次以一个整体集合在一起,这才是他真正的心愿,并非是说想要让将他们都掠夺到自己的手里才算是真的达到了目的。
虽然仁川是一国的太子,但是他对于侵略的这种行径并不是特别的欣赏。他更希望得到的是人民和邻国的真正的尊重,而不是惧怕。作为一个明君以暴治国并非比以德治国来的让给人信服。他的父亲就是一位仁君。
虽然祖先也是曾经犯下过非常多错误的,做过很多残忍的事情。但是那些毕竟是他的祖先。他不能去批评不能指责,但是他可以不效仿,他可以不学习,他在想。有一天他继承了米国之后,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治理国家,也要用自己的方面对那些他们曾经犯下错误的友邦们,这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虽然这很难,但是要想要努力的试一试。
所以即便看到悠然的防备。他还是想要试试。他想将自己的心意和想法真正的传达给对方。
“我并没有想要掠夺这套围棋,我知道这是华夏的东西,为什么回到了我的祖先手里,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现在只是希望能够将他们配成一套完整的围棋。希望由我师父来出战并非是想要以大欺小。原本我们想要挑战的是围棋协会的长老,但是之前通过和你们两个选手的比赛,我发现,即便是小小年纪的你们,我都赢不了,说来有些惭愧了。所以我担心我师父想要赢协会的长老赢面太小了,所以才提出来希望能够挑战你。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可以让师父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来挑战长老,我听说华夏围棋协会里有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如果是输给他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长老们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挑战。”仁川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真诚。
悠然回过头看了看红衣,红衣点点头,向悠然示意对方应该是没有什么花招的。
悠然想了想,觉得如果是自己出战应该也是可以赢得,虽然不太清楚对方的实力,但是如果她能赢,将这张棋盘赢回来也是一件好事。
悠然之前没有见过这套围棋的棋子,但是今天只是见到了棋盘,虽然棋盘看起来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