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慢慢的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我想反正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才不怕他们胡说八道呢!
走到廖子痕身边的时候,那家伙突然站了起来,将我吓了一跳,该不会又和他有关系吧?
“严若娴是我的人,以后让我听到谁在她背后乱说话,小心我割了他的舌头!”廖子痕霸气十足的说。
我一愣,割舌头这么严重,到底什么事啊?
班级里恢复了安静,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廖子痕在大家眼里,可是比温陵还可怕的人物。
“看什么看?”廖子痕对着我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虽然没有人敢说话了,但还是有同学偷偷的回头看我,包括乖女,只是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担忧。
我到底怎么了?转头看向玻璃窗里的自己,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记得之前我摘掉假发,露出疤痕和超短的头发时,大家对我的态度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用力的搓着手指,发现廖子痕也在回头看我,他显得有点坐立不安。
这时,温陵走进了教室,他的脸色很差,快步的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却不说话。
我抬头惊恐的看着他,难道我暗恋他的事被揭发了?可是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啊!
“温陵,怎么了?”我心虚的问。
温陵还没有回答,球王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教室,他也直接跑到我的面前,只是还没有开口,便被温陵一拳打在了脸上,然后一个趔趄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班级里立马一阵骚动,我也被吓坏了,一把拉上温陵的手臂,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打他?”
这时,廖子痕也站了起来,活动着手腕说:“这种事应该我来做才对!”
“这件事和球王无关,是我散布的消息!”才女站在教室的门口,趾高气扬的说。
我又看向才女,她散布了什么消息?关于我的吗?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
才女的眼神里没有往日对我的那种温和,她走到我面前,大声的说:“美女,我们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安北的人,而你却和他做了三年的朋友,这说明了什么?”
我一愣,看向全班的同学,还有温陵,最后看向我面前的桌子,上面还有安北刻下的我的名字!
不会的,怎么会没有安北这个人呢?他只是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而已!
“才女,你们真的不认识安北吗?他就坐在这里!”我努力的想要证明给他们看。
“美女,”乖女诺诺的声音说:“那个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苍白,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严若娴,你就是一个神经病!精神分裂!
“美女,对不起!”球王颤抖着声音抓上我两只手的手臂说:“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班级里到底有没有安北这个人,才会去问了才女!”
“我以为你不会出卖她!”温陵对着球王怒吼。
才女拦在球王的面前,毫无畏惧的怒视着温陵:“以后我不允许你们这些人再来伤害球王!”
“我不怕的,我真的没关系,这些都不算什么!”球王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一阵阵的窒息感袭来,我看向温陵,“你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在陪我演戏吗?”
温陵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廖子痕在一旁嚷嚷:“严若娴,现在我们是一路人了!”
我和廖子痕是一路人?我大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极端的疯子!
可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成为疯子!为什么?我的安北为什么不存在?
“美女!”球王担忧的叫我。
可是才女却将他一直拦在自己的身后,我知道才女是担心我会再次伤害球王!
他们都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留在这里危害人间!
我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然后推开所有人,跑出了教室,拼命的奔跑,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离开这里。
最后我竟然跑到了江边的大桥上,风很大,吹散了我的头发,也吹散了我的灵魂!
看到那些车来车往,我的心里有浓浓的恨意,他们为什么带走的是我父母的生命,而不是我?
看到桥下滔滔的江水,我也想纵身跳下去,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从此不再有痛苦!
人生果然还是公平的,我拥有过太多的美好,所以也必然承载同样多的痛苦和磨难,突然间,我短暂的人生像一部电影一样在我的脑子里闪过,细致到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
闭上眼睛,我下定了决心,与其痛苦的活着伤害别人,不如了结了这一切,还可以见到我的父母,何乐而不为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狠下心,正要爬上栏杆,手腕却被谁给抓住了!
是温陵!他竟然跟过来了!
“你放开我!”我用力的挣扎,我怕我会动摇我的决心!
“你想干什么?”温陵问。
“不关你的事!”在我眼里,温陵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帮凶,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不说!
“你想跳下去?”温陵这时明知故问。
我冷哼了一声,愤愤的看着他!让我意外的是温陵竟然没有坚持将我拉走,而是和我一起跨上栏杆,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飞跃了下去!
我承认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受到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