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要的不是争取谅解,而是要对整个水蛟河沿岸的居民负责,潘中,你先回梁城向梁城主汇报下情况,据实以告,不要做任何隐瞒。我们就先留在这观察吧。”
潘中点点头,很快马不停蹄的出发了。
别的地方的堤坝有没有奔溃他不知,但是情况也绝不会比这里好上多好。
水势变大是对于整个水蛟河而言,非单单他们镇守的这个堤坝旁边,所以潘中有理由相信,其他各地的堤坝也有很多已经崩溃了。
事态已经很紧急了。
城主府,梁钦从前线回来,眉头深皱,最前线的堤坝已经被破坏,各地陆陆续续的都传来了堤坝被水势击溃的噩耗,令他愁眉不展。
难道真要重现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吗?
水临城下那时的压抑,下令将梁雅投入水中那时的悲痛。
十几年的那一幕不能在重演了,否则他梁钦便不配当这梁城的城主!
梁钦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敲打了下桌子,“梁霖。”
梁霖同样愁眉不展,此次进入城主府手中还带有两份急电,进入门中也不问梁钦找他做什么开口就道:“又有两座堤坝奔溃了,刚刚戚安那一组的人来报,他们那里的也崩了,好家伙,现在梁城四周的堤坝都崩了七七八八了,剩余的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
“四周城郊的居民都安置好了吗?”
梁霖点点头,“都安置好了,有条件进入内地避难的都送到了内地,没条件的都引入了梁城,不过住在城郊的那些居民多半还是没能力的,所以大多还是进入梁城。”
“这么说来我们的压力更大了。”梁钦自嘲着摇了摇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道:“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梁霖眼光一转,糊涂道:“什么事?”
“就是灾祸之源的事!”梁钦急道。
梁霖恍然大悟,笑笑道:“在办,按族兄的意思问各大家族要来了他们的传家宝,现在都送到大巫祝那里一个个的排查,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钦如释重负,随即又问道:“结果最早能在什么时候出,能快点吗?”
“这我可不知道。”梁霖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不熟,得问大巫祝,不过欲速则不达,我觉得这件事急不得。”
“尽量快点吧,初潮和二潮之间有一小段间隙,这段时间内抓紧排查,尽量能在二潮来临之时排查出来,那样就是为梁城以及整个水蛟河沿岸的百姓立了一功。”
“尽力。”梁霖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梁钦知道梁霖干练的作风于是点点了头,刚想让梁霖离去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在问各大家族要家传之物的时候没出什么岔子吧。”
梁霖哈哈一笑,道:“能出什么乱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谁不懂,再说了这可是族兄下的命令整座梁城谁敢不遵?”
梁钦叹了口气,“你啊,这件事岂可儿戏,家传之物乃祖宗之物,物关整个家族的兴衰,谁会不重视。没事就好,等这一阵子过后,你我挨家挨户的去道个歉。”
“我省得,族兄放心吧。”
“好,那你忙你的去吧。”
梁霖应了一声,沉稳的走出梁钦所在的房间,出了门口嘴角扬起一道冷笑,轻轻弹了弹袖子,收起嘴角的不屑与冷意静静的走了出去。
初潮很快过去,梁城城外四周的堤坝都被损毁,偌大个梁城登时陷入无险可依的尴尬境地,好在初潮之后二潮来临之间会有一段时间的间隙可以利用好好休整一下。
赢希等人在堤坝被毁后又经过了三天,解决一些妖兽的事情,随后才回到了梁城休整。
总结这次得失,堤坝之事已经无法做的更好,不过赢希等人多少感到有些不爽的就是,潮水来的太快了,那条青水巨蟒还没检查过有没有妖血就被潮水冲走。
一只成长期明显不低的宙级妖兽就这么被冲走,哪有人不心疼的。
不过众人都是豁达之人,再怎么心疼事情也都无法挽回,与其继续用记忆来伤害自己不如就此翻过这一页。
此时的梁城,气氛更是有些压抑,外边的情况梁城城内的百姓们都已经听说了,大汛的可怕大家可都是有所耳闻,此时外边的情形更是增添了众人心中的焦虑与恐惧。
不过好在梁城城内的老人大多是经过十几年前的那次大汛,经过了水临城下的那种恐慌和焦虑,很多事情都看得开看淡了。
由于有过一次大汛的经历,城内的老人多少有了些谈资,说起十几年前的那次大汛大多数老人都是竭力吹嘘自己当时的镇定,说什么那点小水眉头都不皱一下,家里进了水照样睡大觉之类的话。
这些话虽然较为虚假,但在这种情况下多少还是有些稳定人心的作用在里面。
赢希等人坐在一家酒店了,静静的吃着桌前的菜,听着四周的谈话,面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在听到一些刻意吹嘘的事情上淡淡一笑,在听到一些有干货的真实消息的时候则是侧耳认真倾听。
这一听倒是听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特别是关于现在梁城的主流情报。
原来如今的梁城民意对于止住这从大汛最大的寄托已经不在治水之上,而是在那虚无缥缈的灾祸之源上。
邻桌,一名老人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灾很多事都不懂,这灾祸之源真的是第一次显现吗?不是,灾祸之源一直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