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正是事物繁杂的时期,而他也因为端王的入狱和其他皇子的不争气,而逐渐被皇上委以重任。
突然缺席,真的显得很不负责任。
太傅硬着头皮,说太子是重病卧床难以起身,所以才没有来,这话当然没几个人信,毕竟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说起不来就起不来了?
“来人,立刻宣太医去太子府,朕倒要看看,他是生了多重的病!”
……
采薇进房的时候,这整个屋子里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掩了掩口鼻。
床边,太子浑身赤果遍布被林夏风抓出来的伤痕,有些还在往外渗血,他就那么四肢大敞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显然是被林夏风踹下去的。
而床上的林夏风也好不到那里去,床单和被子上大片的血迹看的让人触目惊心,满床都是他们俩的断发和撕烂的衣物。
她身上的汗渍混合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再加上浑身被揉捏、暴打出来的青紫痕迹,甚至连脖子上,都有一道清晰的掐痕,这哪里是欢爱,分明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虐待!
“侧……侧妃,您怎么样了,我去叫大夫!”
“站住!”林夏风的嗓音已经嘶哑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婆婆,可是她的意识依旧是清醒的。
“不许叫大夫,不许让任何人看见!”
“是!”采薇心疼的都快哭了,却只能看着自家小姐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不知所措。
“吩咐人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是!”
采薇回来之后,林夏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自己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扶我下去,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
林夏风洗澡回来,整个房间已经被采薇打扫完毕,床铺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完全看不出这张床上面刚才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林夏风拖着站都站不住的双腿,拒绝了采薇的搀扶,自己走到桌子边,看着被采薇扶到卧榻上的太子,眼里都是憎恶的冷光。
“把他收拾干净,穿上衣服,扶到床上去。”
太子身上的伤,若是被别人看到,很可能会给她按上一个行刺的罪名,所以,这一切只能采薇自己来。
无人可用,真的是很让人烦躁!
等她们俩把屋子里全部收拾好,太子也放到了床上,天都已经大亮了,外面响起丫鬟通报。
“太子殿下,皇上听闻您身体不适未能上朝,派太医过来为您诊治了。”
采薇去开门,林夏风匆忙披上衣服,坐在床边,一副对太子悉心照顾彻夜未眠的虚弱状态。
太医见太子满面潮红,伸手摸了摸额头就被吓了一跳,“这么烫,你们可曾找大夫看过?”
林夏风,“太子常年住在宫中,府里并没有大夫,而且他是今天早上突然这样的,派出去请大夫的下人还没回来。”
太医摇头叹气,把上了太子的脉搏。
林夏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使用情香乃是皇家大忌,更何况还是这般直接把太子放倒的东西。
但是万幸,鬼圣的鼓捣出来的东西到底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就能瞧的出名堂的。
太医折腾了半天,感觉都快把太子的眼皮给掀翻了,也没查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准备去动手解开他衣服,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林夏风终于忍不住出口。
“常太医,您在干什么?现如今天气寒冷,太子又在发烧,你怎么能掀他被子脱他衣服!”
“侧妃息怒,下官只是……”
“太子如今都已经昏过去了,你到底查出什么问题来没有?我是可以息怒,皇上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太医深吸一口气,“脉象上来看,太子这是操劳过度气血不足,应该是政务繁忙太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造成的。”
“下官这就为太子开几副养身的汤药,这几天还请侧妃叮嘱太子注意休息,凡是以身体为重。”
“我知道了,多谢太医,还请你速速将药方写出来,我好派人去抓药。”
常太医,“请侧妃见谅,太子入口的汤药须得去太医院拿才是,不需在民间采买,下官这就回去,派人将药送来。”
“如此就麻烦常太医了,采薇,替本侧妃送太医出去。”
常太医并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回太医院抓药去了,其实他也大概猜出来林侧妃在紧张什么。
自古狐媚惑主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太子殿下确实是操劳过度导致气血亏空,可是他也看出来了,压死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位侧妃。
哎,不过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太子也是人,这等小事,帮着瞒一嘴也就过去了。
他要是去皇上面前多嘴多舌,不仅林侧妃要受罚,太子在皇上和百官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小小太医,他可不敢捅这么大的篓子。
而瞒住了这一点,太子立马就从一个**熏心的纨绔,变成了一个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忙碌到昏厥的伟大人物,昭凌国有此储君未来可期,真是感人泪下啊!
……
独孤予跟秦青谣一起埋了球球,回府之后确定怡亲王府的人都走完了,再没留下什么,也没人会跳出来碍眼之后,就把她送回了房间。
吩咐了厨房晚上多做一些王妃爱吃的,不用做他的饭之后,他就一个人出门去了。
凌安黎说得对,她就是被贬为庶民,她身上也流着皇族的血。
不管她有多丢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