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天王,邬昊。
葛源使用身法猛一转身将赢希带到倪悦身旁,三人立定,怒视着邬昊。
“阁下为何要如此插手?”
“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何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在下实在不清楚如此抹黑一名天血盟天王,阁下意欲何为?”
邬昊淡然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既无喜,亦无悲。
但在这无喜无悲间却传出了一股卓然的气势,直让人胆寒不已。
“我意欲何为?阁下问出这般话语不觉得可笑吗?”葛源望着邬昊道,“只要等昔灰草种将旧事一并放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个了断,阁下身为天南天王,不为这陈年旧案主持公道就算了,竟然还如此袒护自己的同僚,真是枉为一届天王。”
“我配不配当天王可不是由你来说的。”邬昊冷哼一声并不回话,然而就在声音的末尾,邬昊猛然消失在葛源面前,当葛源全神防备以及邬昊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邬昊却已经悄然回到了座位上。
神乎其神的身法,赢希葛源倪悦一时间竟都是无法看透邬昊究竟是如何做到了,只剩下面面相觑。
这个天南天王实力似乎要远胜于卫夏这个天北天王。
“不愧是差一点就能成为盟主的人,实力果然了得。”葛源顿了顿忽然说道,邬昊的神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改变,但在葛源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是抬头看了葛源一眼。
那眼神的温度要比卫夏的冰裂天鹰血种还要来的寒冷。
葛源不惧邬昊的眼神,微微一笑,“你以为夺走了昔灰草种就万事大吉了吗?昔灰草种中一切影响我都记在脑海,就算你夺走又能怎么样?不过按照这昔灰草种中的记录,当年的行动卫夏并不是一个人行动,真正出手击败赢绝的是另有其人。但那个人狡猾至极就算是昔灰草种那种隐蔽的记录手段都没能成功的记下那个人的脸,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葛源顿了顿,邬昊哦了一声,似是根本听不懂葛源在说什么。
心直口快的葛源不会卖关子,直接便道:“因为那个背影,所以害怕昔灰草种中记录的影像公布的绝不止卫夏一人,亦有那道背影的主人。赢绝当年有争夺天王位的实力,也有使用高超战技击败凝着龙系血斗士的先例,他的实力在整个天血盟中都是排的上号的,一个卫夏根本不是赢绝的对手,两个卫夏就算能打得过赢绝,但绝对是困不住赢绝。而且从昔灰草种记录的影像来看,那道背影的主人是在赢绝事件中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所以那道背影的主人实力绝对是要高出卫夏,甚至高过赢绝,这样的人放眼整个天血盟也是屈指可数。盟主是一个,天南天王也是一个。当然还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
葛源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哈哈大笑,“原来是污蔑卫天王不成,现在转而将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我与赢绝无冤无仇,又何苦要去害他。”
“以前我也认为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葛源忽然厉声问道。
“你这是和天王说话的态度吗?”邬昊还没回话,卫夏就抢先说道,“这里是天北城,还轮不到你撒野,还不快滚?”
昔灰草种在手,最为安定的便是卫夏了,不过邬昊闻言只是冷笑一声,道:“以为夺走了昔灰草种就万事大吉了吗?大错特错,昔灰草种很珍贵,但同一个昔灰草种并不是不可复制。”
“哦?这与我何干?”卫夏冷道,昔灰草种本就是极为稀罕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被复制,当然若是要复制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葛源能够承受得起的。
卫夏知道这点,心中盘算着葛源手中握有副本的可能,但仔细算来确实不多,也就安心的这般说道。
再说了从邬昊今日的所为来看,邬昊还是向着他卫夏的,就算真出了点事,邬昊也能轻松摆平。
“确实与你无关,但却令某人不打自招了。”葛源冷笑,旋即转头望向邬昊,“这里面虽有一个背影,但卫夏的面容却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上面,有了这个证据,就算暂时抓不到那个背影的主人,但卫夏却是绝对脱不了干系,天血盟四大天王,一大天王位竟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得到,我想首先不能容忍的就是天血盟盟主安秋大人了吧。”
“你想说什么?”卫夏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些慌乱。
“既然能搞倒一个,为何不先搞倒一个,当年我盗取无尽妖血印却是惹了大祸,但是这祸却是远远要小于这件事,向盟主大人揭发此事还能功过相抵,在下何乐而不为?”
“你......”
卫夏愕然,说不出话来,“你的意思是已经将这件事告知盟主了?”
“你说呢?”葛源露出获胜的笑容,转头又看了邬昊一眼,见邬昊依旧一脸的气定神闲,心中不禁冷哼一声,看你能撑到何时。
“背影主人的身份可能并不多,而且由于利益相关的原因,很有可能便是天血盟内部的人,邬昊你的嫌疑本身就大,此时此刻这番作为不正是不打自招了?”
葛源冷声笑道,而在这时空中猛然放下一道投影,淅淅沥沥的雨再次在投影中落下,投影释放的画面正是之前昔灰草种所展示的画面。
和葛源所说的一样,这昔灰草种果然存在副本。
葛源在此,一枚昔灰草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