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老二这个诚实的有点憨的东西,便永远成为你夫妻俩的奴隶和垫脚石。哪一天他察觉到这一点,舅舅便会给他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把他送进县衙。咋样,舅舅这头老牛的这顿嫩草没白啃吧?”
就这样,赵家在潘仁扎的干预下,哥俩的家便没有分成,赵家的景状果然如潘仁扎所说,赵大和刘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耍着诡计,过着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日子,赵二则任劳任怨跟着父亲走街串巷,打铁挣钱。
那个时候,潘仁扎还不是魔神的弟子,其目的只限于在钱财和刘氏身上。当他在与人合伙偷坟掘墓时不知如何被魔神掠去,并做了魔神弟子。因遵从魔神指令,必须祸乱人世,便把目标锁定在了自认为最有机可乘的姐姐家。
潘仁扎讲到这里的时候,赵大猛然抽出坐下的板凳,在众不及防的状况下发疯般砸向潘仁扎的脑袋。
幸亏赵二眼快,伸胳膊迎了板凳一下,卸去板凳一半的力道,不然这一板凳非把潘仁扎的脑袋砸个脑浆迸裂不可。
赵大这一板凳没有砸死潘仁扎,却把潘仁扎砸成了白痴,他已彻底记不清与赵大的瓜葛,自然也不会再说起他怂恿赵大残害亲姐潘小芬的经过。
赵大的行为,被潘仁扎的儿子诉至公堂,县太爷判赵大杀人未遂致人伤残罪,发配漠北。判潘仁扎咎由自取,不获赔偿,由其子接回家中奉养。判令刘氏官卖至妓院做杂役,直至老死妓院以后,有其子为其收尸。
赵家出现的结果虽然出乎了我的预料,却符合了事情发展的规律。我看到赵家恢复了宁静,赵二也为了抚养赵大刘氏夫妇留下的一对儿女,担起掌家的担子。因为赵二天生质朴,赵二媳妇贤惠淑德,所以,我因无须满足潘小芬去地府前的请求而倍感轻松。
赵二请来的这位地师,在潘仁扎叙说赵大龌龊行径的时候便已拜见了我。在县令断罢赵大伤害潘仁扎的案情之后,他请我去到茶舍清静雅间,向我讲述了他遇到的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他数日。
地师自我介绍时说,他名叫袁方,几天前在去往新宁府经过一处山林的时候,竟然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
袁方是在赴约一位同行之约时遇到这件诡异事情的。按常理,鬼魅邪祟一般不会主动招惹身怀法术、法力之人的,按常理,一般的鬼魅邪祟,也迷惑不住身怀法术、法力之人,可袁方却不止一次在那个看起来并不阴森的地方受到外力迷惑。若不是这两日赵家请他去安葬其母,他这两天定然还要去往那里再探究竟,说不准在探明真相前,还要被这种外力给迷惑几场。
据袁方讲,这片山林为家住新宁府一户查姓人家所有。这户人家的老爷名叫查易坛,是一位贬官。查易坛被贬官之前,就任南省三品臬台之职,主管南省刑案之事。尽管遭贬,却因盘根错节的势力,在当地仍然有着深厚的影响力。
那日,袁方贪路错过宿头,欲走近道穿过这片山林赶到府城打尖住店,当他走进这片不算陌生的树林的时候,熟悉的路径上的落叶突然不见,继而变成一条明亮洁净的巷道。
袁方见此情景即刻明白遇到了邪祟,便住步施法想把邪祟驱离。起初,他的法术还能使街巷还原出铺满落叶的路径,可当他走进树林深处的时候,随着身着南省服饰,说着南省方言的男男女女拥堵在街巷上,他的法术便失去效力,同时他也置身在了这些男男女女中。
身为地师的袁方,尽管法术失去效力,他却并不惧怕这些东西,因为他已经断定这些东西有求于他,这才集邪气为一体来干扰他的法术,让他觉识到它们的存在。
然而,袁方这位走过南闯过北的一位地师,却偏偏听不明白它们再说些什么,只能断定它们说的是南省语言,并且在他努力想听清这些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对着他说话的所有人都像泥塑般静止在一个动作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在没弄清楚这些男男女女是什么东西幻化的之前,袁方便把他们称作了人。袁方说,当他正为听不懂这些人说些什么,而又为何突然泥塑般没有了反应的时候,自己今次与之应约的哪位地师于川,出现在了泥塑般的人群里。
袁方看到于川,急忙招呼道:“于兄,不是早就约好明天未时您在城南李记茶楼等我吗?您又是何以到此的?这到底是咋回事?”
袁方连问数遍,于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袁方,张着的口发不出声,迈着的步走不到袁方近前。袁方想努力走去于川近前也是不能。
这种僵持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洁净明亮的街巷蓦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仍是那条并不明显且铺满着往年落叶的路径。
袁方带着疑惑走出树林,而后转身又往回走。就这样他往返几个来回,将路径上厚厚的往年落叶,趟的乱七八糟,到太阳升起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袁方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疑惑去了新宁府城城南的李记茶馆。
原本约好,于川未时在茶楼等候袁方,不想,袁方直等到申时已过也未见于川赴约。联想到昨天晚上树林里的诡异,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于是,袁方找家饭馆简单吃点东西之候,便再次去了那片树林。
袁方来到树林,那条小路依然是被自己趟起落叶那种杂乱之象。可当天交三更的时候,那种诡异再次出现。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