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有人敲车窗,紧接着车门打开,一个猥琐的身影扇到了副驾上,连清眼皮耷拉着,喘了口气。
嗯?怎么回事?你不是千里传音?
连清嘿嘿一笑,刚才是千里传音,不过他已经趁着刚才的机会摸到车旁边了。
还有连清根本不怕这种邪门歪道,他可是判官,但是王超不同,他需要在这种实战中不断的提升自己,毕竟三个月实习期过后,他很可能要单独作战了。
所以,刚才连清都是……演给他看的?
“毕竟你的心眼小吗,要是不缓冲一下知道真相,肯定会一下受不了的。”
他又对着王超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你够哥们,还知道等我。”
你……真是替我着想……
王超咬牙,回手就是一拳,妈的,害得老子刚才跟个小丫头片子一样哭哭啼啼。
“道士呢?”
“跑了。”
“那个祭门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连清没说话,只是揉着被打肿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冷笑的周智强,突然正色。
“阳间的案子由那边的警察,我作为阴间的判官,也要来审你,你可不要妄想撒谎。”
然后又讨好的看着王超。
“过会我审案,你也来看看,增加一点经验吗。”
阴间,判官,审案?
说话间就到了郊区公园,连清让王超押着周智强跟在自己身后进来。
这是王超第一次去阴间,感觉又新鲜又害怕。
看门的两个庞然大物就是牛头和马面,和连清打了个招呼,看到后面。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活人?长得真挺挫的。”
“还可以吧,也就和连判官说的一样啊。“
王超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发作了,连清赶紧让让他们闭嘴。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们应将好不容易来个活人,都给我礼貌点,我马上就要审案子了。”
牛头马面识相的让开,马面从他们站的地方掏出来一个电话,吩咐那面做好开堂准备。
电话不稀奇,但是用电话的马面就很稀奇了,王超觉得这波不亏,也已经没有先开始的害怕了。
周智强可没有他这么轻松,他知道来到阴间,就是无路可退了,他冲着王超点头。
“哥,我银行里有二百多万,我把密码给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王超以为他还想着复仇,安慰他算了,阳间的警察会主持公道的。
“不,兄弟,我不能被审……我……哎呀你放不放我?”
这人是不是有病?一个受害者怎么比杀人犯还害怕?
王超压着他进了七号的判官厅,连清让他们等着,自己进去换了衣服,穿上了一声白色的和阳间法官一样的衣服。
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书记员什么的,都是一脸严肃。
黑白无常也来了,他们代替王超押着周智强上了被告席。
王超坐在角落里旁听。
周智强站在那里,非常害怕的缩着脖子。
连清一改往日的不靠谱的样子,严肃的用小榔头敲了一下桌子。
“周智强,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审你?”
“我不知道,我明明是被杀又被分尸,为什么要审我?!我要告你!”
王超皱眉,连他都听出来这周智强是在虚张声势,但是阴间的习惯还真是不一样。
连清面无表情的打开面前的卷宗。
“周智强,男,1979年2月3日生,2005年5月1日结婚,妻子凌芳,当晚,你就家暴了凌芳,致使她右臂骨折,对不对?”
周智强虽然是鬼,但是也留下了冷汗。
“那是贱女人该打。”
“那你就是承认了?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们阳间有一个天网,我们阴间也有,不过我们这边的天网,是记录你这一生的功德和缺德,你想瞒都瞒不住。”
王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做事分明的判官真的是那个连清吗?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连清看了他一眼,接着把卷宗上的记录一条一条的念了出来。
原来周智强在这十几年里,一直在家暴凌芳,还几次打的她流产,以至于凌芳已经不能当母亲了。
凌芳几次都想离婚,但周智强都以杀了她的家人来威胁她。
周智强员阿里是个混混,现在也是靠着混社会赚了钱,手下还有几个小弟,凌芳很害怕他。
听的王超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周智强一顿。
周智强怒视着连清。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打了她几顿,就要被她杀了吗?”
连清冷笑。
“我现在是在审你这一生的缺德事,除了十几年的连续不停的家暴,你想想看,你还做了什么?”
他打开另一本卷宗。
“月1号,你在本市庆丰路上的巷子里做过什么?是不是抢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包?”
周智强不敢看他,低着头微微发抖。
“有个年轻人路见不平,你就掏出随身的小刀捅了他两刀,一刀在穿肺,一刀扎在了脖子上,你当时就没想让这个年轻人活对不对?”
周智强没有说话,阴间的天网,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是你的第一次杀人,这个人,就是凌芳的亲哥哥,凌源。你当时正在追求凌芳,害怕凌源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把他杀了,对不对?”
卧槽,王超站起来想冲过打周智强,黑无常立刻让他坐下,不要扰乱法庭。
“后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