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冬雨寒冽,冷风刺骨。
阴沉灰蒙的雾霭雨幕中,顾兮跑得有些急,冷风入喉,肺部都似乎有些刺痛。
这非但没有让她慢下,反倒是更拼命地去追赶那道已经看不太清的人影。
下台阶,过白玉拱桥,广场外这会儿很空荡,没什么人影,但停了不少剧组的车辆。
那道身影很快消失在车辆后面的广场转角,顾兮咬牙,几大步跨了过去,又急急地改变方向,却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哎哟谁呀,这么不长眼!”
一声痛呼,司远被撞得有些懵了,不由极为气恼地骂出了这句,然而撞入怀的人非常嚣张,不仅不道歉,居然一把用力推开了他,然后一语不发地跑了。
猛地一受力,他没来得及站稳,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墩儿地摔坐到了地上。
一旁刚关好车门,撑着伞的杜礼,一扭头,就看到自家老板脸臭至极地半坐在地,委屈得像个一米七九的孩子。
司远气得不轻,屁股被地上积水浸湿的感觉,冻得他一哆嗦。
他的表情都跟冻住了一样,瞪大眼睛,身体僵直地扭头。
灰蒙蒙的雨幕尽头,一个黑影跑得贼快,依稀可见头顶上晃悠的金灿光芒,然后又眨眼消失在远处的转角。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
司远皱眉,觉得半截身子都要冻住了,抬头看着还傻傻撑着黑色雨伞的杜礼,越发气恼:“不知道拉我一把,傻站着看戏呢?”
杜礼哦了一声,忙拉自家**起来,然后就看到司远酒红色的西装裤,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一大片的深色,相当壮观。
他家**,湿档了!!
对此,司远一跺脚,溅起一片浑浊的积水,表情十分郁闷,一把扒开杜礼,咬牙:
“横山这个破地方,跟我就是气场不合!”
杜礼默默咽了咽口水,忍住想笑的冲动,很正经地问:“那我们还去见张导吗?”
无人应答,司远已经头也不回,一个人倔强的走远了。
走到一半,又委屈地走回来,赌气般地拉开车门,横了一眼杜礼,然后扬着下巴,上了车。
杜礼举着伞一耸肩,好吧,档都湿了,今天不见就不见吧
开阔的大道,满地的金黄银杏叶,混着雨水,像是开败了的昨日黄花。
大道尽头,是明清宫影视景区的入口,这会儿几辆醒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