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翘犹豫间,安丞此时充分的展示了一个说客的功底,说:“大小姐你就答应了吧,两亿慈善款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齐夫人身体有恙不能过度操劳,你怎么忍心她如此辛苦?再说,大小姐你可是财务出身啊,每一笔善款的支出必逃不出你的眼睛。替齐夫人把好关,也是替那些真正需要善款的人把好关啊。”

可以说,安丞这话是说到点子上去了。

不悔在孤儿院长大,连翘对孤儿院的行情再懂不过。有人接济时,孤儿院的孩子们就能穿上好的、吃上好的。没人接济时,三餐变两餐,衣服是轮流穿。

也有善心人士捐款,但所捐款项却并不是总用在刀刃上,中间被一些黑了良心的截去了不少。

打着慈善口号虚报项目、滥用劣质货、建豆腐渣工程的比比皆是。

“匪匪,考虑得如何了?”齐夫人柔声问。

连翘咧嘴一笑,说:“成,只要齐姨不嫌弃,我必效犬马之劳,必将这两亿善款用在刀刃上。任谁也别想从我的火眼金睛下挪用一分一毫。”

安丞闻言,长吁一口气。

齐夫人秀气的眉飞扬,轻拍着连翘的手,说:“好,那就好。”

依旧是昨晚的迎宾大厅,齐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齐夫人携着连翘出现的时候,引得一众人纷纷侧目。

在齐言一番致词后,齐夫人上台,说:“感谢诸位的抬爱,也感谢诸位对我的信任,再度担任慈善大使一职,我深感荣幸。”

在好一番对以后慈善工作的展望后,齐夫人最后道:“这些年来,我的身体日益亏损,恐难担此两亿善款的重任。所以,我特聘曾经是我们江州地区最年青的财务总监连翘担任我的特别助理,协助我管理未来三年的慈善事宜。”

可以说,齐夫人的话惊了台下一众人。

云瑚亦站在台下,此时脸都气得惨白,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怒气,不想当众发飙。

“诶,云瑚,你上次不是说这次慈善大使是你姐吗?怎么仍旧是齐夫人?还有连翘怎么反倒进慈善基金会当齐夫人的助理了?这以后光环哪少得了她?”

问话的正是带云瑚来皇朝号的同学,昨夜秦琛千金一掷,用那么大的场面欢迎连翘的回归,他就有些怀疑云瑚所说所言的那些什么秦琛恨连翘之谈是不是有弊端?可后来云瑚解释说那是秦琛为了保秦府的面子,在一众媒体面前不得不展现得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明里欢迎着连翘,暗地里却不知会怎么惩罚连翘,以后有连翘的苦头吃的话。

他想了想,觉得云瑚说得有道理。

可今天再一看,他可不是傻瓜,连翘都进慈善基金会了,这其中多少有秦琛的原因。明摆着秦琛是借齐夫人之手力扶连翘。

那云瑚……

他撇了眼身边的云瑚,见云瑚脸色苍白。他不觉一声冷笑,看来,她误了他了。

原来想借着她是秦琛未来小姨子的身份好给他的公司行方便之门,万不想这个女人似乎有些言过其实、狐假虎威。

不过,好在,误的时间不长,他可以亡羊补牢。

因了他的问,本在努力平复心神的云瑚‘腾’的一下子火起,她死命的握着拳头,向前几步冲到演讲台前。

云瑚的举动惹得一众人看着她,而齐夫人亦停下了演讲含笑看着她。

稳了稳心神,云瑚颤抖着声音高声问:“齐夫人,有一事尚想请教。”

齐夫人看着云瑚,微微笑道:“你说?”

“让一个坐过牢的人来管理慈善基金会,真的好吗?”

啊,这女人疯了吗?

齐夫人连任慈善大使,提携连翘入基金会,这明摆着是秦琛的授意。聪明点的这个时候都应该点破了头的为齐夫人的提议干杯叫好。

可这女人仗着秦琛未来小姨子的身份开始叫板秦府的大小姐并不惜提出连翘曾经坐牢之事来羞辱连翘?

“你的意思是,坐过牢的人都该死?”齐夫人不答反问?

“不……”

“若坐牢的都该死,那国家还规定那许多的律法做什么?罪无大小,一律死刑不就得了?”

“不,齐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齐夫人话问得轻柔,脸上笑意不减,又道:“成,就当你不是这个意思,就当你认同罪有大小。但依你的意思,我们就不应该给那些犯过错的人提供任何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应该提供任何工作就业的机会。若真这样的话,那些犯罪轻微之人即使出狱了也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他们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他们就会饿肚子,饿肚子他们就会死,这种长期折磨和死刑又有何差别?相对于直接判死刑,我觉得这种长期折磨比起来更残忍。”

“齐夫人,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知道云小姐是什么意思,你是在为你的姐姐叫不平,是吧?”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这台下也许不止云瑚一人心中有想法,当众说出来也好。齐夫人再度一笑,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别说连翘本无罪,就算她有罪,五年了,她也为她的罪接受惩罚了,国家都觉得惩罚够了放过了她,国家也认定她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国家也还了权利予她,那我们呢?我们个人相较于国家而言不过蚂蚁撼大树,个人意识又怎么能够凌驾到律法之上?若人人都能当判官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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