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看到脉穴处只露着一把剑柄,剑身深埋穴中。围着剑柄蹲着五位脚踏黑色飞毯的人。其中一位老妪便是被北榜使称作天蝎解使的人。
我看到这个剑柄,便想起说书人口赞的那柄“正义之剑”——湛泸剑。
此刻,深埋穴底的剑身或许能印证它那“一剑挥落巨石分”锋利的曾经,却再也看不到“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之剑魂去了那里。这一锈迹了的剑柄,只能使人哀叹它的沧桑,却不能使人看到它“与日月争辉,使星斗避彩,诛邪魔悲号,安天下泰然”的底蕴和辉煌。
就在我和曾祖想办法如何取出此剑的时候,天蝎解使对周围几人说道:“本使再试一次,若然还不能使剑毁脉亡,我们只有等候榜使的到来了。”
只见这几人,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将双手指尖举至鼻尖处齐声高呼:“解使!解使!…”
天蝎解使站在剑柄前,口中念念有词。
我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固然知她不能成功,我连他们产生幻想的机会也不能给。我正想欺身近前给她一掌,曾祖已然出手。
曾祖并未直接出掌,而是将一粒丹药弹进了她的口里。
就在天蝎解因这粒丹药中断咒语的同时,蓦地一下幻化成昨天晚上站在那片硕大飞毯上的形体。
只见它长着一颗拳头大小人的脑袋。它之前呈现人体形状时的脑袋,活脱脱是这颗脑袋的放大版。脑袋与脖颈同样粗细,脖颈下面是只水桶般粗细的一条巨蝎躯体。
很明显她此刻现出原形,并非本意,因为它的那颗小脑袋上的两道弯眉已经簇到一起,豆大的眼睛里已然放出烁烁凶光,碗口粗的尾部末节,那一束如松针般的尾刺漫无目的针对着假想的敌方。口里叽叽呀呀怪叫着,听不懂再说些什么。
我联想昨晚这些怪物站在那片硕大飞毯上的呼喊声,以及此时天蝎解使的变化,发现这些怪物只有在幻化成人的形体时才能发出人的声音。尽管都长个袖珍般人的脑袋。
看着天蝎解使愤怒的表情以及那几人惊恐的神态,我突然想到,这群怪物即便看不到我们隐起来的身影,未免嗅不到我们人身体上的气息。于是,我便想招呼我们一行移步躲开这些人的上风头。
可就在此时,却不料随着天蝎解使的一声怪叫,它竟然带领着手下主动抢步到了我们的上风头。并在抢到我们的上风头的同时,尾后那束毒针,瞬间释放出缕缕黄烟,黄烟顿时被风吹向了下风头的我们。
可就在此时,却不料随着天蝎解使的一声怪叫,它竟然带领着手下主动抢步到了我们的上风头。并在抢到我们的上风头的同时,尾后那束毒针,瞬间释放出缕缕黄烟,黄烟顿时被风吹向了下风头的我们。
幸好我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顺手扯起白龙龙角往旁边躲闪的同时往空中飞去。
曾祖却先我一步,他老人家一手提着戊鬼的黄马甲,一手拖着黑龙的腹部,那雄姿简直是美不胜收。
看着曾祖潇洒悠然的动作,心生羡慕的同时,尴尬的不知道是松开白龙龙角还是继续牵着。
可能是曾祖那粒丹药的作用,天蝎解使对着假想敌的下风头每排放几缕毒烟以后便已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只见他笨拙的艰难的调整着施毒方向,用尾部那束毒针喷出的几缕黄烟将剑柄全部笼罩起来。由此可见,它显然已经猜到我们此来的目的。
幻化成人的形体的这些怪物,嗅觉显然不如它们原身的嗅觉灵敏,因为这些人正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施毒的巨蝎。其中一位年长的老叟,在越发惊异后,用吠犬般的声音说道:“解使,您这是意欲何为?谁都知道您这号称“想想死”的毒物威名魔界?谁都知道您的解药从不示魔?这样一来,这项任务也就只有您自己来完成了。”
正在释放毒烟的解使,猛然收去尾部的那束毒针,有气无力的对着众人又是一阵叽歪。这次它大概是把它的发现告诉了大家,因为它的叽歪尚未结束,众人的目光就已经警觉的往四下巡视开来。
我听了吠犬般声音老叟的那番话,心中对剑柄上的“想想死”心生忌惮。
我这一顾虑在脑海里猛然闪现的时候,一个声音类似以说书先生的口吻在我脑海里说道:“天蝎:千年前已然修行成妖,现为魔界臣民,听命于玄冥妖王,隶属北榜使。
这只成了妖精的巨蝎,已经将背部中央的两只眼睛以及前端两侧的六只眼睛修炼为两只眼睛,并分别装置在早已经修成的人形头颅的眼睛部位。这一变化改变了成妖前怕光、视盲的状况。
同时,它将腹前腔底的那张口修至头颅人口的位置,为幻化成人行体提供了保障。因为修成与人脑袋相同的形状,是魔界给修炼成精怪的各物种强加的一个硬性规定。所以巨蝎也不列外。不过,巨蝎身体各环节在得到重组以后,行动的确比之前敏捷了许多。
最让天蝎引以自豪的是,重组不但使尾部活动更加灵便,而且在保有成妖前所有施毒技巧以外,还成功修行出释放烟毒的技巧。这就使它如虎添翼,借助着风力、风速,增强着蝎毒的威力,改善了之前只能释放毒液局限着施毒范围和施毒毒效的局面。
然而,万事万物都要遵循生克法则,天蝎也不例外。尽管成妖前的那些天敌如壁虎、田鼠、蝼蚁等现在已经不足以对它造成威胁,但是,随处可见的公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