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里关着的那两房还没放出来,江老爷子气的直骂江麒不孝,要不是家丑不外扬,江家怕是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爸,就看着他败坏门风,娶个戏子进门?”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冷喝道:“请柬都发来了,有什么办法!”
翅膀硬了,不拿他的话当话了,他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各种手段都用尽还是没办法阻止这场婚礼,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拐杖,“都散了,就当江家没这么个人!”
这可不行。
江老爷子顽固,江思文却很明白。
江家身居高位的人虽然很多,但真正手里握着实权的只有江麒一个,要是真的惹恼了他,撕破了脸,她在娱乐圈获取的那些资源都会泡汤。
“爷爷,堂哥没准就是一时被迷了心,你何必和他较真?”江思文道:“娱乐圈的女人最会狐媚手段,等这新鲜劲过去,堂哥也就收了心,哪有把自家人往外推的道理?”
江思文的母亲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女儿。
他们六房一直是最不受重视的,在江家也最没地位,她丈夫没能力,由家里的关系在房管局挂了个职,每天都无所事事。
自己女儿留学留到一半,拿了个肄业证书回来。
转头却去抛头露面拍电影去了,按老爷子的脾气如果是其他几个重视的孙子辈,早就大发脾气了,但对江思文却什么都没说,她心里清楚的很,老爷子根本没把他们六房当江家的人看待。
怕女儿被迁怒,她着急的拉了下江思文。
江思文安抚地看了母亲一眼,越是懦弱,越是不受待见,堂哥再厉害不也要娶一个戏子吗?苏苏哪里就比她强了?她没准能傍上更有权势的人。
到时候,他们不都得看她的脸色?
江思文见老爷子沉思,加把火道:“不就是结婚吗?这年头结婚离婚多正常啊,与其让堂哥和本家关系越来越僵,不如反其道行之,多拉近关系,也让堂哥多看看其他大家闺秀。”
这话说到老爷子心窝里了。
他之所以那么反对这门婚事,最膈应的就是苏苏的身份,一个不要脸的戏子,和谁都能搂搂抱抱的亲密,娶了她回家不就等于娶了一顶绿帽子回家吗?
江麒常年在军队,见过的女人太少,难怪会被狐媚子勾了心。
“那你是说,这婚礼我们还得去?”
江思文听着老爷子的问话,知道自己说对了,便笑笑道:“爷爷身份金贵,哪用得着这么大面子?”
江老爷子冷笑,要他去参加一个戏子的婚礼,不是活活的膈应他吗?
听了江思文的建议,江老爷子改变了策略,江家这番转变让江麒有些奇怪,看着安泽拿来的汇报,他微微皱眉,直接道:“婚礼当天,这里,还有这个路口,都派人去加强警戒。”
“那是当然!”
安泽拍着胸脯,“三四队的兄弟不管是不是在休假的,都主动请缨要来帮爷当保镖,爷你就放心,你这次的婚礼我们一定看的严严实实地,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
“这次?”
江麒斜睨他一眼,“你觉得我还会结几次婚?”
安泽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口误,急忙给了自己一巴掌,“呸”了声说:“看我这嘴,要是给嫂子听到了,我不得掉层皮?”
提到苏苏,江麒心情愉悦地开起了玩笑,“你皮那么厚,多掉几层也没事。”
“爷,你怎么这么偏心?”
安泽哭丧着脸。
这时,二星穿着一身西装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安泽怨念的话,忍不住笑开了,“爷当然偏心嫂子,不然还偏心你吗?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
有攻击人攻击长相的吗?
安泽气了,嫌弃地瞥了二星几眼,“你以为你穿上礼服就有人样了?”
随后进来的四喜帮腔道:“这礼服是蓝优选的,你刚才那话我回头就告诉蓝优,一准有你好看。”
“你们……”
安泽摸摸鼻尖,心虚道:“我说什么了,我说衣服很好,坏就坏在穿衣服的人身上。”
二星风骚地拉着衣摆,一脸优越感地问道:“爷,你看我这身伴郎服怎么样?能不能吸引到漂亮小姑娘……”
话没说完,就被四喜拍了一脑袋,讥讽道:“臭屁前先照照镜子,认清自己的定位。”
二星:“……”
怎么一个两个都在怼他?
备受瞩目的婚礼地点定在京城尼斯酒店,原本江麒是想去国外举办,但考虑到夏老身体的原因,以及夏家和江家两家在京城的许多关系,最终便定在京城了。
军区一队到六队,除了在出任务的,今天全都到了附近,周围几条主干道都设了路障,加设临时检查,以防出现任何意外。
前来的媒体记者被这一阵仗彻底震撼了,接见高级领导也没有这么大排场啊!
江麒对外的身份并不神秘,因为苏苏的缘故,他的资料也被网友扒了出来,只是有关于他的资料,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世族子弟,有军区背景,然后就没了。
“我忽然有点怯场了?”
“我跟拍那么多明星,还是第一次觉得怯场的。”
“那些军人带着的都是真枪?”
另一个记者白他一眼,“脑子进水了才带假枪!”
尽管或多或少有些怯场,但为了拍到第一手资料,记者往酒店里去,等待休息区有很多宾客,有专门的礼仪小姐在接待,秩序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