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似乎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些毒虫不单单只是简单地毒虫,其实被咬反倒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用火去烧,它们身体里的毒素就会扩散到空当中,到时候只要是还在透气的人,都有可能中招倒地。”
正说着,在梭巡的佣兵小队人员之一毫无征兆地倒下,随后第二个,第三个,庞鸿飞是唯一没有倒下的人,他还把其他三个人的身体搬到一起,然后坐在旁边神色凝重地抛着手里的钥匙,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不再说话。
白黎:“行了,现在出去吧。”
他们来到这个显得有些落寞的队长面前,白黎说:“怎么样,还想要笛子么?”
庞鸿飞抬了抬眼:“非常想,但是我的队员需要急救。阿旺的心脏从小有问题,长时间昏迷对他有很大损害。”
白黎摸了摸笛子:“任务不管了?”
庞鸿飞呵呵一笑,这个笑容比刚才威胁他交出东西时的要真诚许多:“人不在的话,要任务干嘛。”
齐景昊忍不住在旁边插嘴:“是条汉子。”
白黎恩了一声,捅他:“说得对,汉子,去那边帮我采俩药草来……对就是那个长得跟菊花似的。”
齐景昊一面腹诽一面给他把东西找来,白黎拿到手随手用工具捣了捣:“就这个了,其实虽然整个山谷爬满了毒物,但也生长着很多可以解毒的植物。”万物相逢相克,有时候毒物身边就是解药。
白黎并没有马上把解药交给他们,而是先把他们带出密道——反正密室里的东西已经拿到,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眷恋的。外面可是货真价实的荒郊野外,在众人面前,白黎抖了抖袖子,掉出一只通体金黄的蟾蜍,对着庞鸿飞的脸噗地喷出一股浊气。
这个高大的男人立刻昏死过去,白黎把蟾蜍收好,再给他们挨个解药,然后就把他们扔在了这个鸟不生蛋的荒芜山脚,跟邵钧天齐景昊驾车扬长而去。
车上,齐景昊的脸色阴晴不定。
来的时候车上是七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一下子变得宽敞许多但总归有些不适应。而且来时开车的是庞鸿飞——在没有专职司机的情况下要怎么决定谁来司机的工作,这一点他们三个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毫无纷争地决定好了。
白黎的态度是:你可以坐我的车,不保证能走着上去走着下来。
邵钧天的态度是:你要我给你当司机?
齐景昊的态度是:………………
没有态度? ̄▽ ̄”)╭
即使如此一路上身为司机的齐景昊始终在有些不务正业地偷瞄白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当车子被开到齐家大宅门口,出乎预料的是管家居然早站在大门口毕恭毕敬等他们:“大少爷说,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回来了。”
白黎摸着手上因为跟佣兵团队对峙而受的伤,哦呵呵了一声:“确实是啊我可绝对不能错过呢,跟齐靳先生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