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虫虽然没听清这二人说些什么,因心中没制敌良策正在焦躁,这二人的嘀嘀咕咕早已使他怒气横生,于是,他边脏着口,边一手拎着一个,将二人拎到众人前面,双手猛然用力,将这两二人狠劲抛向了乌云子。
坐在木凳上的乌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是史蛮虎众人表现出来的恐惧,糊涂的时候,记不住自己曾做过些什么。有一点他是清楚地,那便是真人正在修理这群恶人,至于真人的用意,他又是一个糊涂。
此刻,乌云子是清醒着的,并从熊三和麻先生二人尿湿的裤腿上以及二人颤抖着的身体上,已然揣度出史蛮虎等人此刻的心理。于是对熊三和麻先生说道“你两退回去吧,告诉史蛮虎,就说你两比他君子一些,道爷已经饶你两不死。”
二人神态进退两难,须臾,索性堆萎在地上论起堆来,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乌云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说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史蛮虎,你看看你身边都聚了些什么东西光屁股的,尿裤子的,唉,真不清楚你的嗜好是啥你们谁能让贫道看清这个老儿是个啥糗态,贫道感激不尽。”
很显然,乌云子话中有话,已经求着我,让我出出史蛮虎丑。对于史蛮虎这个十恶不赦的东西,我若不是担心对他惩罚过重,有引起季柏青提前举事的可能,早就弄他个半死不活了。此刻,捉弄他一下,开开心也好。
于是我对戊鬼做了吩咐。
史蛮虎看到自己带来的这些人绝非乌云子的对手,在认输之前还想做最后一搏,便对身后这是几个彪形大汉说道“这家伙的法术只能降服术士,不能制约勇士,你们一起上。端黑狗血的在前面,你们把狗血浇到他头上之后,后面的便蜂拥而上,定能一举凑效。”
此刻,手端狗血的几人看着已经凝固了狗血说道“史老爷,您瞧,这狗血都拧成块了,以小人看,咱先回去,再来的时候直接牵几只狗过来,需用时现取”
“取你娘个头,啥时候了还说废话都他娘把狗血涂抹到身上,把自身变作狗血给老子冲上去,整死恶道。”
史蛮虎猛然暴怒起来,边辱骂这几个壮汉,便伸手在盆里捉起凝成豆腐渣样的狗血,往壮汉头上抹去。
“士可杀不可辱老狗,你得威风哪里去了爷先把你变成一摊狗血再说吧”
壮汉发疯般将盛有狗血的铜盆扣到史蛮虎的头上,并一手推着史蛮虎头上的铜盆,一手推着史蛮虎的肩背,一口气把史蛮虎推到乌云子面前,说道“道爷,这摊狗血搁您这,任由您处置,在下陪不这个老杂种玩了,在下这就下山走人。”
“唉,壮士,你可不能走,戏还没唱完呢,你可以站在一边捧个人场。去告诉那几个端狗血的的壮士,只要都把狗血扣在史蛮虎的头上,道爷恕他们无罪,都可以做观众。”
乌云子话音刚落,几个铜盆在嘁哩喀喳一阵乱响过后,都砸在了史蛮虎的身上。
史蛮虎双手摘去扣在头上的铜盆,将落在头脸上的狗血往脸上涂抹着,随后又从脚下抓起地上的凝血涂满着全身,他兴致正高,涂抹的正起劲,蓦然间便恢复了意识。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身的狗血,当抬头看到喜不自胜的乌云子的时候,暴喝一声“狗贼,妖法害我”便像猛虎下山般挥拳扑向乌云子。
不巧的是,史蛮虎脚下被狗血一滑,整个身体摔趴在地,脑袋正好触到乌云子的脚尖。
乌云子用脚尖点住史蛮虎的脑袋说道“史蛮虎,你先在这里趴一会,道爷进屋办点正事,待会爷要带你去找稷大人评理。弟子们看好他们,不能放一人走掉,所有人都得随本观去尚书府评理。”
乌云子起身进房里去书写季柏青集团骨干名单,二鬼则帮着道人们看管着众人,史蛮虎因为被羞辱过度而气血攻心,昏迷过去。我看到场面寂静下来,便灵犀传音问丙鬼道“你们把孩子藏好没有”
”禀主人,已经藏在山下一片丛林里,就等马车到来了。”
“好,本真人要去办件要紧的事情,没时间等碧清和北芳萍,你们三鬼把孩子们交给他们以后,再请示去那里找本真人。”
“遵命主人。”
乌云子手拿写满字迹的两页纸走出房门,毕恭毕敬的站到太师椅对边,双手把两页纸抵向空中。
两张纸在被我接到手里的同时,也隐身不见。乌云子怪异的行为以及凭空消失的两页纸,已然被醒过来的史蛮虎看在眼里,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固定的表情,神态却能用畏惧来表述。
乌云子来到史蛮虎近前,伸手扶起史蛮虎说道“蛮翁,你是受了谁人挑唆和愚弄,来此兴师问罪你扪心自问,贫道哪里对不起你,贫道不就是养了几个灵僵兵吗这就成了你眼中钉肉中刺了今天你随贫道去尚书府,当稷大人的面把话说清楚,若因为你小肚鸡肠,误了大人之事,可没贫道的责任”
史蛮虎看到乌云子温和下来,急忙找着台阶,说道“都怪老夫耳根软,险些伤了与仙长的和气。仙长,您看这件事就此打住吧,稷大人日理万机,这件事也就别在打饶他啦。从今往后老夫唯仙长马首是瞻。至于手下打伤您几名弟子的事情,老朽会把家里仅有的一粒珠子奉到仙长面前,以示潜心修好,还请仙长笑纳。”
我观史蛮虎这幅神态,确实惧怕起乌云子和乌云子的灵僵兵,估计他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