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容晟睿相处这么久以来,对方明明自幼身中寒素,可是却武功高强,出神入化,冷言诺也自认武功不弱,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能摸清对方的道行,思及此,心中颇有些小愤愤然。
不过,这样的男子,人如玉,世无双,到底何等风姿何等奇特才能配为其师。
这世上永远就有那么一种人,不仅不论身在何处,都自成风景,人群中一眼可见之绰骨风姿,甚至在想到与他有关的物或人时,都会先主为主的觉那物那人是否能与之匹配。
也难怪,无才无德的丞相府庶女,站在他身边,会有那么多人眼红,会有那么多人不知天高地厚,会有那么多人将她不屑于顾。
她是不是太温柔了些,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应该要紧紧捆得牢牢的才行。
嗯,洞房问题还是要尽快的…。想到这…刚才那一幕幕齿间缠绵又如浪潮般在脑中挥之不去,只觉情丝如织…。想着想着,冷言诺原本已经退去的胭脂色又瞬间飞上脸颊。
慕容晟睿偏头间便见到冷言诺粉红粉红的脸颊,眼光一晃,心中一动,却很快平息下去,道,“介了椎。”
“啊?”冷言诺闻声回过神来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晟睿,“那个闻名天下的疯子?”
慕容晟睿似没想到冷言诺的反应这般大,她一向冷静,内敛,最能压抑自己的心绪,那是一种沉静而明艳的美,只是,此时此刻,如此不设防的她退去从来一贯冷静锋刃竟这般娇洒,迷人深致,慕容晟睿清润眼光微微一片晃动,随即唇角轻勾,一把拥过冷言诺,“不是。”
冷言诺瞬间回过神,她就说,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教得出这么好的徒弟,虽说她未见过这介子椎,只是听说过其名号,但是想来也是个麻烦人物。
“王爷,王妃,六皇子带着人走了,没有任何异常。”马车外突然飘进来一句声音。
冷言诺闻言,摸了摸下巴,看来这六皇子背后若不是有人支招,倒真是没这么聪明。
马车很快到了锦华流芳。
还未待冷言诺掀天帘子,只觉腰间一紧,随即如雪似花般的气息,独属于慕容晟睿温热又清雅的味道便扑鼻而来,气息满怀,直接抱着自己一跃而起,直入锦华流芳向主屋而去。
慕容晟睿抱着冷言诺刚飘落在屋内,便见屋内珠帘后,床榻上一男子翘着腿很是惬意的小睡,床榻边,满满一大堆果皮壳屑。
……
南国皇宫淑仪殿。
宗芜皇后听完总管公公的禀报,面色阴晴不定,在公公诚惶诚恐之时,眉眼间轻轻一转,一抹暗光自眼底划过,“这璃王妃果然不能小觑,三言两语便让玉儿那丫头受此生最重,心狠,无妥协,倒是个性烈女子。”
“姑姑,那玉儿…。”因着晚上就要举行宫宴,宗芜皇后早早就把宗子舒召进了宫,今晚,他可是等着让太子必须下立宗子舒为太子妃的召意。
偏头看着宗子舒原本清淡如水的面上那一丝犹豫,宗芜皇后凤目微一扫,“玉儿那丫头是讨喜,本宫喜她,也是因为她聪明,如今,她不够聪明,妄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而失了规矩,本宫也保不了她,虽说本宫定然不会让那杀我女儿的璃王妃好受了去,可那前提也不是在毁我名声之下,子舒想必醒得,况且…。”宗芜皇后突然起身,轻轻拍了拍宗子舒的肩膀,“她本就身有怪癖,却还妄想太子…。”满意的看到宗子舒面上浮起一丝妒意,宗芜皇后这才微微的一笑。
一旁公公见皇后没有发怒,遂也退了下去。
公公身子刚退出殿外,大殿里似乎多了一丝气息。
宗芜皇后豁然转身,看着面前来人,精光灼灼的凤目里一丝暗色轻晃流过。
“苗宗长老拜见南国皇后。”
来人正是苗宗的大长老与二长老。
二人着灰衣长袍,普一到来,倒显得原本空阁琉璃的大殿多了一丝冷气。
宗子舒看着来人,眼底闪过一抹极淡的光束,随后微退半步,立在宗芜皇后身后。
宗芜皇后满意于宗子舒的表现,方才对着两位长老笑道,“两位长老又何必多礼,再如何说,宗芜可非忘本之人。”
大长老面色无豫,一双老眼烔烔有神的瞟了眼大殿四周,似乎对着某处轻嗤了声,低若罔闻,恍然未有。
二长老微微上前一步,岁月并未在其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额上微浅微浅的痕迹随着一笑间微微似浅海之流,“没想到,事隔多年,宗芜皇后还能记着自己的本宗,倒是难得。”语气看似尊敬,可是仔细听却不难听出里面一丝丝不屑。
宗芜皇后抬起手,身旁宗子舒自动抬起手臂任其扶着,宗芜皇后端步威仪的走上那张凤座,行走间,气势大家,母仪天下,自然不是虚结,大气然一坐,抿唇一笑间,殿内的光华似都怯下一半。
“说起来宗芜当年还得感谢两位长老不予以追究呢。”宗芜皇后言笑辞语间没有半丝怒容,反倒当真是一幅迎接远方客人般的姿态。
“是啊,一想起来,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当真是朝花拾水,当年的小芜,如今已经是在南国撑手半边天的皇后了。”二长老依旧淡淡开口。
宗芜皇后闻言,似乎想到什么,眸底有些灰暗,但是很快,随即微微一笑,“倒是难得两位长老还能记着,此次到来,不知是有何事,晚上的宫宴想必极为热闹,依四位长老的身份,毕当随烈国皇子与公主参加宫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