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想收心了,本王来接。”声音温润却自有不可抵抗的气势。
冷言诺抬头,对上那久违的清润眸光,勾唇一笑,“管家当得好么?”
慕容晟睿闻言,面色瞬间拂起温暖笑意,如春风化生,如夏热至退,抱着冷言诺的手一紧再紧,“很好。”唇瓣微张,更似柔喃低语。
管家?落地的天语老人此时才看向地上那之前如青光划过落地的一袭青袍,再看向站在数步之远扶着冷言诺的慕容晟睿,怒然而视。
楚浴染眸光陡然翻涌,如急风掠过,花海摇曳,“呵呵,没想到天慕国金尊玉贵的璃王竟然跑来云谷郡当管家?真是有意思。”
寒霜此时头痛啊,啊,什么,管家就是璃王,寒霜震诧了,要死了,她还那般指着管家吼,不,是指着璃王吼,她都说了什么,要戳他眼睛,挖他双眼,寒霜浑身一个激灵灵,然后极度幽怨可怜的看向冷言诺。
冷言诺却不理寒霜,只是目光极淡的扫一眼寒霜手中正钳制住的极为委屈看向自己的那名男子。
慕容晟睿一袭墨袍,眉峰温润,一语一动都似鬼斧神工而雕琢,人如玉,玉如人,当真似云中仙姿,此时她眸光在冷言诺面上粘连片刻,方才偏过头看向楚浴染,“的确有意思,当何处的管家都比不得当顺帝的管家,顺帝也有意思,即将贵为一国之君,却还要抢别人的妻子。”
楚浴染冷笑,“你的妻子,你如此弃她背她欺她蒙她,当真是把她当妻子?冷言诺…。”楚浴染将目光转向冷言诺,“你如此善言多变,难道就当真信任于他对你无利可图,对你不是利用之心?你不愿嫁我,给我下毒,我可以理解,但是…。”
冷言诺倚在慕容晟睿怀中,轻轻的摇摇头,“但是,他远比你光明磊落,至少他的秘密实实在在摆在那儿,我看得到,触得到,猜得到……”冷言诺停顿一下,语气突然一重,如巨石落于尘埃,“如果说从头到尾我才是那布局的人呢…。”
楚浴染猛然抬头看向冷言诺,却在其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同于这几日的寡疏远与寂若风中拂叶,她此时虽然中了软筋散可似乎一瞬间,坚拔如松,冷静,狡诈,鲜活亮丽站在那儿
“没想到你不止是狡诈若狐,比狐狸更为难缠,染儿,这下子你当该死了心,我顺帝之后不可能是这样的女子。”天语怒瞪冷言诺面色出现几丝复杂,掌中却源源不断的对楚浴染疏送着内力。
“你何时对我下的毒,即使空气中有幽香,可是也不可能当真不无所觉。”楚浴染疑惑。
冷言诺看了眼寒霜,笑道,“你太聪明了,看似三分无所在意,其实内心阴暗心狠于无情,你以为为何你抓住的偏偏是寒霜?寒霜的身份,她的擅长,想必我就不说了…。”冷言诺停顿一响,又道,“你以为寒霜何以会被你抓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敬我,尊我,可是不也是对我千防万防,每一次你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带着避毒丸吧,可是你却忘了寒霜身为百毒老人的弟子,对毒之物,香之味最是精通,你身上的香味,真的太浓了,只要随便动一点手脚…。”剩下的话冷言诺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浴染突然捂住胸膛,一个后退,似乎很是震惊又很是了然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冷言诺,好,你很好。”
“本王的王妃自然很好,这一点就不劳顺帝费心了。”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的腰,镶着玉兰花的袖口轻随摆动间,更是花语韵致,此时更是语声浅温如玉,如风拂过,明明很润,却让人听出其中不怒自生的不悦。
楚浴染看着楚浴染,良久,似想到什么,突然眼光一凝,看着冷言诺,“从头到尾,你根本不止是为了那一枚解药,你是为了灵活草?”
冷言诺满含赞赏的看着楚浴染,答案不言而喻。
“灵活草,能被存放于蓝家圣堂的东西是何等重要,可是蓝家至最后却连提都未提半句,似乎无关痛痒,可是你楚浴染又怎么当真忍心毁掉,能威胁我与璃王的东西你不可能当真就那般扔了去,你楚浴染是谁,完全没退路的事情你不可能做,所以…。”冷言诺声音轻而空灵的响在寂静的夜中,一字一句却敲击着楚浴染的心。
楚浴染恍若从没认识过般的看向冷言诺,此时四周黑衣暗卫重重包围,危险重重,独她灿然若生,身旁公子如玉,倚立而扶,两人相偎相依如画掀开,可是却独不是他。
楚浴染般身后,天媚与黑棍此时看着冷言诺,恨得咬痒痒,尤其是天媚,看着自家主子被算计的表情,再偏过头看着冷言诺,冷言诺相信,如果自己此时只身一人,没有缚鸡之力,对方定然早就交自己大卸八块了。
“灵活草存放隐蔽…。”
“所以…。我取走了。”冷言诺轻描淡写打断楚浴染的话,更抹过这此般多重艰难。
楚浴染皱眉,眸中一片汪泊青影恍动不息。
而此时,慕容晟睿看向冷言诺的眸光却仿若这未亮的天里最明暖的光束,直照得冷言诺的脸色红晕顿生。
这边,二人不言不语,温情自生。
这边,个个眼神阴狠看向二人,似乎只需一声令下就将把面前猎物撕个粉碎。
暗中激流涌动,面里平静雅然,似乎只闻风声徐徐吹响衣襟与袖口,良久,楚浴染扫了一圈四周,再看一眼远方天际即将露出的一丝白光,面上冷笑毅然,“无妨,璃王再如何,也是个平常人,我不