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隆真,你可有法子避开外头那些人?”
眼见来人愈来愈近,左滴瞥见老神在在的隆真,脑筋一动,直接问道。
隆真撇撇嘴:“哼,雕虫小技!”
他自袖中飞快掏出把银色粉末,将手一扬,粉末并未落地,而是闪烁着滞留在空中,晶莹闪烁煞是好看。
左滴微微挑眉,这是什么?障眼法?
隆真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不屑道:“这不是普通的障眼法,莫要出声,莫要走动!”
左二夫人一行渐渐走近。
“娘,这门是开着的。”左欣然的声音传来。
“快些进去瞧瞧,我总觉得心里头发慌,莫要真出什么事!”
左滴与谢宁歌眼见来人就要步入房中,躲避已然来不及,况且无处可藏,遂不得不硬着头皮相信隆真,屏住呼吸动也不动。
“啊!唔唔……”
率先走进来的是谷儿,她刚看清四处的焦黑便忍不住尖叫起来,还是稻儿机灵,赶紧将她的嘴捂住。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作甚,啊!”
左二夫人呵斥着走进,待看到房内的焦黑登时尖叫一声,脸色煞白,像截木头似的愣愣戳在原地。
“娘,这、这是怎么了?”跟在后头的左欣然也吓了一跳。
“滴儿妹妹和谢神医去哪儿了?这里是被火烧过吗?”
左滴与谢宁歌吃惊地看着几人就在她们眼前站定,却完全没有看到他三人与地上的左潇尸体。
左滴扭头看一眼得意洋洋的隆真,心道这怪老头还真有几分本事。
“夫、夫人,这该如何是好?”稻儿结结巴巴道。
左二夫人渐渐缓过神来,脸色十分难看,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难道……她俩竟然被人劫走了不成?”
左欣然一把抓住左二夫人手臂,急切道:“娘,咱们得快些找人来,万一她俩遇到危险……”
“不可!”左二夫人打断她的话,阴沉着脸道:“不能叫人!”
左欣然松开手,看着她母亲一脸的不可置信:“娘,当初您遇难,是滴儿妹妹绞尽脑汁帮你脱罪,您、您怎能……”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娘在你心中就那般不堪吗?”
左二夫人脸色愠怒,呵斥道:“一旦惊动旁人,她二人被人掳去的事必会传得沸沸扬扬。她俩都是姑娘家,就算将人找回来,名声也坏了!”
“那……那该怎么办才好?”左欣然脸上的急切不是装出来的。
旁观的左滴听闻她二人对话,心中一阵熨帖,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释放出的善意终究还是得到了回报。
左二夫人略一思忖,心中有了决断:“不要作声,就说她二人留书闲逛去了,咱们先回府!”
“那、那就不找了吗?”
“找!”左二夫人斩钉截铁道,“回去找世宁公主,让她带来的侍卫出去寻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她,她定会替滴儿着想周全!”
“好,还是娘有主意。”左欣然连连点头,“那潋滟妹妹与妙语妹妹那边?”
“也瞒着。妙语根本藏不住事,至于那个潋滟,我瞧着她倒是太能藏事儿。还是一起瞒着稳妥些。”左二夫人眼中精光闪过,断然道。
“好,就依娘的意思。”
一行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商议好之后,便很快离开。
临走时稻儿将竹居的门牢牢锁住,免得有人撞进来。
过得片刻。
“没想到你家里头的人还挺和睦。”隆真摸着胡子乐呵呵道,“将心儿托付给你真没挑错人。”
左滴松口气,微微笑:“是啊,总还是有拎的清的人。”
她扭头道谢宁歌:“宁儿姐姐,咱们先离开此处,收拾齐整后再回府吧。”
谢宁歌点点头。
……
左二夫人回去把话一说,左妙语还好,吃酸拈醋地说了几句就她们野,想出去耍就能出去,也没个人管束。
左潋滟却将头深深低下,眼中满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
闲逛?那也得回得来才叫闲逛。那“人”果然没有说谎,左滴她,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左二夫人交代她们即刻启程回府,也顾不得不见踪影的方丈与小僧了。
……
曲径园里,萧贞正百无聊赖地逗弄祝心,左二夫人突然求见。
“她说了是来找我?”萧贞扬起头,满脸疑惑。
“奴婢听下人是这样通报的。”秋菊同样疑惑不解。
“叫进来吧。”萧贞放开早已不堪蹂躏的祝心,随意道。
秋菊应下,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民妇参见公主。”左二夫人福身一礼。
“免礼,何事要见本宫?”萧贞全然不复适才的慵懒散漫,面色端正居高临下道。
左二夫人谢过恩,谨慎地抬头看了看四周,眼含深意。
萧贞领会她意,挥挥手:“秋菊和蔡嬷嬷留下,其余的都下去吧。”
待清场完毕,左二夫人一改适才不急不躁,焦急道:“公主殿下,出事了,滴儿与谢神医不见了!”
萧贞猛然一惊,沉声道:“不是去上香吗?怎地会不见了人?究竟发生何事,说详细些。”
左二夫人将寺庙中发生的事,包括久候不到方丈与引路僧,左滴姐妹几人又是如何去参观雅居,以及竹居着火左滴二人不见踪影详详细细说道。
“民妇唯恐事情传扬出去,坏了两位小姐的名声,便冒昧求见公主。还请公主念在与滴儿相交一场,能派些人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