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杨五率领着两百的军卒,出关十里地,迎接杨七地客人。
党项野乞部族地使者,为首不再是薛正明,而是野乞干泊的儿子,野乞古谷浑。
野乞古谷浑是一个小个子的中年人,穿戴者汉人的服饰,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此人青年的时候,非常崇拜中原文化,曾经在中原游学多年。
而薛正明,就是此人曾经的同窗。
野乞部族的一行人,是由丰城的一个捕头带过来的。
在见到了杨五以后,交接了一下文书,捕头就回丰城去了。
野乞古谷浑见到了杨五以后,拱手道:“敢问可是杨延德将军?”
一口叫出了杨延德的名字,很明显此人在到了复兴府以后,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
杨五冷着脸,刚准备随便应付两句,但是想到了杨七的叮嘱,就不咸不淡的抱拳道:“野乞古谷浑王子能够亲临复兴关,是我们全体将士们的荣幸。在下正是杨延德,特来为王子领路。”
野乞古谷浑很少被人称呼为王子,猛然间杨五当着这么多人面称呼他为王子,他显然有点儿小害羞。
不过转瞬即逝,更多的是一种骄傲。
在杨五的带领下,野乞部族的一行人,进入到了复兴关。
一进入复兴关,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儿被封闭的严严实实的营地。
规模不大,但是特别引人注目。
而且不时的会从里面传出金铁的摩擦声,以及整齐的步伐声。
“那是什么地方?”
野乞古谷浑策马到了杨五身侧,询问道。
杨五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道:“不能说。”
不能说的是什么?
不能说的只有秘密。
连自己人都防着的秘密,自然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野乞古谷浑,一下子就把它记在了心里。
杨五引领着野乞部族的人到了杨大宅院。
杨七早已在里面设好了宴席,等待野乞古谷浑。
杨大对于外交没有兴趣,所以暂时搬到了城门楼子里去住了,把宅院扔给了杨七。
野乞古谷浑刚进入到宅院,就听到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野乞古谷浑王子大驾光临,当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伴随着笑声,杨七出现在了野乞古谷浑的眼前,紧接着就在野乞古谷浑错愕的眼神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熊抱过后,野乞古谷浑尴尬的拱手道:“大宋虎侯,有礼了。”
杨七愣了愣,拱手道:“没想到野乞兄还是一个文人,恕杨某失礼了。”
野乞古谷浑丝毫没有草原人的跋扈,而是十分斯文的道:“虎侯客气了。”
“别虎侯虎侯的叫,听着怪生分的。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贤弟。”
“额……杨贤弟……”
杨七领着野乞古谷浑进入到了正厅里以后,直接上桌开宴。
“野乞兄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一定是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野乞古谷浑拱手道:“那就多谢虎……杨贤弟了……”
酒宴当即就开吃。
事实上真正吃饭的人却不多。
只有那些跟随着野乞古谷浑一起过来的党项汉子们吃的香甜,他本人没怎么吃,只是端着酒杯在暗中打量杨七。
他对于杨七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可是对于杨七这个人,却是第一次见。
据他的同窗薛正明描述,杨七是一个极端暴躁和跋扈的人。
可是今日一见,杨七亲切和蔼,毫无架子,就更别提跋扈了。
按理所说野乞古谷浑本应该相信自己的同窗的,可是自从发生了上一次采买了残次的装备的事件以后,薛正明在他心里的可信度就一直在降低。
如今野乞古谷浑摸不清楚杨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选择静观其变。
而就在他观察杨七的时候,杨七也在观察他。
对于一个即将待宰的羔羊,杨七必须清楚的拿捏住羔羊的脾性,以免宰杀不成,反被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野乞古谷浑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的场面,“杨贤弟,此前我父曾经收到了贤弟的信,听闻贤弟予支持我野乞部族讨伐李氏部族,有关于出兵的问题,以及出兵的费用,我父觉得需要详谈一番。”
杨七一脸意外的道:“怎么说,你们野乞部族已经做好了和李氏部族开战的准备了?”
野乞古谷浑迟疑了一下,勉强点头,“实不相瞒,月前,李氏部族的小股骑兵,已经开始频频的闯入到了我野乞部族的领地内作乱。
我父已经rěn wú kě rěn,准备给李氏部族一个教训。奈何我野乞部族和李氏部族兵力悬殊。我父一直不敢放手一搏。
在得到了贤弟的书信以后,我父大喜过望,他相信有贤弟的支持,必定能给李氏部族一个惨痛的教训。”
野乞古谷浑的话半真半假的,杨七却没有戳破。
据杨七得到的消息,野乞干泊可不仅想要给李氏部族一个教训,他背地里是想一举产出李氏部族,取而代之。
双方虽然兵力悬殊,可还没到野乞古谷浑所说的不敢放手一搏的地步。
杨七心里有思量,沉吟道:“我们双方是盟友,支援贵部那是必然的事儿。相比于李氏部族在党项坐大,我更希望自己的盟友坐大。
但是野乞兄你也应该知道,大军在外,一路人吃马嚼的,每日里耗费的钱粮是很大一笔数字。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