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观景台的前面以及左右都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内苍松浓郁,祥云袅袅;远处峰壁叠嶂,错落有致;山脉脉络清晰,起伏有序。这种景致竟然让我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观景凉亭上,异香扑鼻,氤氲四布,明亮柔和,清风和煦。这种与室内那黑暗、腥臭的气氛有天壤之别的跨度,我觉得任谁猛然看到也得惊呼。
当我认为是再次来到梦境里的时候,戊鬼再次的惊呼声使我再次转身。这一次我虽然没有惊呼出声来,但心中感到的惊讶依然强烈。因为我们刚跃身而出的室门,不仅没有了痕迹,而是被一块数丈高的巨石给取代。
前边没有路径,来路又被石封,戊鬼已经没有了欣赏壮观的心情。我却在惊呼过后,转身瞻前顾近,远眺近瞰兴奋地不亦乐乎。
戊鬼扭头看着身后的巨石,怯生生的说道:“主人,老真人可真要放心不下了,咱回、回吧。”
我贪婪的狠劲吸了几口清香的空气,转过身来面对巨石诵了三遍开门咒语。可是巨石竟然纹丝未动。我不甘心,又连诵三遍,巨石让然未动。
我看着坚固的磐石,有了一种想翻越过去探其身后景状的念头。于是我便催动意念,想得到尊神赐予的法力。可是任凭我如何专注,尊神以及尊神所化十的位天尊都没有在脑海里出现。
我这时的心情已经比戊鬼糟糕,神情比戊鬼沮丧,我无心再看一眼眼前的景致,兀自坐在巨石对面思索如何开启回去的路径。
这时戊鬼跪在巨石对面,双手合十,忏悔道:“大慈悲,大善行,大善大慈的申公爷爷,都是真人年小,求您对真人网开一面放真人回吧,把您所有的迁怒都加在小鬼身上,留小鬼一鬼再此,死活随您的便,大慈悲……”
开门的方法我没有想出来,戊鬼叨叨的话我却听得清楚。很显然,它已经把此情看做是申公豹报复和怪罪的结果。
起初,戊鬼的唠叨我并未放在心上,可时间一长,再看它煞有介事的神态,我的心志受到影响,感觉中也好像申公豹再怪我适才对他不敬。
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除非是我误会了广通,错杀了好人。否则我是不会给申公豹致歉的。不仅不会致歉,一旦有了机会我还要拉他去天尊哪里理论一番。
有了这个念头,我对戊鬼不辨是非的行径有了些许气愤。尽管我知道它非常忠心,所做是为救我出去,我也不允许它不辨是非,不守原则。于是,我轻声斥责它道:“戊鬼!糊涂,再不辨是非,休怪本真人罚你!”
听到我的申斥,戊鬼连忙闭嘴。它口中虽然不在蛞噪,神情却依然卑恭、寒颤着面对巨石出神。
我的沮丧被对申公豹所谓的怪罪、报复带来的怒气给取代,一种正义带来的豪气气也正驱散着心中雾霾。
一种莫名的自信把代表聻煞的那两颗果粒再次送到我眼前,于是我把果粒两次的出现的原因与两次想到申公豹联系到了一起。竟然觉得在密室里打开来此通道的能量是聻煞所为。
在此之前,我若知道打开此门须动用聻煞的能量,别说打开的是条绝境,就是天堂仙境我也不屑使用我认为是邪恶不洁的这种法力的能量。
而此刻我却有了新的认识,心想:“尽管申公豹最善邪术,这炼制聻煞的法门是他传授给广通和海陵恶道的;尽管翻遍万神录也只有申公豹才能称得上是邪术发明和使用的鼻祖。可曾祖说过:术无邪正,只有此术之人才分邪正。如果此术不是以如此残忍的方法炼制而成,若为我所用倒也不失为救护苍生、除邪诛恶的一道利器。
故此我认为:事已至此,罪过不再此术,而在炼制者。但不知道申公豹使我驾驭此术是为了渲染、显摆他教授的法术高明,还是怕广通死后而可惜了这两颗果粒。
不管基于何因,他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因为他发明此术的初衷若是向善,也就不会在炼制中使用如此残忍,如此灭绝人性的手段来获取炼制原料。
然而,聻煞既然已经练成,高僧、白兔聻、以及冤屈死的少女已经不能复生,我想,假使他们还活着,也愿意我使用他们丢掉性命换来的这个聻煞去诛魔卫道、福泽苍生。
所以,与其痛哉死者,憎恨广通以及申公豹,倒不如使聻煞在除魔卫道、和谐环宇中将能量发挥到极致。”
想到这里,我看到戊鬼心神不定,为我担心的眼神,心中那种冲动便愈加强烈起来。于是我对戊鬼说道:“你且闪身,我要试试聻煞的威力。”
因为我接受聻煞的时候,戊鬼不再现场,所以,我的话使满头雾水,心生疑虑。它看着同为一体的凉亭和巨石,担心我一掌震碎巨石的同时,会波及到这孤立在沟壑之中的凉亭。故此,它在离开巨石前喃喃说道:“主人,您一掌有可能将巨石和凉亭全部击碎。您可要三思。”
“你大可放心,路径就在眼前!”我轻松地话语不仅是安慰戊鬼,也是再给自己增加信心。我站在巨石对面,念诵着开门咒语。
我三遍咒语尚未诵完,身后的戊鬼一边使劲的扯着我的后衣摆,一边颤说道:“主人!您、您、您看、看那里……”
我听到戊鬼磕磕叭叭的惊喊,没有及时转身,而是将口中的咒语诵完。并在确信巨石仍岿然不动以后,苦笑一了声,审视着眼前巨石,冥想着问题所在。
此时戊鬼的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