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抱住女儿,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语气哽咽:“为娘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以后真瘸了,娘也不想活了!”
左滴哪里经受过如此场面,虽然自己从前的妈妈也很疼爱自己,但不得不说,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丈夫。与女儿从未如此的亲密过。
左滴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同样是母亲,前世的母亲可以为了丈夫放弃生命,却未曾想过留她一个孤女该如何存活。
这个左滴,真是开了挂的人生。富二代官二代,偏偏还有个视她如命的娘亲!
不只左萌萌嫉妒,怕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
绿衣丫鬟端过白粥,笑着说:“夫人,您这下可放心了,二小姐一整天滴水未进,让奴婢服侍着用点吃食可好?”
杨氏擦擦眼角,破涕为笑:“对,你瞧我都欢喜忘了。萌萌,娘来喂你可好?”
她接过碗,用勺子舀起粥,轻轻吹凉,递到左滴嘴前。
左滴抽抽鼻子,张开嘴一口吞下,只觉这无味的白粥比蜜都甜。
她眉开眼笑:“还要!”
杨氏极有耐心,喂完一整碗,又擦干净女儿的嘴。终于在一旁丫鬟的劝告下依依不舍的回去歇息。
送走了新母亲,左滴房里只留下刚刚那个绿衣丫鬟。
她眼珠子转了转,佯作可爱,软绵绵道:“姐姐,其他人呢?”
绿衣丫鬟吃惊捂嘴:“二小姐,您折煞奴婢了,唤奴婢秋蝉便是。王嬷嬷她们……”
秋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左滴心下擦了把冷汗,小说没白看,知道这样家世的小姐不至于房里就一个丫鬟。
“秋蝉姐姐,人去哪儿了?”她继续“天真无邪”。
秋蝉有些为难,想了想夫人也没有交代必须瞒着小姐,而且二小姐这般年幼,也未必懂得。便开口道:“之前二小姐摔伤,夫人震怒,王嬷嬷和丫头们都被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落。”
左滴总算明白了点现状
宝贝女儿在重重保护下摔伤,老娘发怒,把看守都关押了。
她有些疑惑,不过是摔到了腿,又没撞到头也没死人的,是怎么穿越的?不符合设定啊!
左滴脑筋一转,笑眯眯的看向秋蝉:“你猜猜,我多大啦?”
秋蝉愣了一下,掩嘴轻笑:“二小姐又考奴婢,您啊,已经三岁啦!”
左滴脑海中的神兽再次翻腾咆哮三岁?才三岁!!!
三岁的小屁孩啥样?会说话不?会写字不?我该怎么演?
左滴满心的p,她懊恼的把头扎进软软的枕头里,只觉得脑袋疼!
她本是个健康爽朗的励志少女,偏偏莫名其妙化作一缕芳魂被困在一颗珠子里,最后珠子碎了又稀里糊涂钻进一具三岁的身体,接下来呢?还有什么操蛋的事情在等着她?
况且这左滴还不是什么好归宿,最后死的既憋屈又凄惨,愣是把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
秋蝉好笑的看着二小姐把脑袋埋进枕头,只剩下身子露在外面扭啊扭。
心下却是一叹,到底还是个孩子,能够问上一声已经很良善了。毕竟她才三岁,就算有些主仆之情,又能做什么?只盼着夫人宅心仁厚,能饶过王嬷嬷和众姐妹……
这时,屋外匆匆忙忙进来一个少女,跟秋蝉穿同款服饰,就是颜色不同,是个黄的。
她对左滴福身一礼,道:“奴婢见过二小姐,奴婢名叫秋菊,是夫人手下的丫头,夫人暂时派奴婢过来照料。”。
左滴拔出乱糟糟的脑袋,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也很绝望啊,多说多错,又怕被人当成妖怪,也不知道三岁的小孩应该怎么表现才对!连秋菊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她都无力吐槽,只能继续放空。
不得不说,这些丫鬟都是自来熟!
秋菊自我介绍之后,直接取了把梳子迎上来,把左滴拱成鸡窝的头发拆开重新梳理,嘴上也不闲着:
“二小姐这样天仙般的人怎就弄的这般狼狈?丫鬟是放着当摆设的不成?要奴婢说,这身边的人儿啊,还是得细心!夫人常说奴婢手巧会梳头,奴婢定把二小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左滴瞧见秋蝉眼神闪了闪,心下哀嚎,我可不可以当作没有听懂也没看明白,不过是个丫鬟都会言语挤兑,我才三岁!至于吗?至于吗!
她任由秋菊梳理着头发,无聊的玩弄手指头三岁是不是就该这个德行?
屋外未见人先闻声:“秋蝉姐姐,不好了!夫人要发卖了王嬷嬷!你快瞧瞧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