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五花大绑,堵上嘴,扔在侍卫的马背上带回了康熙的御帐。两个侍卫把他押进账中,然后躬身站在一旁。
胤礽狠狠的瞪着康熙,被康熙一脚踹翻到在地,胤礽大声哼了几声,躺在地上还冲他阿玛瞪眼,康熙气急,上前抬脚就要再踹,一旁的梁久功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了他的腿:“皇上,您息怒,息怒啊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梁久功说着不断给胤礽使眼色,胤礽这才消停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胤礽收回了愤恨的目光。
“你给朕跪好喽!”
胤礽躺着纹丝不动,梁久功赶紧伸手去扶,胤礽使劲扭了扭身体,一副我不起来就是不起来的样子。康熙上前两步就往胤礽背上踢去,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居然踢出了胸腔的共鸣声,吓得两个侍卫也跪下喊道:“皇上息怒!”
胤礽嗯嗯不断,身体蜷缩在一起,哆嗦着汗如雨下。
康熙爷的大部分怒气都化成了刚才的那一脚,气也顺了许多,开始有点心疼起来,但还是嘴硬:“你给朕跪好!”
梁久功赶紧去扶,胤礽哼哼着被扶起来,低着头跪在康熙面前。
康熙等他不再哼哼了,才把他嘴里塞的布团一把扯出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太子不说话,只是眼泪不断往地上掉。
“胤礽,你知罪吗?!”
胤礽仍然不说话,也不看他阿玛,低着头哭得很认真,很伤心。
梁久功赶紧问:“太子爷,太子爷,您是不是疼糊涂了,皇上问您话呢。”
康熙看看梁久功,又看看儿子,指着梁继功说道:“你去传太医来,叫他们快些。”
“皇上!胤礽没事,您就不用操心了。”这毛孩子,连‘皇阿玛’也懒得叫了。胤礽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又勾起了康熙的怒火。
“你这个孽子,朕操心你还操心少啦!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朕动手啦!”
胤礽说道:“儿臣没动手,是你自己没站稳摔倒的!”
梁久功和两个侍卫劝道:“太子爷!您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梁久功的干儿子梁继功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去传太医,梁久功给他使了一个‘快去’的眼色,他才匆匆出去了。
康熙走到座位上坐着,捏起拳头一下一下锤着自己的脑门。梁久功躬身上前,给他揉着太阳穴。
太医们来了,给康熙磕头,再给绑着的皇太子请安,对胤礽的狼狈有些惊讶。
康熙对侍卫说道:“给太子松绑,让太医瞧瞧。”
侍卫刚给太子松绑,太子就一下子站起身,低着头就往外跑。
康熙问道:“胤礽,你要去哪儿?”
胤礽摆出一副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的模样,连脚步也没有停顿,几步跨出了康熙的御帐了。
康熙命令两个侍卫:“去把太子带回来!”
两个侍卫追出去,一左一右架着太子,不管太子怎么扑腾,怎么嚷嚷,连拖带拽地把皇太子弄回了帐中。胤礽把头一扭,不看康熙,十足的小正太一个。
康熙强忍着怒火,对太医说:“给他看看伤到没有。”
太医上前请太子宽衣,太子不配合,不理睬,还是小正太一枚。
康熙突然起身,黑着脸迅速走了过来,胤礽一见形势不对,赶紧自己脱衣服。
可康熙还是走到了他跟前,胤礽心里很害怕皇阿玛的飞毛腿,怯生生的看了康熙一眼,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等胤礽脱完上衣,康熙心疼了:胤礽的后背上有一个清晰的大脚印,跟康熙的鞋底一样大,青紫的颜色与周围的皮肤完全不搭。
太医细细询问,胤礽老实作答,胤礽说觉得心口闷,呼吸时也感到疼,太医推断,这一脚已经震伤了肺腑,需要细细调养个把月。
康熙亲自给胤礽搽药,没办法,胤礽是他儿子,亲生儿子!
胤礽疼得直哆嗦,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可不像平时的他。康熙记得他的宝贝太子最怕疼,以前拿个戒尺打几下,他也会哭喊好一会儿,还会耐着康熙不许康熙走,一见康熙要走就拽着康熙直喊疼。
爹瞧儿子,越瞧越奇怪;儿子瞧爹,越瞧越明白。
“胤礽,你怎么也跟老四似的,疼了也不吭声。”
胤礽不答话,默默用手背擦着汗。康熙以为他跟四阿哥一样,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打疼了也不吭声。
康熙想:这孩子,早知道两脚就能踹好,朕早踹了。
康熙觉得自己终于赢了这场父子较量。
羊圈一般的牢房里,李光地父子也在吵架。
李聪问:“爹,你怎么把皇上惹生气了?”
李光地说道:“京城的事你听说了吧。江家少爷和另外那几个人都是我引荐给太子的,我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情。”
李聪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把左手往后腰一背,右手指着他爹的鼻子就开骂:“我说李光地啊李光地,人人都说官商不同道,你怎么把商道上的人引荐给太子啊?!这下好了,你帮了江家和太子的倒忙了。”说完还气得在‘羊圈’里微微猫着腰、背着双手走过来走过去,再走过来走过去。
李光地的看着他儿子的样子。乐了:“我说小李聪啊,你这个样子哪像我儿子,倒是很像我爹。哈哈哈,哈哈哈。”
李聪一本正经地道:“还笑,这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李光地说:“如果不是江少爷被害,也会有别人。哎呦儿子,你别再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