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樰的一句话，差点让洛阳心脏病发。
傀儡术的难度太高，不是什么可以轻松玩转的东西，洛阳至今都还在后悔，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帮je和泰妍换回来。
那种随时会把自己爱的人亲手葬送的感觉，不亚于高空走钢丝，真的让人非常煎熬。
事实上，手术也的确不太成功，je和泰妍都出现了后遗症，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将来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洛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不想再经历这种煎熬了。
韩樰看着洛阳的脸色，嘟嘟嘴，不甘心地说道：“我知道啦知道啦，现在还不行是吧？我等就是了。”
她拿起了煎饼果子，美美地吃了起来，方才的小小不愉快，转瞬间已经被她抛在脑后。
“嗯~好吃！”
她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鼓起像只小仓鼠，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依旧是清晨里随处可见的、清冷的阳光，轻轻打在她身上，让她每一寸迷人的肌肤，都纤毫毕现。
美得发光。
洛阳呆呆地看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感觉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不知是五秒，还是十秒，总之是一段不短的时间，洛阳突然察觉到，自己在盯着帕尼看。
明明不是韩樰的样貌，却依然让他沉醉到难以自拔。
他甚至连个借口都没办法为自己找，因为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早已在大脑里勾勒出无数幅自己亲吻着帕尼的画面。
巨大的不安感袭来，让他坐立难安，彷徨失措。
他不明白，当初在密室里面对着那么多美貌女人的诱惑都没有丝毫动摇的自己，如今为什么会那么没有抵抗力地被打动。
想到在帕尼身躯之下的那个属于韩樰的灵魂，想到这个毫无保留为自己奉献了一切的女人，一阵愧疚感涌上了心头。
他感觉很抱歉。
带着无地自容的羞愧，他低下头咬了一大口煎饼果子，含糊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韩樰无所谓地挥挥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洛阳用力嚼着煎饼果子，没有说话，直到把东西都吞进肚子，才小声说道：“我不只是因为暂时不能把身体换回来而对你感到抱歉。”
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韩樰。
韩樰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阵沉默。
韩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问道：“对帕尼泰妍还有sunny动心了，觉得有罪恶感吗？”
洛阳一惊，有点错愕地看着韩樰。
他没想到，韩樰早已经看穿了他。
他张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对她动心，而不是对帕尼，而且他也没有对泰妍和sunny动心。
但是话刚到嘴边，一幕幕画面却又不合时宜地闪过脑海。
他对泰妍的嘘寒问暖，给泰妍的红色麦克风，还有一次次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宠溺笑容...
养女儿一样养着的sunny，自然更不必说，即使刻意保持距离，也无法阻止精神的出轨。
无法辩解。
洛阳手里的煎饼果子，被他捏成了泥。
最后又松开。
看着韩樰平静清澈的双眼，他吐了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然后接受审判。
“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je，也不是你，但只因为她们长着你们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照顾她们。”
“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帕尼，但是一想到帕尼的身体里是你的灵魂，我就爱屋及乌一样也喜欢上了帕尼。”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希望是，这样我还能勉强找个理由，说自己是因为太过喜欢你和je，但是...我不知道...”
“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时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对谁动心，到底是真正的你，还是帕尼...”
说着说着，洛阳就乱了，语无伦次，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最后，他只能闭嘴，低着头，等着韩樰大发雷霆。
然而韩樰只是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有一点生气，又有一点心疼。
洛阳从来就不是一个藏得住心事的人，所以他的变化，韩樰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
但是看到了不代表就能改变。
韩樰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别人的皮囊里，跟洛阳少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再聪明，也没有办法拒绝洛阳的陪伴。
就像小王子里面的狐狸说的那样，如果洛阳说要下午四点钟来看她，那她一定从三点钟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靠近四点钟，她就越幸福，然后到了四点，她就会坐立不安...
“你不要来吧，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见面。”
老天！这样的话，韩樰光是想想，都差点要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这句话就说出来了。
她就是这么喜欢他。
韩樰甚至觉得，洛阳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因为洛阳是懵懵懂懂地对别人产生了喜欢，而她却是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
如果洛阳真的坏到了骨子里，对所有姑娘都好，还占了所有姑娘的便宜，那事情反倒好解决了。
只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个坏蛋，那肯定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然后她就可以留下来，把没有人要的洛阳捡回家。
多简单，可惜洛阳只是喜欢她们，小手都没牵过，约等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